“好哦,这可是弟弟你说的。”重樱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我很期待你主动来找我哦。”
她转身侧侧一笑,引诱着韦瑟,让他心里痒痒地想要下一刻就想把大小姐摁住。
呼呼呼!可不能被坏女人迷惑住了,赶紧把正经事做了才是正道。
韦瑟冷静并于心中劝谏着自己,“我们走吧,从通道里出去。”虽然没有按住她,但也还是拿捏着少女的手。
提着容器,另一边揉着软乎乎的手向前,在门口处探头探脑先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并没有任何信徒或者怪物聚集于此处游荡,冽北港的夜晚来临,另一股纯粹的黑暗弥漫在楼道之间,除去眼睛和外面白雾飘散反射出来点点动态的视野,其余皆藏匿于未知里。
“真累人,我们干脆点,先回到二楼的通道里面吧。”
“它们都在外面游荡”韦瑟并没有从那道建筑的铁窗外,看到大街上游荡的情况,属于猜想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可以现在进入隐匿之后走出去看看啊。”重樱在后面提醒道,韦瑟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小了,甚至称得上是谨慎过头。
“那就……看一眼。”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自己一点都不熟悉外面的情况,还记得下午那些肢体翻滚着,喉颈断裂猩红闪烁之中淹没楼道时候的场景,深海信徒也需要对它们避让三分。
暗影加注于身上,法术拟态出那些冽北港怪物的气息,一道模糊的影子从楼梯口出现,看着近处空无一物的宽阔街道,一如夜晚走在偏远住宅小区般安静,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或许自己不太需要怪物的气息,普通的隐匿反而更加有效,因为自己现在并没有攻击那些冽北港的怪物。
他思考这样的问题,视线中不断扫过站着的里面的前方,很遗憾在没有灯光亮起,也没有光亮的夜晚无法发现任何的生物。
任凭杀手的视野再好,也无法看穿这一层迷雾,只能悻悻而归,退后两步,感到自己的碰上了一个身体。
大小姐的。
直绷绷地站在自己后面,被顶一下的触感让韦瑟哎地叫一声跳开。
“不要无缘无故站人后面,吓死我了。”他怪叫一下,咬着牙舌差点魂都飞掉一般,提着寒冰制成的容器跳开着到一边。
看不清容貌的少女,掀开帽子的几个发饰在黑暗中的闪光照映出隐约的轮廓,手指一挥而过——是闪耀着婚戒的光芒。
恶作剧成功后的她哼哼一笑。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呀。我带着你走呀。”
重樱贴近,带着韦瑟上楼梯,走过拐弯转角,来到了二层。
暗影同样在触碰的时候沁入她的身边,为两个人制造出一层薄薄的法术保护,一路上来并没有任何的怪物。
“真的一个肢体爬行怪物都看不到……它们全部都到外面去了?”韦瑟找到几处距离较近的房间看向里面,些微亮光在昏黑与暗黄交替的走廊,寂静闪烁光亮的楼栋,没有任何白天的声息。
失去上半身的怪物们都休息了吗……探索过一次之后产生的好奇心促使他的第二次探索,可惜同样一无所获。
砰……
不稳固的铁门受到撞击后,一阵持续抖动衰弱的低沉音律回荡在夜晚中。
“嚓!”全黑中的响动引起韦瑟一阵惊觉,跟解决问题兴致正高时父母突然打开房间门那样,大小姐在自己探头探脑时从旁边踢一脚在门上也是同样的可怕。
“底下这个小铁门的出入口关上了。”她的语气平淡得不过像是随口提了一嘴自己的发现。
“吓死我了。”
“不许抱怨,这不是在帮你排查工作嘛……”重樱嘻嘻一笑,显然清楚刚才韦瑟被自己那么突然的一下子吓得不轻。
“排查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韦瑟怕她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引过来这边,心中自然是有些虚对她摆手。
事实上是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栋破旧失修的建筑某些区块在崩塌后产生的响动,一般不会让任何长久居住在其中的生物感到异常。
往回走一段路,寂静的地面踏出沙沙的声音,两人再次从半塌的通道之中穿过,那片熟悉的满地碎玻璃走廊回到她们眼前……
“我听到了哦~”重樱往前掠快两步,又再次回到韦瑟旁边,“前面的房间里面,噗嚓噗嚓的心跳声呢。”
黑暗中活跃的少女,指爪上是锐利的坚冰,她模仿着自己曾经看过的韦瑟留在收纳袋里面的书籍介绍那样,舔一下侧沿。
“嘶,好冷……”嗯了一声之后,呸呸两下把爪子移开,发现这样做不是很便利,还有走廊里灰尘挺多的。
“噗嚓噗嚓的心跳声有几个?”韦瑟比重樱警惕一些,凑近到门口后面,他已经知道里面是那几位深海信徒,学着用可爱的
拟音词问道。
“三个。”感知到心脏血液泵动的重樱,仔细听着现在仅存的几个心跳,它们与韦瑟还有自己的都交织在一起,略显杂乱,但还没有超出过自己能够处理的范围之外。
“处理掉它们吗?”重樱问道,进入楼道而自己能够在记忆中知道的心跳,就只剩余那几个深海信徒了。
韦瑟清楚要带走朱金的话,很可能需要处理掉它们,能够感知到混乱信徒朱金所在的位置,知晓他的移动,无论如何深海信徒都对主仆二人的行动计划有着极大威胁。
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现在立刻动手。
毫无声息地动手推了推门扉,被略微顶住的它往里面只移动半个指节不到的距离,就完全推不进去了。
用手顶,还是用脚踹……这是一个抉择。
退后一些,与重樱商量几句便确定好接下来作战的方案。
属于深海信仰的的气息在悄然蔓延,门外逐渐有着另一道来自于‘同胞’存在正形成着。
稳妥的选择,当然是敲响这栋门,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气息。
门内传来的是翁厚的嗓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