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回到家中,和家人好好庆祝了一番,然后又带上了父母姐姐给的灵石、丹药等物前往王都了。
明家兄妹和他同路,但却是不同的队伍。
不过洛云清也不是孤身一身,他还带着那只小兽。
虽然还不清楚这只小兽是什么来历,但是他觉得这只小兽实力不错,而且好像很乐意跟着他。
于是,洛云清和小兽签订了灵兽契约,带在身边。
因为小兽是和他一起在松树上跳下来的,故此取名松落。
家人们也都很支持,表示丹药随便散落吃,灵石不够就找大姐要去。
一行人都是修仙者,很快就来到了大炎王都。
远远看去,可见城墙高耸,气势恢宏,戒备森严,远非枫城可比。
但是圣元学院却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圣元山上。
一进了山,洛云清更是大开眼界。
此地山灵水秀,灵气充盈,就像是身处千万灵石当中一样。
洛云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在这灵山当中修炼是何等感受了。
但是,队伍却没有直奔洞府,而是来到了山顶之上的一处平台。
在平台的正中央,插着一柄宝剑。
洛云清一头雾水,这是要接着考核吗?
陆霓裳伸手一指那柄宝剑,也不说话,而是打出了一道神念,印在洛云清的识海。
这是高阶修仙者才能使用的法术,一道神念包含千言万语。
洛云清解读神念,就明白他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了。
原来,此剑名为青黎剑。
据典籍记载,乃是圣元学院创立者圣元仙尊的随身法器。
每年圣元学院录取的考生,都要运用自身肉体力量拔出青黎剑,然后根据拔出的长度来确定弟子等级。
白、玄、黄、青、银,五个等级的弟子在学院中享用的修炼洞府、灵石、丹药都有所不同。
在洛云清之前,就属苏灿、陈子都天资最佳,都是青级,乃是目前学院弟子等级最高的人。
以前也有银级弟子,比如现在的长老丁奉元。
青黎剑总长三尺三寸,他只差三寸就将青黎剑完全拔出来了。
至于完全拔出来的人,目前还没有,据说惟有天选之人才能完全拔出地面。
洛云清读完神念之后,冲着陆霓裳一点头,然后走到了青黎剑旁,蹲下握住剑柄。
他的手一接触到青黎剑,就明白为什么是让考生用肉身力量拔剑了。
因为青黎剑的品质太高了,以筑基期的修为,根本无法御气,用法术作弊也是不可能。
洛云清不再多想,开始拨动青黎剑。
青黎剑最初仅露出石台三寸剑柄,洛云清稍一用力,就拔出了一尺剑刀。
如果止步于此,那他只能是白衣弟子。
洛云清当然想要更高的等级,于是调整了一下脚步,继续用力拔剑。
剑刃和石台发出了一阵摩擦声,已经露出了一尺半。
但是洛云清不满足,他深吸了一口气,力从足起,紧握剑柄,继续朝上拔起。
石台之中,似乎传来了一股吸力,让洛云清的双臂微微颤动。
洛云清紧咬牙关,浑身肌肉将一身布衣撑起了轮廓,将青黎剑一寸一寸地拔了出来。
二尺!
这已经是黄衣弟子的标准了!
在场的黄衣弟子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可都是出身修炼世家啊!
想不到边陲小城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民家中,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天才。
几位长老见此也是频频点头。
洛云清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不负众望了。
陆霓裳也微微点头,看来洛云清不仅是功法修炼得好,对于肉身的锤炼也没有落下。
青黎剑,此时还在一点一点地被洛云清拔起。
这拔剑是越往后越难,洛云清已经是额头冒汗,浑身白雾,气血运转到了极致,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二尺一寸,二尺二寸,直到二尺五寸时,洛云清还未停下。
众人不禁瞟了一眼苏灿和陈子都,这已经是青衣弟子的标准了。
苏灿和陈子都面色肃然,紧紧盯着青黎剑。
二尺六寸!
青黎剑发出一声愉悦的清鸣,仿佛是在鼓励洛云清一般。
洛云清的浑身骨骼已经开始发出一连串的爆响,但他仍然在继续拔剑!
二尺七寸!
长老丁奉元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小子竟然平了他的纪录!
众人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今天他会将青黎剑完整地拔出来?
洛云清也看到了希望,运转法力护身,全神贯注在青黎剑之上。
青黎剑一点一点地被拔出了石台。
要出来了!
洛云清的法力和气血飞速运转,衣衫寸寸崩裂。
他要最后加一把力,将青黎剑彻底拔出。
忽然,他感到两眼一黑,浑身气血一散,再也抓不住手中的青黎剑。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还有一分力气。
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拔出青黎剑。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青黎剑顿了一瞬,然后缓缓收回。
不必用尺量,众位高人神识一扫,就知道石台中仅剩两寸。
二尺八寸,比银衣弟子的标准还多了一寸!
众人一片哗然。
陆霓裳取出一枚丹药,用法力化开,七道药雾钻入洛云清的七窍。
周虚圣上前抱起洛云清,前往青衣弟子专用的修行洞府。
拔剑仪式完成,众位长老、弟子各自回府。
苏灿和陈子都两人朝青衣弟子的洞府走去,闷闷不乐。
若是平时,定有大批弟子围着他们打转,但是今天没人敢触霉头。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洞府外面。
苏灿一掌拍在了山壁上,震得碎石乱滚。
“洛云清,他一个边陲野民,全城连个元婴期的修仙者都没有,他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
“哼,就算是他成为了银衣弟子又怎样?有我在,他休想超过咱们!”
说着,苏灿转头看向陈子都。
陈子都轻轻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身朝自己的洞府走去。
苏灿看着陈子都的背影消失,咧嘴一笑,“哼,大师兄,你想要袖手旁观吗?恐怕没那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