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宁无绝一脚踹开门。
本以为能当场拿下刺客,却见那刺客反而护着昌平公主。
“公主小心!”阿莱蒙着脸,眼神凌厉十足。
宁无绝左看看,右瞧瞧,满头疑惑。
“这人是……”
昭华站出来解释。
“这是我的侍卫。”
随后她又向阿莱介绍,“这位自称‘无双公子’,受魏相所托,来帮我们的。”
阿莱这才放下武器,恭敬立于公主身侧。
她先前一直在养伤,最近伤势痊愈,才赶来川城与公主会合。
哪知刚见到公主,就有人闯入。
好在都是自己人。
宁无绝笑呵呵地扶着门框,“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就都各自安寝吧。”
他关上门,转身就走。
但他脸上的笑意很快凝住。
只因,这客栈里,似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
几日后。
皇城。
后宫中。
嘉禾掐着那花苞,眼神饱含杀意。
她对着侍卫长岐发怒。
“为什么没有得手?
“你不是保证,此次雇的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吗!”
长岐还试图解释。
“是因昌平公主身边又多了两名高手。
“他们轮流守着,那杀手找不到机会行动……”
“本公主不管这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既收了我的银子,就得给我把人杀了!此次昌平远离皇城,机不可失,你知道吗!”
嘉禾恨不能亲手杀了昌平。
一想到昌平和彦云哥哥在川城朝夕相处,她就焦虑不已。
难道这一世,她还要看着彦云哥哥迎娶昌平吗?
不!
不可以!
彦云哥哥是她的,将来他身处高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只能是她!
不想昌平与金世子在一起的,何止嘉禾一人。
此时。
魏府内。
魏玠眉头簇起一团,久久未舒展开。
城北的花,有些已经开始慢慢凋谢,也不知昭华何时归来。
她近日的来信倒是有好消息,声称已经找到重要证据。
这倒是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
昭华此去一个月后,魏玠收到她的信越来越少。
她说好只在川城待几日,如今却已有十几日。
应该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到他出手的时候了。
魏玠脸上是运筹帷幄的从容,他叫来陆从。
“皇上素来疑心金伯侯,此次金世子代父巡视封地,时间未免久了些。”
陆从心领神会,当即领命。
“是,主子!小人知道怎么办!”
在昭华离开这段时间,藩国欲起兵的阴谋被魏玠粉碎。
避免了一场战争,宣仁帝大喜过望。
当日,他留魏玠在宫中用膳,君臣二人把酒共欢。
但席间,宣仁帝又变得忧心忡忡。
“爱卿,这看似平静无风浪,其实暗藏汹涌啊!
“北有大漠,西有西祁,如今连这小小藩国都敢挑衅我们。
“外患无穷,内忧更甚。
“雍王反叛只是个开始。
“朕知道,不少人都想来朕这个位置坐坐……”
魏玠立即起身,制止他往下说。
“皇上,明君不疑良臣。朝堂之中,众臣皆忠于吾皇。”
宣仁帝苦笑。
“魏相,你是忠臣,朕信你,可这其他人就未必了。
“朕犹记得,当初你请命,亲自秘密调查金伯侯。都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吗?”
魏玠一点不心虚地回禀。
“臣有负圣望,目前还未查清。”
宣仁帝看似浑浊的双眼轻眯起来。
“这样啊。”
他摸着颏下的胡子,眸底翻起阵阵忧愁。
“朕认为,攘外必定得先安内。金伯侯这事儿,交给别人来办,朕不放心。
“而且听闻金世子早已至川城。
“明面上是代父视察,也可能是去销毁罪证了。
“魏相,此事耽误不得。近日国务较为轻省,朕希望你能亲赴川城,务必查清此事,也好让朕安心呐!”
魏玠温润的眉眼尽显正气。
他稍作思索后,便游刃有余地应下。
“臣愿为吾皇分忧,即日便动身。”
宣仁帝本想着,这是个苦差事,实在委屈魏相。
见他如此干脆地答应,宣仁帝大悦。
满朝文武,只有魏相深得他心啊!
实则,这一切皆在魏玠谋划之中。
他为相三载有余,从未有过懈怠。
这次,是自己询私了。
几日后,魏玠抵达川城。
来到昭华他们下榻的客栈,却被告知。
“您说那几个人啊?他们已经好几天没结账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哦,对了,之前还有人半夜偷袭,同行的那位姑娘都被刺伤了,流了好多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