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畜生,是社会的渣滓,败类,你等着,我一定会抓到你。”
“等我抓到你,我先查看你家的户口簿。”
“要是你有亲人,我会把你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家人。”
陈知行语气森然,忽然嗤笑:“不过以我估计,你这种畜生根本不配有家人。”
那股恶意又跳动了一下。
陈知行面色如常,冲着台下的胡长清招了招手。
胡长清赶紧登上演讲台。
“我有怀疑的目标了。”
“那边有个人,穿着青色的棉服,戴着黑色帽子,把他的户籍信息记录拿给我看看。”
陈知行压低声音道。
“哪个人啊?都穿着青色棉服,太多了。”
胡长清看了一眼底下的人群。
“是我没说清楚,第十排左手边第六个,你下去之后帮我调一下他的信息。”
陈知行安排。
“行,没问题。”
胡长清点头同意。
“我跟你一起下去,你安排一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上台讲领袖语录得了。”
陈知行改变主意。
胡长清一一安排。
等街道办工作人员上台之后,胡长清让公安人员调取户籍信息。
巩新安,男,二十七岁,父母离异各自再婚,由爷爷奶奶带大,有一妹妹。
去年爷爷奶奶不同时间去世,家里仅剩巩新安以及其妹妹两人。
“怎么样?这人有问题吗?”
胡长清询问。
“有问题,而且有很大问题。”
“把那人单独留下来,可以解散群众了。”
陈知行笃定道。
胡长清自然没有意见,两人开始商量细节。
把人留下来非常简单,支一个公安招呼巩新安一声即可。
这里是公安局,别说巩新安一个人,他带十个人也白扯。
留下巩新安之后,陈知行建议先对其展开审讯。
之后进行犯罪场景模拟。
“什么是场景模拟?”
胡长清不解。
“按照卷宗上的记载,让巩新安穿着犯罪的衣服,和之前报案的妇女交错而过,唤醒她们被犯罪猥亵的记忆,并且指认犯罪。”
陈知行解释。
“我明白了,让巩新安和报案妇女一起演绎,重现报案妇女被猥亵的场景,判定巩新安到底是不是凶犯。”
胡长清用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对,所以我们需要在巩新安家里,找到卷宗上犯罪穿的衣服,并且带回来。”
“然后尽可能的让之前报案的妇女,过来公安局,参与这次场景模拟行动。”
陈知行总结。
公安这边出动人手前往巩新安家里,尽可能的收集信息。
根据卷宗上记录的信息,凶犯之前猥亵妇女的时候,身上的着装都有记录。
公安去了巩新安家里,取出相应的衣服。
例如蓝色的棉袄,黑色围巾,帽子等等服装。
除了需要的服装道具,公安还需要收集一些关于巩新安生活、工作的信息。
掌握的信息越多,能够撬开巩新安嘴巴的机会越大。
陈知行和胡长清商量完事之后,开始行动。
胡长清先安排一个街道工作人员,单独找巩新安,拉他上一边。
然后派三个公安,在街道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巩新安家里。
巩新安跟着街道工作人员,来到公安局大厅,看到了等候的陈知行和胡长清,以及两人身后的几名公安。。
街道工作人员把人带到,径直离开。
“巩新安同志,你好。”
陈知行主动伸出手。
“你,你好。”
巩新安有些拘谨的伸出手。
“新安同志,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把你请过来吗?”
陈知行笑着道。
“不知道。”
巩新安摇摇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对我在讲台上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
陈知行继续问。
“你在讲台上说了很多话,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些。”
巩新安抿了抿嘴。
“没关系,我再说一遍。”
“那个猥亵妇女,犯下凶杀案的畜生,该死一户口本。”
“他爹娘让车撞死,爷爷奶奶骨灰被人扬了,你觉得呢?”
陈知行缓慢且稳定的陈述。
人心难测的技能他保持着常开,再说到爷爷奶奶上时,陈知行明显感觉到巩新安对自己的恶意猛地扩大一下。
“你说的对,那种不法分子,肯定没有好下场。”
巩新安露出一个笑容,附和着道。
“那个凶犯不知道有没有
弟弟妹妹,要是有的话,也该让他的亲人,感受一下受害者的处境。”
“例如,让他的妹妹被人猥亵,勒死。”
陈知行笑眯眯说道。
这一回巩新安传递的恶意更加猛烈。
如果说之前,陈知行拿巩新安的爷爷奶奶试探,巩新安的恶意是恨不得抽陈知行几个嘴巴子。
现在陈知行拿巩新安的妹妹试探,巩新安的仇恨能达到拿刀捅陈知行十八刀。
“这个不大好吧,祸不及家人。”
巩新安很难强迫自己继续附和陈知行的话。
“那个凶犯勒死的妇女,也有家人。”
陈知行沉声道。
“凶犯确实该死,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该死的是凶犯,跟凶犯的家人没有关系。”
巩新安辩驳。
“唔,你说的很有道理。”
陈知行一脸认同,笑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说这个案子是你做的,你认吗?”
“胡说,我没做!”
“公安同志,你不能因为抓不到人,随便给我扣帽子啊,我没做就是没做,你让我怎么认。”
巩新安脸色大变,激动的为自己辩驳。
“胡队,可以开始审讯了。”
陈知行移交主动权。
胡长清上前几步,正视巩新安:“巩新安同志,我现在怀疑你和一桩猥亵杀人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回家。”
巩新安激动嚷嚷。
“配合公安调查,是群众的义务。”
“如果你没有问题,调查结束你自然能离开公安局。”
胡长清递给边上公安一个眼神。
两个公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巩新安,朝着审讯室走去。
等审讯室大门关上。
“这家伙估计口风很紧,想要审讯点东西出来,怕是不容易。”
胡长清摸了摸下巴。
“没关系,审讯只是为了给他制造紧张感,重点在他家那边。”
陈知行淡然道。
他压根没指望从巩新安嘴巴里撬出信息。
公安审讯巩新安,无非是询问之前猥亵妇女事件发生时间段,巩新安当时在做什么。
发生威胁凶杀案时,巩新安又在做什么。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巩新安完全可以说忘记了。
毕竟谁能记得自己半个月前,下午六点钟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