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可以啊,逗的大姑娘心里挠挠的。”
许大茂从后院走过来,压低声音道。
“大茂哥,说什么话呢,我跟何雨水就是正常唠嗑。”
陈知行一脸正经。
“跟你大茂哥还唠这嗑,我没别的本事,这双眼睛看女人一看一个准。”
许大茂两只手指头对准自己的眼睛,一脸贼兮兮的道:“这院里头谁和谁有点啥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陈知行嘴角一抽。
好好好,难怪原剧情中,你丫是一血掠夺者,敢情和我一样有技能带身上。
“大茂哥,现在冬天老乡们都没啥活干了,你最近挺忙的呗。”
陈知行赶紧转移话题。
“别叽霸提了。”
说起这个,许大茂一肚子火:“我这周跑了两处乡下,刚回来歇半天,明天还得继续跑。”
“你是不知道,各个公社都要求播放电影,我这两条腿天天踩单车,都踩细了一圈。”
“浑身酸痛的不得了,腿都伸不直啊。”
陈知行露出‘差不多得了’的神色。
论卖惨还得看许大茂。
你丫给老乡播放电影,哪回空着手回来了。
山货咔咔往屋里搬,小日子滋润的不得了,卖惨还头一名,属实过分了嗷。
许大茂哗哗一顿说,瞅着陈知行脸色显露几分无语,这才收了收口风:“当然了,老乡们挺热情,每回我回来,都给我捎一点土特产。”
“我是不想要的,实在是推不开。”
陈知行神色更加无语。
你丫不想要,这话我咋不信呢。
“有空咱俩一起泡澡去呗,我这两天实在是浑身酸疼。”
许大茂见陈知行压根不信,讪讪笑道。
“行啊,泡澡挺好,现在这天气适合泡澡。”
“贼舒坦。”
陈知行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家,陈知行和母亲以及小妹说起自己明天陪着傻柱去保城(保定)的事。
“哥,柱哥要接何伯伯回来,让你陪着去干啥。”
陈宁不大乐意。
感觉自己的哥哥给别人家干活了。
“红白喜事是最大的,雨柱要结婚,咱们家能帮的尽量帮一帮。”
“你爹去了之后办席,是雨柱给咱们家掌厨,你放心跟他去吧。”
袁秀芬和声问道:“只是去保城跟何大清说一说,一天够了吧?”
“够了,柱哥买了明天一早的火车票,早上去晚上回来。”
陈知行点点头。
袁秀芬不再提起。
翌日一早,天色还是蒙蒙亮的时候。
陈知行和傻柱出门,坐公交车直奔前门火车站。
虽然是六十年代,四九城的火车站修的却非常气派,而且跨省交通较为方便。
有京沪,京包,京山等几大干线。
还可以直接去往莫斯科,平壤,乌兰巴托等邻国首府。
屋顶上的‘北京站’三个字,更是红太阳亲笔题名。
陈知行和傻柱赶上最早一班去保城的火车。
上了车,陈知行才发现傻柱买的是站票,两人只能挤在火车下车通道处。
“知行,真不能怨我,除了站票没有别的票买了。”
傻柱有些尴尬。
“那你带两把小马扎,好歹咱俩有个坐的地方。”
陈知行一脸无语。
“出门急,忘了。”
傻柱呵呵一笑:“三娘和雨水都睡觉了,我想着动静小点,免得吵醒她俩。”
“得了,你去找找报纸,咱俩要是站累了,坐地上将就一下。”
陈知行摆了摆手。
木已成舟,他也懒得纠结。
三个小时忍一忍就过去了。
傻柱在火车内穿行,寻摸报纸。
陈知行站在车窗前,目光通过窗户看向外面。
出了四九城,窗外尽是萧索的景色。
偶尔出现一片村庄,小小的房屋,大片的田地。
很快消失在陈知行视线中。
“知行,我弄了两张报纸过来,你累了就坐会。”
傻柱递过来一张报纸。
陈知行接过来,折迭好收入身前布包。
出门在外,不能空手空脚,得带钱和粮票之类的物资。
要不然去了保城,饭都吃不到口。
重要物资陈知行都放在随身空间,带一个布包主要是掩护。
火车经过一个个车站,有乘客上车,下车。
总的来说,上车的人比下车的人多。
两个钟后,陈知行和傻柱待着的车厢连接处,站满了人。
光是站人倒不算太拥挤,有人大包小包的拎着,或者用筐装着,占据了很多位置。
人一多,
气味很大。
嘈杂的声音没有一刻歇的时候。
陈知行靠着车厢,把听觉和嗅觉降低,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陈知行感觉边上有人在挤自己。
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尽量往边上又挪了挪。
出门在外,和气办事,能让尽量让一下。
没大会,陈知行感觉同一方向,又有人挤自己。
他睁开眼睛,双眸中带着几分不满。
又没有人上车,站的好好的,挤什么挤。
当知行看到挤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大姑娘。
而且这位大姑娘神色似乎很为难,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歉意。
陈知行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火车上人挤人,这位姑娘挤她,也不是故意的。
计较个啥。
经姑娘这么一挤,陈知行也没法静心合眼,索性从布包中拿出报纸,随意看了起来。
姑娘又挤了陈知行一次。
陈知行挑了挑眉,火车开的好好的,也没有人上车。
你老挤我干啥。
他转头看向姑娘,姑娘露出一个歉意的笑,然后又挤了陈知行一下。
这回陈知行看清了。
是有人站在姑娘后面,挤了她一下,她便往前碰了一下自己。
陈知行看向姑娘身后的人。
这人年纪不大,陈知行估摸着和自己差不多岁数。
穿着青色棉袄,长的不高,模样看着吊儿郎当的,一双眼睛斜来斜去,作出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样子。
蓝衣青年发现了陈知行看着自己,斜着眼睛,瞪了陈知行一眼。
“别挤了,好好站着。”
陈知行皱眉道。
“你管得着吗?”
蓝衣青年语气很冲,故意当着陈知行的面,挤了姑娘一下。
陈知行这回看的明白,蓝衣青年是用下身在挤姑娘。
至于用的是啥,就不用多说了。
姑娘为了躲开,所以被顶住的时候,才会向陈知行这边挤过来。
陈知行脑海中浮现一个词:‘火车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