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都听你的。”
傻柱表态。
陈知行旋即跟上:“何伯,哪怕没有你叮嘱,我和柱哥遇到事也会互相商量。”
“好好好,你们能齐心,我就放心了。”
何大清满是欣慰,拍了拍陈知行肩膀,带着傻柱离开。
晚上何大清和傻柱睡一张床,马三娘和何雨水睡一张床。
父子二人说着话,直到两人都困了,这才睡着。
翌日一早。
陈知行吃完早餐,看到何家父子拿着大布包出门。
“何伯,柱哥,早啊。”
“你俩这是要去买东西,用不用借车给你们?”
陈知行主动打招呼。
“那可太好了,傻柱今儿个真能用得着。”
何大清脸上露出笑容。
“我用不着,是你非得给我安排事,瞎折腾人。”
傻柱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咋了啊这是?”
“柱哥,刚把你爹接回来一天,就闹矛盾了?”
陈知行笑道。
“知行,你来给我评评理儿。”
“我爸让我今天把三娘送回马家,明儿个大清早接她回来,你说这不是折腾人么?”
傻柱愤慨道。
“这……”
陈知行觉得何大清安排的事,确实不大对。
今天送去,明天接回来。
去马头庄得将近两小时呢,可不是折腾人咋的。
“你小子,说话尽挑我毛病。”
何大清气笑:“结婚大事,哪有新娘子在男方家里待着的,你小子不讲礼,我不能由着你性子来。”
“三娘和她爹妈都没意见,就你有意见。”
傻柱不服气。
“咱们是男方,得考虑多一点,虽然说现在破旧立新,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但该有的礼仪,必须得做到。”
何大清一脸认真道。
他要求傻柱把马三娘送回家,再接回来,并不是瞎折腾人。
尊重马家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何家有何雨水这个大姑娘。
现在傻柱娶马三娘,把人从马家带到何家就算完事。
到时候何雨水嫁人怎么办?
让陈知行有样学样,把何雨水带去陈家,啥都不安排。
那还得了。
何大清可不想让自己姑娘嫁人受委屈。
所以傻柱这次结婚,何大清必须立好规矩。
对马三娘负责,同时也是给陈知行看,婚姻大事,该有的规矩不能少。
父子两人站在中院院子里辩论,把易中海吸引过来。
傻柱又让易中海评评理。
将自己的委屈又说了一遍。
陈知行在边上听着,大概明白咋回事了。
傻柱娶马三娘进门,主打一个快准狠。
下午见面,第二天领证,进门,办事,全整齐活。
现在要正式办婚礼,何大清回来了。
身为老人,觉得傻柱结婚这事办得太糙,没有规矩。
起码结婚前,女方不能留宿男方家。
男方得挑着礼盒,送上彩礼,堂堂正正的迎娶新姑娘进门。
所以何大清吩咐傻柱,送马三娘回马头庄,明天正式办婚礼,早上去马家接马三娘回来。
陈知行对此只能说,无法评论。
毕竟各有各的理。
“嘶~”
易中海听完傻柱说的话,嘶了一声:“傻柱啊,你爹说的有道理,听他的没错。”
“其实你带马三娘进门的时候,我想跟你说来着,那时候你在兴头上,我也不好扫了你的兴。”
“现在你爹主动提了,我得跟你说几句。”
易中海嘴上说着‘说几句’,接下来跟唐僧念经似的,絮叨个不停。
批评傻柱做事跟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说傻柱跟马三娘领证,也不知道找个长辈去马家走一遭,直接把人姑娘带进城领证。
天底下没有这个理儿。
也就是马家好说话,换一户人家,傻柱这笔婚事都得黄。
没大会,阎阜贵过来,加入‘唐僧念叨’大军。
从三皇五帝建立人伦开始,说到早些年社会上各种歪风邪气。
傻柱被几位长辈轮番炮轰,实在是遭不住,向陈知行递来求助眼神。
“柱哥,自行车我借你了啊。”
陈知行把自行车推到傻柱面前。
“好勒。”
傻柱扶住自行车,扭头跟何大清道:“爸,都依你的,咱们赶紧上供销社吧。”
“这还差不多。”
何大清笑了笑。
“你俩上供销社干啥去啊?”
阎阜贵问道。
“买点瓜子花生奶
糖啥的零嘴,给院里大家伙热闹热闹。”
“还得买点酒,肉,去马家不能空着手嘛。”
何大清喜气洋洋道。
“看看,家里必须得有长辈。”
“碰上大事,有长辈操持,完全两码事。”
阎阜贵一脸认同。
“爸,供销社去晚了没货了。”
傻柱催促,担心何大清又和阎阜贵唠起来。
一唠唠半个点,谁受得了。
“老阎啊,你家自行车能不能借我。”
“下午我和傻柱,还有三娘一起回马头庄,一辆自行车怕是不够。”
何大清道。
“嗨,那当然能了,不收费,你随便用。”
阎阜贵很是敞亮道。
傻柱惊奇的看了一眼阎阜贵。
哇去,他还是头一回看到阎阜贵借车不收费。
……
陈知行步行上班,他走路很快,又遇到了秦淮茹。
四九城的冬天很冷,大家都穿的厚实。
秦淮茹穿着蓝色棉袄,灰色棉裤。
屁股,团团都看不着。
陈知行没有停留,直接超了过去。
“知行。”
秦淮茹喊了一声。
“贾家嫂子。”
陈知行放慢速度。
“之前你喊我秦姐,现在却叫我贾家嫂子。”
秦淮茹看着陈知行,眼神中透出一股幽怨的情绪。
“叫法不同,还不都是你。”
陈知行有点难绷。
得亏只有他和秦淮茹两人。
要是有第三人,还得误以为他和秦淮茹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你之前还故意走在我后面,看我屁股来着。”
“现在怎么不看了?”
秦淮茹问道。
陈知行差点被自己呼吸梗住。
他打量秦淮茹一眼,这家伙今天咋回事,说话这么直白。
秦淮茹大大方方的看着陈知行。
心里有苦难言。
自从陈知行救回棒梗之后,她心里就多了一个影子。
晚上自己动手打水漂的时候,想的都是陈知行。
可陈知行不搭理她了,连说句话都干巴巴的。
再加上傻柱结婚,没人围在她身边打转。
秦淮茹心里有种难言的失落。
“你裹的那么厚实,有啥看的。”
陈知行有些摸不清秦淮茹的想法。
“那我要是穿的清凉,你还得看呗。”
秦淮茹笑了。
“到那时候再说吧。”
陈知行抛下一句话,加快脚步离开。
秦淮茹看着陈知行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竟然有些期待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