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的火车上,我坐在靠近车窗的位置上,边上坐着的是藤翔,这货跟对面两个学生模样的姑娘,从一上车就开始聊的火热,有些疲惫的我则趴在面前的小桌上佯装在打盹儿。其实我根本就没睡着,我在回味,回味昨晚那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有人会说你这货挺花呀,美女同桌还没上手呢,就学会金屋藏娇了,是不是飘了啊?这玩意儿咋说呢,搁在以前我指定做梦都不会梦到今天的,还别说像赵波那个层级的美女了,就是普通点的女孩儿我都不一定敢往上贴,那为啥今天敢左一个右一个了呢,还不是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嘛,有人说钱是男人的胆,财大气粗腰缠万贯说的是啥呀?说的就是钱大了腰就粗,腰粗了底气就足,底气足了那他妈的声就大,声大了意味着啥呀?意味着话语权。
哥们儿现如今不光是有点钱,而是有势力,有足够豪横的底牌,不是说男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嘛,嘿嘿!稍微多占有点资源咋地啦!也不为过吧,况且我真的没过分,赵波跟我做同桌我挺意外的,小二十年了,我从未轮上过这么漂亮的同桌,她模样好、身条儿好心地还善良,我没理由不喜欢她呀,我对她的喜欢是真的,俺敢指天发誓。
后来我莫名其妙的遇见了大妖墨琳,日蛇那回确实是我没把持住,男人某些时候的确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本始的冲动理性是很难压制的,你指望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男生扛得住女妖的色诱那不现实好吗?小龙女胡凤雅也很美,美的恬静安然,美的很知性,她没诱惑我,我对她也仅限于远观、欣赏,从未亵玩嫣。至于惊蛰就不一样了,我真的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怦然心动了,是无法抑制的,至于为什么我也曾好好的想过,她唯一令我痴迷的,就是小白狼眉宇间的那种傲然,是专属于狼族独有的不屈风骨,惊蛰的绝色容颜,在配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倔强的神情,我去!睥睨天下了都!所以我说拥她入怀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落入了我手。有人说男人喜欢从一而终的女人,男人呢?有的男人也会选择从一而终的,有的则一生都不曾遇到吧,人在变,心在变,时间在往前流淌,人不变,心也不会变吗?毕竟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遇见谁对吧?
没眯瞪着的我,胡思乱想的复盘着,从改变到如今这段诡谲离奇的过往,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小白狼,对了、给她发条短信呗,伸手一摸才想起来,衣兜里就剩下一个手机卡了,俺的二手手机给了旁边这憨货了,妈的!这没个手机还真挺耽误事的,不行,俺得尽快买个新的,必须高端、大气、上档次、嗷嗷有面子才行。
“呵呵!这位同学从一上车就开始睡,是不是身体有啥不舒服啊?”对面一个短发戴眼镜的女生,见我趴在小桌上一直不动关切的问了一句。
“他呀、他没事,咱不用搭理他。”藤翔插嘴解释道。
“这货昨晚上不知去哪儿淘气了,偏偏自己个儿身子骨还不咋地,这不身体被掏空了,正虚着呢吗,咱聊咱的,甭搭理他。”藤憨逼逮着个埋汰我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的。
“滚你大爷的!你才淘气了呢,你们全家都淘气了,你是拯救世界打怪兽的小淘气,你们一家是老爷爷种出来的七个葫芦小淘气行了吧。”我猛地坐直了身子,一顿机关枪似的狂喷把对面的两个女生全都逗乐了。
“你、你没睡着啊?”藤憨逼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睡你大爷睡!起开!我出去一趟。”说着我就站起了身。
“干毛去啊?”临近的大松哥见我起身连忙问道。
“整根烟去。”我瞥见小胖子李伟正贱兮兮的跟个女生强行搭讪呢,s市的大学老多了,自然就有回家晚的学生,我们这节车厢赶回家过年的学生就不少,因此李伟和藤翔这俩货,见着个还看的过眼儿的女生上去就是一顿的撩骚呀。
“等会儿!我也去。”大松叫住了我同时站起了身,这大哥是个吃过见过的主儿,一般的庸脂俗粉他可看不上,从他硬着心肠甩了瑶瑶这一点就可见一斑,瑶瑶呀那姿色绝对属于鹤立鸡群那伙的,要不能把王小三儿迷的一愣一愣的吗。
车厢的连接处,大松递过来了一根烟,点燃香烟我美美的吸了一口,缓缓地一股烟雾被我吐了出来,真解乏呀!
“小宇哥这活儿你要一直掺和下去吗?”大松出声问道,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反问道:“你怕这活儿水太深是吗?”
“眼下都是边角料的小活儿,再往下整怕是不好弄。”大松哥吐了口烟继续道。
“这事吧是这样,我吧倒是无所谓,一个破逼野鸡大学上不上的没所谓,再有我家里还算可以,钱啥的吧还不缺,哥们儿就是将来啥也不是也能对付着生活。”大松哥再次顿了一下。
“处了这么久了,你这哥们儿我还挺认可的,能让我大松掏心窝子说两句的人并不多,除了大庆就是你了,我想多说两句的事,你和你那两个同学能上a大都挺不容易的,a大正了八经的名牌大学,混出来将来的前程指定差不到哪儿去,可别为了眼前这点破逼钱儿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呀,社会这玩意儿吧水太深,
妈的!万一踩过线儿了就没回头路了。”大松能跟我说这些,我真挺意外的,这个放荡不羁的红尘浪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感觉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我会加小心的。”大松哥不知道俺背后站着天团呢,他的话令我挺感动的,可两个大男人太过扇情了总归不太好。
“嘿嘿!大松哥啥时候好好的战士不干了,改行当大脑了呢?”我贱笑着调侃着问道。
“操!哥们儿全职你不知道呀?哥这脑袋绝对不空。”大松得意的自诩道,。
“哈哈!那往后你就跟在俺身边,军师的位置是你的啦。”我求贤若渴道。
“滚!军师一点都不爽,没劲儿,我还是适合当战士,大杀四方的多爽啊!”大松哥呲着大板牙,目光中尽是向往之色。
回到家已经好几天了,我着实的消停了下来,俨然像是回到了我从前的生活,日子平淡安然,白天的时候父母出去上班,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早上我起的有点晚,随便的垫吧点吃的,然后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吃完晚饭我会说出去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儿,打过招呼后我就去街上闲逛了,都上大学了家里对我的管束宽泛多了,连夜不归营都无人问津了,我爸说一个男孩儿只要不在外边瞎惹事,就随他去吧,在家里人看来我还是那个老实孩子,这还得归功于我以往的人设。
大年三十,爆豆般的炮竹声响彻在了城市的夜空,吃完了丰盛的年夜饭,父母早早的回屋休息去了,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先是看了会儿贺岁档的电影,在听见父母那屋传出了均匀的鼾声后,我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在南边,联通着一个南阳台,我站在阳台的窗户边,目光眺望向了夜空中那一团团花团锦簇的烟火,对面的单元楼很多的人家都还亮着灯,好一个万家灯火祥和安宁的世界。
我偷偷的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慢慢地抽着,静静的享受着这份祥和与宁静。一根烟很快的就燃尽了,我将捻灭了的烟头,顺着窗户拉开的一条缝儿随手就弹飞了出去。回屋后我按灭了房间里的灯,黑暗中我躺在了俺的单人床上,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一时间我也睡不着呀,随手我就拿过了放在枕边的手机,这可是俺花了大价钱买的,知名大品牌绝对够档次,亮银色的金属外壳极为炫酷,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属的,看上去挺像而已,虽说是直板的,可握感极佳。
‘娘娘,干啥呢?过年好啊!’我编辑了条短信发送给了赵波,好一会儿赵波才回了条短信,
‘没干啥,准备要睡觉了。’‘大过年的这么早就睡呀?啥时候有空啊?’我问了一句。
‘干啥?’小美女秒回。
‘不是说好了给你送药吗,药我都买好了。’其实我还没买呢,寻常的中成药随时随地都能买的到。
‘哦。’又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哦字。
‘嘿嘿!送药不是目的,就是想见到你。’我贱嗖嗖的发了一条过去,好久也没回信。
‘哦。’许久之后还是一个哦字。我跟赵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久,最后她说这几天家里的人有点多,等她有时间了再给我打电话吧。过年这几天我也没闲着,不是跟着父母去各个亲戚家串门儿,就是去饭店参加家庭聚餐,雅称叫家宴,这天我家的一个直系亲属请吃饭,我们一家人都去了,在亲戚们眼中我依旧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向长辈们问了一通好后,我就找了个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跟我年纪相仿亲戚家的兄弟姐妹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我跟他们随意的打着招呼,对于我能去a大上学他们都挺意外的,别说他们了就是我自己也觉得这事没天理,有个姐姐问我在a大咋样?独立生活还习惯吗?另外一个哥朝我打趣道:“有没有处对象啊?”我都得体的对答如流了,一时间我收到了诸多艳羡的目光,人嘛虚荣心谁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