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倔强的仰着下巴:“只准这一次。”
因为她承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她怕自己会死掉。
君砚怎么会看不出她倔强眼神下的委屈,甚至一句句看似狠心的话也全是怕再有分别的惶恐不安,一下子让这些日子怯弱的他变得无地自容。
他从不敢奢求,让她像他喜欢她那样喜欢着他。
而她今天的每句话都像是一颗颗沉甸甸的定心丸。
他再次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满是心疼和自责:“对不起……”
“也不许再跟我说‘对不起’。”许愿回想到火灾后他的那些话,情绪有些激动的直接打断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明明认识开始就对我很好很好,不许再总是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君砚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怀里鼓着小脸的姑娘,一点没脾气的轻笑了下:
“这么久没见,愿愿霸道了不少啊。”
“没你霸道。”许愿抱着他的腰委屈巴巴的嘀咕:“死皮赖脸死追着我的是你,忽然把人抛下的也是你。”
她仰头反问:“是不是以后我遇到什么意外了,也该像你这样离你远远的?”
“我不会让愿愿遇到任何意外的。”君砚动作轻柔的给她擦着眼泪,解释:“我也没有抛下你。”
许愿撇嘴:“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君砚立马顺着她哄:“以后不会了,再也不跟愿愿分开了。”
许愿撇着的嘴角压了下去,眼巴巴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还恍惚怕是一场幻境,世界忽然静了下来。
好一会后,静下来的许愿看着他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不用,现在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君砚如实说:“下个月底,再做最后一轮检查。”
已经好了七八成了,许愿顿时安心多了,但还是心疼的皱眉:“过程是不是很痛苦?手术疼吗?康复训练很煎熬吧?”
“不疼,也不煎熬。”君砚眼底噙着轻轻浅浅的笑哄她:“就想着每检查一次就离来找你的时间更近了,可以见到你,就一点也不痛苦。”
许愿听得心里刺刺的,怎么可能不疼,怎么可能不煎熬,不过是不想她担心罢了。
她扯出一抹笑又问:“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六月。”君砚眉心微蹙:“刚好赶上看你首次专访。”
他笑着夸赞:“愿愿好棒,好优秀。”
许愿笑着说:“要跟优秀的你同步嘛。”
她回忆着那段时间,推算着一些巧合的时间,猜测性问他:“所以,我一开始常去的射击馆新上的饮品、零食甚至甜品是你安排的?”
君砚开口:“是。”
许愿:“下大雨,很难有车的路段,及时出现的出租车也是你安排的?”
“是。”君砚说:“只要我是清醒的,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好你。”
果然全都是他。
只要清醒着,他永远都在尽全力爱着她。
这样的他,谁能不爱,谁能及得上。
许愿眼眶湿润的冲他笑:“你现在可以坐飞机吗?”
“可以。”君砚反问:“怎么了?”
许愿望着他:“明天我们一起回漓城,拿户口本,领证。”
君砚愣怔:“明天?”
许愿当即反问:“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君砚急忙说:“但会不会太随意了?还没求婚,还没有婚礼,再者明天什么日子愿愿看了吗?”
不料,许愿直接微扬着下巴:“明日大吉,宜许愿与君砚领取结婚证。
至于求婚和婚礼,等你完全好了后我毕业再说,不着急,先领证。”
君砚微微皱眉:“愿愿确定不会觉得草率?要不先跟你爸爸妈妈……”
“他们早就认可你了。”许愿不容置否道:“我要明天领证。”
君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还说自己不霸道……”
说着便低头吻上她的唇,轻轻柔柔,点点寸寸的吻进,像是藏匿着无限温柔的蛊神降临。
吻的温柔缠绵。
让人贪恋,勾人神往。
他终于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耳边是他低哑温柔的声音:“好,明天回漓城,我们领证。
我好想你,想的要疯了,每天都想的心肝疼…”
他吻着她的唇,眼眶微红,眼底有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是上天最好的恩宠。”
十一月十六,他们在漓城领证。
从民政局出来,坐进车里许愿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笑颜如花。
偏头看向君砚时,看到双手拿着结婚证的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看,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满眼珍重,半晌后,傻傻的笑了。
许愿看得笑意更浓,忽然笑着凑近他,像个骗了小白兔的大灰狼:“哥哥
,你知道么,其实我那条抢周边没抢到的动态是发的仅你可见,目的就是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