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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首梦已远

羽晨几天后回去爸爸妈妈居住的小区,当她看到房里的行李箱和手提袋时已泪眼朦胧。

她拉开装着衣服的行李箱,映入眼帘用褪色的手绢包裹的口琴后,她的泪决堤而下……

“睿琛,睿琛……”

她抚摸着锈迹斑斑的口琴痛哭着,身旁的小月儿围着她转来转去。

客厅里的妈妈听见羽晨哭声前来房里看她,看着跪坐在地板上痛哭的羽晨,她的内心感伤的。

“放下这段情吧,这是对你和正南最好的宽待。”

布满白发的妈妈慈祥的看着她。

“这就是我替这个家背的债,所以发生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她委屈的哭道。

“正南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他给予你的东西那个人给不了你,女人要的生活是男人能给的保障。”

“所以现在我活给你们看,我活的有多好,我再也不用起早贪黑为生计奔波。我再也不用愁没有房子住,我现在真的很快乐,很幸福……”

羽晨将手中的口琴用手绢包好装入包包中,抱起趴在脚上的小月儿起身离去。

客厅里的妈妈走到阳台上看着开车离去的羽晨,布满皱纹的脸写满牵挂。

静夜的别墅小区一片宁静,房里的羽晨坐在飘窗前拿着睿琛的口琴,白色长裙的她望着无尽的夜色吹着一首失意的曲子。

小月儿融入她的白色裙摆中,只剩一对黑亮的眸子……

“一个女孩名叫失意,心中有无数秘密,因为世上难逢知己,她必须寻寻觅觅……”

回家的正南听着悦耳的琴声好奇的上楼来,当他看到窗前吹口琴的羽晨,他诧异外是份欣赏……

羽晨看到正南后放下手中的口琴,别过头的她不想让他看见流泪的她,她的心思。

“还没发现你有音乐这方面的才艺,想进修音乐学院吗?”

从窗前下来的羽晨将手中的口琴放入她的床头柜抽屉里,用褪色的手绢包好放入精致的锦盒中。

“如果要去的话,你最好把我送到国外进修。”

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拆着挽起的长发,小月儿在她裸露的脚趾前转来转去。

“呵呵,我怎么舍得……”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闻着她弥散长发的清香,贴在胸前的手律动着。

羽晨闭上眼不去看镜中的他,她总是在他暧昧的黑暗中期待另一个魂牵梦绕的影子。

灯光笼罩的小区里还洋溢着孩子们的玩闹声,阳台上抽着烟的睿琛看着楼下孩子们,昏暗的身影呆然笑着……

他仿佛回到了他快乐的童年,他跟着睿欣身后玩闹的身影。迎来的夜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扬起了他的蓝色衣角。

当小区玩闹的孩子们散去,恍惚的他回到现实中。

转身的他看着明亮冷意的客厅,他的这个家她没有过多的停留过,她害怕宽敞寂静的房子。

如今的她有那个人的陪伴,已不需他过多的担心。想到这些他的泪溢满眼眶,他隐忍着没有流下,一年的感情他付出了所有……

“睿琛……”

睡梦中的羽晨被惊醒,梦中她看到了醉倒在路上的他。

披上睡袍的她起身在飘窗前坐下,泪眼朦胧的眺望着她寄予爱的方向。

“睿琛,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羽晨颓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入秋的广州依然还是夏日,白天的她到太阳升起时才起床。

午后咖啡馆的早点和午茶一起享用,晚上的她和正南一起用晚餐。

晚餐后她就一人跑到酒吧里买醉,一天到晚跟着羽晨身后的小月儿,成了她情感上最好的慰藉。

这天黄昏的她和往常一样开车闲逛,她的车不经意间开向她曾回家的路。

当她的车子驶入睿琛手机专卖店门前时,停下车的她恍惚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没有走错。

他的手机店铺已不再,装修的店铺是一家儿童服饰专卖店。

“不,睿琛……”

她害怕失去他,永远见不到他的她将车快速驶向他们曾经居住的楼前。

下车的她将小月儿关在车内急迫地上楼,摇摆在楼梯坎上的绿色裙摆险些让她滑倒。

她敲开三楼他们居住的房间,开门的阿姨一口广东话问着羽晨。

“屋里的人呢?”

“我不是吗?”

“不,阿姨,原先居住在这里的人,一个大男孩……”

“搬走了……”

阿姨说完将房门关上,羽晨的灵魂一时放空。

她搀扶着楼梯把手下楼,不经意间脚下的高跟鞋滑了下。摔倒在楼梯上的她哭泣起来,引来上楼下楼的人好奇观望。

羽晨撑着受伤的脚搀扶着楼梯一步步下楼,走向路边她的车,车窗前的小月儿看见她的到来用它的小脚拍打着车窗。

她打开车门小月儿跳跃在她怀中,扶在方向盘上哭泣的她不知道去哪里。

她把车开到他居住小区的门前守候到夜深,不见他身影的她下车来,脚前的小月儿欢悦的跑来跑去。

她在他楼前没有看见那扇亮着灯的窗,她恐慌起来,他真的远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睿琛……”

她哽咽地喊着他的名字,她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就好。

羽晨徘徊在小区路边的卤鸭店铺,酸辣粉店铺前,睿琛常给她买鸭翅,酸辣粉的地方。

她抱着小月儿在卤鸭店买了一份鸭翅和鸭头,在路边转身之际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燕子和芊芊。

“哟,想吃鸭翅也不要开着跑车来买吧,难道这里的味道让你流连忘返?”

燕子看着羽晨挖苦着,身旁的芊芊看着她不说话。

“燕子,芊芊,请你们告诉我睿琛去了哪儿好吗?”

“他不是死活都不与你相干吗?”燕子反感她的询问。

“芊芊,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只想知道他去了哪儿,到底过的好不好?”

“晨姐……”芊芊欲言又止。

燕子挡开芊芊抵触的看着她:“我哥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多操心!”

“那他去了哪儿?”

她小心探寻着,她害怕惹恼面前的燕子什么也不告诉她。

“他去了她女朋友那?”

“女朋友?”

羽晨一时间的思维理不清。

芊芊拉着燕子的衣袖,不让她过多的刺激羽晨。

“怎么,我哥身旁女朋友这个身份,只要是好女孩都可以拥有。”

“是,只有好女孩能配得上他。”羽晨恍惚着。

燕子挽着芊芊往前走去,羽晨抱着小月儿挡在她们面前。

“能告诉我他现在去了哪里吗,我,我不是要去找他,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座城市,做什么?”

语无伦次的羽晨一时让燕子心软,她感觉到她是爱哥哥的。

“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女孩的爸爸是做房地产的,所以他和那个女孩走到了一起自然的进了房产公司。”

“所以他现在无论是感情上,事业上都是全新的开始,请你不要去打扰他。”

燕子说完拉着芊芊离去,回头的芊芊不放心看着路边晃神的羽晨,她知道她是深爱琛哥的,也从而知道她对他的辱骂是她的良苦用心。

夜风中的羽晨哭笑着,她笑走出颓靡的他,她哭融入新感情的他,他是真的放下了,而她却不能,一辈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