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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村长(下)

村长院内的布置与莫戈几人居住的那个客栈几乎没有区别,盆栽的摆放、菜园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只是客栈里的菜园中好歹还稀稀拉拉长了些不知名的叶子,这里却看不到一点绿色。入目之处都是漆黑的泥巴,黏糊糊地贴在屋顶、墙面以及地上的各个角落里,散发着令人反胃的土腥味。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子,双手恭敬地交迭在身前。他见莫戈和程迪克进了门,转身朝着他们微微颔首,外突的大眼睛里似是带了笑意:“郎中到了,请跟我来。”

声音还是极度难听的喑哑。

程迪克跟在莫戈身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子。一进去莫戈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屋子里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上面还盖了厚厚的窗帘,除了大门口之外,其他地方都黑成一片,散发着潮湿的霉味与腥气。

莫戈看不清屋子里的摆设,但隐约觉得这房子有些似曾相识。

带路的男子在楼梯口停了下来:“二位,请走这边,不要上二楼。”

莫戈朝二楼望了一眼,光线从昏暗的楼梯拾级而上,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整个二楼像一个深渊巨口。莫戈正要回头,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似是上面有人在窥探。来不及思考,带路的男子已经打开了一楼左边的门:“二位,请进。”

话毕,他就站在了门口,似是充当守卫的角色。

莫戈想要进去,但程迪克抖如筛糠地站在那里,死死牵住莫戈的裙子,不愿意挪动脚步。

门口男子转了转眼睛,斜眼看向程迪克:“村长已经恭候多时了。”

莫戈拽着面如死灰的程迪克进门,有的时候莫戈会觉得,如果有人恍惚看一眼程迪克这种害怕的脸,可能会觉得这人长得比鬼更可怕一些。

这房间和外面的房间一样,窗户紧闭,昏暗无比。

唯一的一丝光亮来自床头的一根蜡烛,只是那蜡烛也已经燃了大半,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

透过微弱的烛火,莫戈看清了躺在床上的村长,程迪克已经疯狂打架的牙齿表明他也看见这可怕的一幕:

床上的人胖得可怕,将整张床占得满满当当,像一滩烂泥堆在那里。他没有戴口罩,咧到耳根的嘴巴正在朝着莫戈和程迪克微笑,外突的眼睛里嵌着毫无神采的两个黑洞,正看着莫戈和程迪克的方向。

村长先开了口:“郎中们,住得还习惯吗?”

莫戈微愣,他的声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轻轻柔柔,甚至是正常到有些好听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嗯,听说是您支付了房费,多谢。”

村长咧嘴笑着。

如果忽略他可怕的外型,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友善而慷慨的普通病人。

但突然,村长的表情变了——他藏在横肉中的鼻子动了动,似是闻到了不舒服的味道,两颗眼珠也开始乱转,最后变成了全部朝外的样子,颤抖着嘴巴开始向着程迪克的方向尖叫:“你吃了什么?好臭、好臭!你吃了什么,好臭!”

莫戈和程迪克还没来得及反应,村长的声音就陡然升高:“啊——好臭——啊!”

守在门口的男人听见了,也开始在门口尖叫:“出去——!出去——!”

两个人的声音像是几千人同时用指甲刮黑板一般,刺耳得让莫戈有想吐的冲动。她连忙拉着快要被吓晕的程迪克跑了出去。

两人跑出了院子才停下来,蹲下来喘着气。

程迪克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看向莫戈:“那、那个、那个村长怎么回事啊?太吓人了吧!”

莫戈摇了摇头,调整着呼吸:“不知道,但看情况这样是问不出来东西了。”

她总觉得脑中的违和感十分强烈,但一时却抓不住头绪。

莫戈看了看昏黄的天色:“先回去吧,可能天快黑了。”

两人回到了客栈,大厅里只有潇潇一人坐着。

莫戈想起了什么,让程迪克先回去休息,而后走到了潇潇旁边。

潇潇的短发有点乱糟糟的,黑色口罩上露出来的眼睛红肿眼眶通红,看样子仍沉浸在好友死去的悲伤中。她见来人是莫戈,尖锐的表情松懈了下来,莫戈坐在了她身边。

莫戈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找不到开口的借口,最后还是潇潇打破了安静:“昨晚谢谢你。”

莫戈摇了摇头:“我没有帮上忙,抱歉。”

“你不用道歉,只有你站出来了。”潇潇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阴狠。

“我想要向你打听一些事,是关于……”

莫戈的话还没说完,潇潇就开了口:“你是想说刘莹的死亡条件对吧?”

“嗯。”莫戈坦然,“我有了一些想法,但需要和你证实一下。如果我猜的没错,我想我们可以避免掉,然后活下去。”

村长院内的布置与莫戈几人居住的那个客栈几乎没有区别,盆栽的摆放、菜园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只是客栈里的菜园中好歹还稀稀拉拉长了些不知名的叶子,这里却看不到一点绿色。入目之处都是漆黑的泥巴,黏糊糊地贴在屋顶、墙面以及地上的各个角落里,散发着令人反胃的土腥味。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子,双手恭敬地交迭在身前。他见莫戈和程迪克进了门,转身朝着他们微微颔首,外突的大眼睛里似是带了笑意:“郎中到了,请跟我来。”

声音还是极度难听的喑哑。

程迪克跟在莫戈身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子。一进去莫戈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屋子里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上面还盖了厚厚的窗帘,除了大门口之外,其他地方都黑成一片,散发着潮湿的霉味与腥气。

莫戈看不清屋子里的摆设,但隐约觉得这房子有些似曾相识。

带路的男子在楼梯口停了下来:“二位,请走这边,不要上二楼。”

莫戈朝二楼望了一眼,光线从昏暗的楼梯拾级而上,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整个二楼像一个深渊巨口。莫戈正要回头,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似是上面有人在窥探。来不及思考,带路的男子已经打开了一楼左边的门:“二位,请进。”

话毕,他就站在了门口,似是充当守卫的角色。

莫戈想要进去,但程迪克抖如筛糠地站在那里,死死牵住莫戈的裙子,不愿意挪动脚步。

门口男子转了转眼睛,斜眼看向程迪克:“村长已经恭候多时了。”

莫戈拽着面如死灰的程迪克进门,有的时候莫戈会觉得,如果有人恍惚看一眼程迪克这种害怕的脸,可能会觉得这人长得比鬼更可怕一些。

这房间和外面的房间一样,窗户紧闭,昏暗无比。

唯一的一丝光亮来自床头的一根蜡烛,只是那蜡烛也已经燃了大半,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

透过微弱的烛火,莫戈看清了躺在床上的村长,程迪克已经疯狂打架的牙齿表明他也看见这可怕的一幕:

床上的人胖得可怕,将整张床占得满满当当,像一滩烂泥堆在那里。他没有戴口罩,咧到耳根的嘴巴正在朝着莫戈和程迪克微笑,外突的眼睛里嵌着毫无神采的两个黑洞,正看着莫戈和程迪克的方向。

村长先开了口:“郎中们,住得还习惯吗?”

莫戈微愣,他的声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轻轻柔柔,甚至是正常到有些好听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嗯,听说是您支付了房费,多谢。”

村长咧嘴笑着。

如果忽略他可怕的外型,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友善而慷慨的普通病人。

但突然,村长的表情变了——他藏在横肉中的鼻子动了动,似是闻到了不舒服的味道,两颗眼珠也开始乱转,最后变成了全部朝外的样子,颤抖着嘴巴开始向着程迪克的方向尖叫:“你吃了什么?好臭、好臭!你吃了什么,好臭!”

莫戈和程迪克还没来得及反应,村长的声音就陡然升高:“啊——好臭——啊!”

守在门口的男人听见了,也开始在门口尖叫:“出去——!出去——!”

两个人的声音像是几千人同时用指甲刮黑板一般,刺耳得让莫戈有想吐的冲动。她连忙拉着快要被吓晕的程迪克跑了出去。

两人跑出了院子才停下来,蹲下来喘着气。

程迪克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看向莫戈:“那、那个、那个村长怎么回事啊?太吓人了吧!”

莫戈摇了摇头,调整着呼吸:“不知道,但看情况这样是问不出来东西了。”

她总觉得脑中的违和感十分强烈,但一时却抓不住头绪。

莫戈看了看昏黄的天色:“先回去吧,可能天快黑了。”

两人回到了客栈,大厅里只有潇潇一人坐着。

莫戈想起了什么,让程迪克先回去休息,而后走到了潇潇旁边。

潇潇的短发有点乱糟糟的,黑色口罩上露出来的眼睛红肿眼眶通红,看样子仍沉浸在好友死去的悲伤中。她见来人是莫戈,尖锐的表情松懈了下来,莫戈坐在了她身边。

莫戈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找不到开口的借口,最后还是潇潇打破了安静:“昨晚谢谢你。”

莫戈摇了摇头:“我没有帮上忙,抱歉。”

“你不用道歉,只有你站出来了。”潇潇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阴狠。

“我想要向你打听一些事,是关于……”

莫戈的话还没说完,潇潇就开了口:“你是想说刘莹的死亡条件对吧?”

“嗯。”莫戈坦然,“我有了一些想法,但需要和你证实一下。如果我猜的没错,我想我们可以避免掉,然后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