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浩现在对林母的邀请可不只是邀请,而是她只要点头,过去大概了解一下工作内容,就可以直接办理入职手续。
苏浩把情况和林母说清楚之后,林母果然很是心动,当即答应下来,跟着苏浩去了贤者网吧。
能生下林慕雪这样的女儿,林母自然也拥有一张十分美丽的脸,尽管人到中年,却并不显得衰老,反而自带一种成熟干练的气质。
而她的人生经历又十分波折,以至于她干练而不强势,并不是会随意干涉他人选择的人,反倒温柔中带着点脆弱感。
简而言之,就是绝了。
曾晓贤见到林母后都是一愣,随即十分友善地为她介绍网吧情况。
在网吧推荐会员卡和在酒吧卖酒可不一样,办张卡顶多就是实惠,服务更好,自然也不需要忍受旁人的揩油。
甚至曾晓贤还专门找了看场子的,就怕有人闹事——别的不提,他这里可都是电脑,一旦有人打起来,砸点什么东西,那简直都是在他心上割肉。
林母查看一番之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在网吧工作,收入自然比不上酒吧,她倒也不急,准备等会自己去看看合适的房子。
“对了,小浩,”林母看房子之前转头叮嘱苏浩,“我听慕雪说,有些题型要辅导你,那你抓紧时间,今天就赶紧去和她一起复习吧,离高考不剩多久了,你要抓紧啊!”
说着,她就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苏浩。
这是她家的家门钥匙,本来是林辽拿着的,但现在被她拿了回来,家里的钥匙就多出一把,正好她对苏浩十分放心,就顺手交给她保管。
不过这套房子也住不了几天了,林母打算等搬家之后再给苏浩一把新钥匙。
苏浩则是一愣,没想到林母对他如此放心,等林母一走,他就飞快地赶往林慕雪家。
不得不说,他这次出门还真是做了点准备,带上了教材和试题。
没过多久,苏浩就和林慕雪并排坐在了林家的桌前,两人挨挨挤挤地共用一张不大的桌子,胳膊时不时地就会碰到一起。
林慕雪在家没有扎头发,黑亮顺滑的发丝披散在肩上,从脸侧垂落下来,时不时有风从窗外吹来,让一缕发丝带着清香拂过苏浩的鼻尖。
他抬头看过去,却见到阳光正好落在林慕雪的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柔光,在这间简陋的小房间里,她却显得光芒万丈。
苏浩几乎有些看痴了,许久没有动作。
阳光下精灵般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地转头来看,却在对上他眼神的瞬间有些羞恼,不由得别开头去,轻轻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看书,快看书!”她似乎是想把语气变得凶一点,可惜没能成功,“苏浩,你要是再走神,我就一个小时不理你!”
苏浩举手投降,重新埋首于题海之中,拼命攻克着这些让人头疼的试题。
于是一天的时光又这么静悄悄的过去。
……
转眼到了周一,要上学了。
苏浩刚到校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何平远远地跑过来,冲他挤眉弄眼:“怎么这两天我去你家找你找不到人?上哪快活去了?”
“在外面……学习。”苏浩镇定道。
何平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学习?我还以为你和林慕雪约会去了!听说徐雨薇周六那天哭得可惨了,她十九班好几个男生都说要找人打你——哦也不只十九班的,现在咱学校想打你的人可不少!”
苏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人可真够闲的。”
“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吧,”何平告诫他,“那些人要是真把你堵小巷子里,那你可免不了一顿毒打,就算我陪着你,也是咱俩一起挨打……实在不行,我把体育班那群人叫上,每天请他们吃饭,让他们送你回家?”
说着,何平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心痛之色,作为一个高三学生,他的钱包可没那么鼓。
苏浩听得满头黑线:“等等,你怎么把我说得像个一米五的柔弱女生一样,回家还得别人送?我警告你别乱找人,让慕雪看到了我这脸往哪搁?”
更何况,他也不觉得那些追求者会打自己。
对这些人来说,苏浩也算个恩人了,要不是他拒绝了徐雨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这群舔狗安慰她。
他转移了话题,和何平聊着天进了校门,又督促他好好掌握那套《至尊考典》。
“我的大爷啊,你就这么喜欢那套题?”何平大呼小叫道,“我做了几页,这题和别的题也没什么区别啊!”
“你信不信我?”苏浩认真地看着他,“信我的话,就把这套题彻底掌握下来,你不会亏的。”
何平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也知道,自己好兄弟难得说一句这样的话,所以那套题自然有什么他猜不到的玄机,于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路过十九班的时候,苏浩却听到了几句意想不到的话,尽管
他不记得徐雨薇的声音,但光听内容也听得出来,是徐雨薇说的。
“你们不要去找苏浩的麻烦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起码在我想通之前,你们不要插手我和苏浩之间的事,如果谁偷偷去动他,被我发现了,我不会再和你说任何一句话。”
听到这里,何平笑得十分暧昧,用胳膊肘顶了顶苏浩:“哟哟哟,你现在可是被校花罩着的男人!”
苏浩无语地看他一眼,快步走开。
但徐雨薇的声音很大,他依旧听到了下面的话。
“我以前没有追求过男生,但现在我打算正式开始追求苏浩,就算他喜欢林慕雪,但他们两个也还没有在一起,我的追求是公平竞争!所以,你们的行为只会给我带来困扰,我不想再听说这些事了。”
这话……
苏浩简直无语。
他还以为徐雨薇想通了,却没想到这姑娘刚说好不找林慕雪的麻烦,倒是一头又扎进另一个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