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明啊!”
“关长官,卑职在!”
“空中支援的事打听清楚了,的确是我们自己的人。”
“我们的人?难道是第九战区长官部派来的吗?”
“不是战区长官部派的。是空军第九大队的飞机,他们袭击了武汉的日军机场后,返航途中顺便过来增援我们了一下。”
“顺便过来增援我们?这确定不是违背军令?”
“第九大队大队长是那个‘驱逐之王’李航,这次袭击汉口就是他带队的。战果颇丰!”
“关长官,这个战果颇丰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日军在汉口和孝感两处机场的所有战机,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真的假的?”
“真的。据说,现在这两处机场没有一架完好的飞机,都被炸毁了。
李航和苏联人一起干的!”
“嗤。。。长官,这也太惊人了吧。”
“哈哈,惊人是惊人,但消息是真的。我听说空军要全面进驻临近前线的机场,并在这次保卫长沙的战役中给我们提供空中支援。”
“这可太好了,我们终于有了空中支援。”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也不能过于骄傲。虽然有空军的支援,但这次作战,靠的还是地面战场,新墙河那边不能丢失,你必须率领52军守好新墙河防线。”
“是,长官,卑职一定率部坚守新墙河!”
。。。。。。
“周桑,你回去告诉汪先生,大日本帝国对于汪先生还都‘南京’一事是一如既往地支持。”
南京,日军中国派遣军司令部里,作为第一任派遣军司令官的西尾寿造大将和参谋长板垣征四郎中将正在跟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略显客气地说道。
“西尾司令官的话,周某会向汪先生转达的,只是具体的一些细节还需要我们双方多交流一下。”西装眼镜男子客气地回答。
就在这时,一名大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到这种情况,西装男子便知道日本人优势,便恭敬地说道,“既然西尾司令官有重要的事务,周某就告辞了。”
“铃木君,你送一下周桑。”西尾寿造当即安排旁边的一名少将去送这位中国人。
“嗨!周桑,这边请!”
“多谢铃木将军!”
在几人走后,一旁的派遣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这才看向急匆匆赶来的高级参谋公平匡武大佐。
“铃木大佐,有什么急事吗?”
公平匡武当即顿首并回答,“回司令官、参谋长,刚刚第十一军冈村司令官发来电报。
支那人和苏联人于今日上午出动近两百架各式飞机袭击了汉口和孝感的空军基地,两处空军基地的海军航空部队全军覆没。”
“纳尼?”
板垣征四郎听闻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抓过电报看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西尾寿造,“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提前阻止?”
公平匡武想要回答,而西尾寿造却是开口了,“立即联络冈司宁次,我需要跟他通话。”
“嗨!”
很快,电话就接通,西尾寿造直接跟冈村宁次在电话中交流了十几分钟。
当挂断电话后,西尾寿造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
“司令官。。。”板垣征四郎忍不住开口询问。
西尾寿造摇了摇头,“根据冈村司令官的解释,两处机场已经全军覆没,所有飞机都被摧毁。就连海军囤积在两地的物资也被摧毁了大部分,短时间,皇军在武汉周边的天空将被支那人控制。”
“怎么会?”板垣征四郎听闻有些不甘心。
其实他们昨天就得知了汉口空军基地遭受空袭的事,但因为是海军的事情,他们也没过多过问。
可谁想到,仅仅过了一天,中国空军居然集结了近两百架飞机对汉口和孝感的机场发起了更大规模的空袭。
不仅仅是飞机和物资的损失,还有飞行员。
起码损失了一大半的飞行员,这对于一支航空部队来说,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板垣征四郎担心的不是航空部队的损失,而是长沙的作战,当即着急开口,“司令官阁下,如今第十一军正在进攻长沙,若此时失去空中支援,接下来的作战恐怕不会太顺利。”
“司令官、参谋长,不如抽调陆航进驻武汉?”公平匡武当即提了一个建议。
“机场都被毁了,就算是抽调陆航又有什么用?他们降落在什么地方?”西尾寿造不禁无语。
“进驻南昌如何?南昌距离前线比较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支援十一军的作战行动。”板垣征四郎提了一个建议。
“南昌虽说可以,但这里距离支那人也很近,难保支那人不去空袭南昌。而且我们现在并没有合适的航空队,飞行集团在北平。
海军损失如此之大,相信他们比我们更着急。”很
显然,西尾寿造见事不可取的情况下,选择了看海军笑话。
“司令官阁下,可第十一军的行动怎么办?”
“让冈村宁次自己想办法吧。”西尾寿造现在去哪儿想办法,冈村宁次那么有办法,自己去想。
听到这里,板垣征四郎便知道接下来进攻长沙的战斗怕是要无疾而终。
“可知道支那人那边是谁主导了这次对武汉的空袭?”板垣征四郎突然问道。
“好像是李航!支那航空部队驱逐副司令,有着‘驱逐之王’的美誉。”公平匡武快速回答。
“居然是他?能否想办法除掉他?”板垣征四郎显然是想动用非战争手段,直接来暗杀。
公平匡武犹豫了一会儿解释,“在朝香宫鸠彦王玉碎后,当时的陆军情报部门曾经发起过行动,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加上李航此人比较谨慎,很少在外界露面,情报部门在重庆、成都等地的实力不强,因此就没有后续的行动。”
“把这个消息告诉海军,让海军去吧,他们比我们更恨那个李航。我就不信海军听到了这次的损失,真的能忍住。”说到这里,西尾寿造露出了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