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张府,你是我们家少夫人救活的,有什么话等我们家少夫人过来了您再问她吧,您是渴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不然奴婢让郎中再过来给您看看?”
侍女认为能被少夫人亲手救治的人,定然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不敢多怠慢。
“不用了,谢谢。”
吴泽承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死里逃生,更没想到还会被人救下了下来,他胸口连中三刀,位置距离都跟心脏很接近,好在他现在还活着,不然,到时候的吴国……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咳咳咳!”
想到这里,吴泽承连续咳嗽好几声,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他多思多想。
侍女见状便立即上前去拿着一块帕子递给吴泽承,“您没事吧?我给您倒杯蜂蜜花茶水润一润喉。”
“嗯。”
吴泽承接过帕子后,简单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不少便又躺下来闭目养神。
等他歇息下,侍女便匆匆地去禀告男子醒了的情况。
李籽沐正在跟张一天享受二人时光的时候,侍女走进来禀告说那男子醒了,李籽沐点点头,看向张一天问道:“一天,你觉不觉得这男子很神似一个人,但我又记不起来是谁。”
“你这样说的话倒像是像极了仕龙。”
“对对对,就是很像仕龙,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我先去问问那男子的来历和真实身份,你先吃着,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两人确认过后,李籽沐起身准备去问个究竟,顺带关心着张一天,结果张一天放下筷子也跟着她起身,“我也要跟娘子一起去,有什么事我也听听。”
“好,那我们一起去。”
张一天黏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籽沐都已经习惯。
他们来到男子休息的屋子,侍女很识趣的默默屏退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人,吴泽承睁眼见到李籽沐和张一天的时候,他想起身,却被张一天拦住了,张一天说道:“受重伤就不要乱动了。”
“你们是张家夫妇吧?本宫见过你们。”
当初在老太妃府邸的时候,吴泽承远远地见过他们俩,不过张一天和李籽沐不一定认得他是谁。
“太子殿下,我们失礼了。”
李籽沐微微屈腰表示敬意。
吴泽承却摆了摆手,“怎么好意思让张夫人向本宫行礼?应该是本宫亲自向你们二人拘礼才是,张夫人是本宫是救命恩人,来日本宫若恢复荣耀,定不忘今日救命之恩。”
双方都显得生疏客气,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吴泽承跟张一天和李籽沐的身份悬殊,人家是吴国太子,他们呢?他们不过算是个普通门户而已。
“你们不必跟本宫拘礼,是有什么想问本宫的吗?你们可以直接问, 无需跟本宫客气。”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倒是李籽沐有话想问,却碍于身份有别,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吴泽承看出来了,还主动说出让李籽沐问话。
李籽沐见太子如此坦诚好说话,她也就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了,“我好奇的是,您贵为太子却失踪了那么久,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陷害,这才导致您失踪?那是谁害的您变成这样?”
“本宫若是把全部实情说出来,怕是会牵连你们,本宫的事说来话长,本宫只能告诉你们,一切小心金贵妃。”
金贵妃?……
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李籽沐似乎记得这个金贵妃是在后宫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当初老太妃的病似乎跟金贵妃也有关系。
不过这皇城里发生的事跟李籽沐他们没有半分钱关系,他们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的掺和了进去而已。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太子说一下,仕龙现在养在我的膝下,算是我半个儿子。”
李籽沐是觉得这个事得跟太子讲,让他知道仕龙并没有死,而是悄悄被陛下送出去养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吴泽承彻底安心了下来,“本宫还以为本宫这个弟弟死了,没想到父皇把他托付于你,也罢也罢,多谢你们相助,若不是你们的话,怕是会多了很多麻烦。”
对于张家,吴泽承是实打实的感激。
他们张家帮助皇家许多,吴泽承心中暗想着,若这一切能够早点结束,他定然是要给张家高官厚禄,保他们衣食无忧,以表他们对皇家的忠心才是。
可不知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吴泽承现在无处可去,若被金贵妃的人发现行踪,他怕是又要遭刺杀。
想到这里,吴泽承更多的是不安,他叹了口气。
张一天不大清楚吴泽承经历过什么,但既然吴泽承是太子,现下肯定是不能回到京城,他主动开口道:“太子殿下,现在朝局动荡,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好好休养身子,等身体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原本吴泽承是想跟他们这样说的,却没想到张一天主动让他留下来。
这样一来,他总算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用日日担忧贼人追杀,吴泽承点头
致谢着:“多谢二位,本宫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二位对本宫的恩情,这块玉佩就送给张夫人,还希望张夫人不要嫌弃才是。”
说完话,吴泽承就把自己的贴身玉佩赠与给了李籽沐。
李籽沐也没拒绝,上前接过那块玉佩,发现这玉佩成色极好,玉周边还镶着黄金,很是漂亮。
这一看就是极其贵重之物,吴泽承就那么给了她,她突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这玉佩成色如此之好,必定是殿下喜爱之物,不然还是留在殿下身边,以免糟蹋了好东西。”
“这是本宫的喜爱之物没错,不过这一块玉佩还有另外一方面的用处,那就是可以利用这一块玉佩寻求懿国公的帮助,事关重大,还希望张夫人留着可以有大用。”
如此珍贵的东西就那么给了她,难道吴泽承自己不留着用吗?
李籽沐听完太子的话,她更加不敢要这个东西了,直接塞回太子手上,说着:“罢了,实在是过于珍贵,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