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她的心头肉。
她和惠兆腾白手起家,忙于工作,到后来她四十了才生孩子,高龄产妇总是很难的,卧床保胎三个月,孕期糖尿病,胎位不正,这些她通通都没逃过。
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一女。
后来惠兆腾的事业做起来,很多女人便开始对他示好。
别人都叫她把女儿扔给婆婆或者佣人带,自己还是在公司盯着。
李优却觉得,女儿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她还是回家当起了全职太太。
从那以后,时常有旁人跟她说惠兆腾和哪个女的走得近,让她留意点,甚至还有匿名账号给她发小作文,说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都没给惠兆腾生个儿子。
她却不在乎,甚至还把小作文给惠兆腾看,惠兆腾当时就躺她身边,看到这小作文,皱了皱眉,“别生二胎,生一次都吓掉我半条命。”
她笑了笑,没错,当时生女儿的时候,她就出了不少血,惠兆腾还是暂停会议赶过来的,正因为如此还被对手抢了一笔十亿的生意。
这些桃色危机,她从不放在心里,也不庸人自扰。
惠兆腾基因不错,所以女儿漂亮又聪明,就算离婚,分走一半财产,她也是不亏的。
公司有相当一部分股份在她手里,她每天不用辛辛苦苦上班,和女儿宛如闺蜜一样做做美容,逛逛街,旅旅游。
人生就这么长,干嘛要自己找不痛快?
可这神仙般的日子还是被女儿失踪所打破了。
如果女儿没了,她无法想象她的余生怎么过……
惠兆腾虽然疼妻子,但是他觉得妻子说这些话有些不理智,告诉警察,警察会相信一个算命大师算的吗?
她自己带着人去也不靠谱,万一女儿没救出来,自己又赔进去当人质了,怎么办?
正在这时,有三个人匆匆进来了,惠兆腾审视着面前三人。
一个是跟了他二十年的薛管家,和他年纪差不多。
一个是在公司里工作了五年的季雪秘书,年轻貌美。
还有一个是保镖大队的队长陈尧,三十出头,一身黑衣,面容肃冷。
这时,惠兆腾视线的余光发现了一抹鲜红,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刚才来的时候陈尧的手还好好的,现在为什么有血?
他的手伤得不轻,而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
惠兆腾不着痕迹地问陈尧,“有小姐的下落了吗?”
陈尧摇了摇头。
薛管家愁容满面,他也是看着大小姐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长大的。
至于季雪更是泪盈于睫,哭得面颊桃粉,她是惠璇的闺蜜。
季雪自己坐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亦如当初惠璇在家的时候那般自然。
她轻轻拍着李优的肩膀,“夫人,你也不想的,谁知道逛街的时候小姐会被绑。”
“都是我的错……呜呜……”李优捂着脸,哭得更伤心。
惠兆腾冷冷地说,“季雪,你要是不会安慰人,你就别安慰了。”
季雪一怔,“总裁,您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我也是璇璇的朋友,我也是一片好心。”
她眼圈通红,脸颊颤动。
惠兆腾看不出她真伤心假伤心,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夫人很快要带着赎金去找绑匪了。”
三人离开以后,惠兆腾赶紧调出监控,监控里有方才三人的照片,他发给宴初看。
目前在他心里嫌疑最大的是陈尧,手受伤的那么厉害,而且当时夫人和璇璇去商场的时候,他也在,居然没防住绑匪,有理由怀疑是不是跟绑匪里应外合了。
宴初看完了三人的照片,指着陈尧,“他和你女儿有点关系。”
惠兆腾心中的裂缝越来越大,“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可他以前还是挺看好陈尧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年纪轻轻的,就破格当保镖队大队长。
“他和你女儿是彼此正缘。”
宴初的话犹如石破天惊,让惠兆腾脑子嗡嗡发懵,“啊?”
宴初无视他的讶异,继续说,“他和你女儿互相喜欢,但现在你女儿在单方面追求中,对方也喜欢她,可觉得差距太大,不敢答应。”
“你看他的手,都是血和伤,而且他的手指也骨折了,那是因为他自责,没有找到你女儿,而且心急如焚,手撞在了墙上。”
“至于他没保护好你女儿,是你女儿见他看到她就躲,想逼出他的真正心意,他不肯说,你女儿便把他锁在了试衣间里。他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踹门出来。”
惠兆腾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些时,他乱做主,给陈尧介绍了对象,陈尧也没拒绝,想必就是为了让他女儿死心。
可介绍了几次,都没成,难怪那段时间家里死气沉沉,他还以为是女儿考研没过造成的。
宴初指了指季雪,“问题在这女人身上。”
惠兆腾惊诧了,“她和我女儿是闺蜜,还救过我女儿的命,她为什么要绑架我女儿?”
宴初仔仔
细细看了季雪面相后得出了结论,“她救你女儿的命,也是她自导自演的。而且当时的人和现在绑架你女儿的是同一批人。”
惠兆腾:“……”
宴初看惠兆腾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过你也不用困惑你为什么看不出来。她在给你做秘书之前,本来也是个十八线演员,所以她演技好。”
“她的事业宫十分坎坷,她的长相本来在寻常人里算很漂亮的,但进了娱乐圈,就只能算中庸,没有辨识度。眼看着和她同期的女孩靠着爬上导演编剧的床得到了好角色,她也尝试去了,结果呢对方许诺她一个女三的角色,等到去了,她发现她的位置被人抢了,又只能继续当十八线。”
“她这人野心大,不甘心。从那以后,她就立志成为资本的正妻,而不是大佬的金丝雀,她盯上了你,可她给你当秘书的五年时间里,看到你拒绝了无数的女人,你对妻子十分忠诚,她便明白了,她不能直接下手。所以她特意挑你夫人在的时候,绑走了你女儿,企图让你们两人感情有裂痕,遗憾的是,你们两感情并没有产生嫌隙。”
宴初皱了皱眉,“她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她觉得如果她想嫁给你,你女儿和妻子肯定是最大的阻碍,她要让绑匪收了钱再撕票。”
此时的季雪正走在惠家的后花园里,她贪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些昂贵的花以后都将会是她的,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以后都是她的。
一想到这,她就兴奋地浑身发抖。
这时一抹小小的身影窜入她的眼里,她不悦地皱眉,“哪里来的野狗?”仿佛把这里已经看成了自己家。
这小野狗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布包。
她恶劣一笑,抬起高跟鞋的尖头,用尽全力,狠狠一脚踹向小奶狗最柔软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