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胭脂阁
胭脂阁主胭脂从会主宅院回来后,脸色一直变换不定,心中似有一个念头此起彼伏,此刻躺在自己的软椅上,酥胸起伏不定,难以平静。在她的身周,几个白面小生正在给她按着腿和肩膀,更有几人拿着果盘酒壶侍立在一旁。
此时,本来在闭目静气的胭脂阁主突然一个起身,下了身侧的几个白面小生脸色更是苍白,生怕是自己动作轻了或重了。
“都出去。”胭脂阁主在原地绕了两圈,看了一圈身侧几个惶恐的小生,再想到那个被点为会主的小子,心中一气,怒声道。
“罢了罢了。”随着几人的离开,有一个人坐立不定的想了一会,胭脂阁主突然叹了一口气,“老娘终究没法走那一步。”想到此处,胭脂阁主立刻走出几步,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腰圆膀粗的妇人走了过来,对着胭脂阁主行礼道,“阁主。”
“去,备上一份厚礼,在写上一份请帖,邀请会主来胭脂阁做客。”胭脂阁主心中已定,吩咐道,随后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从那些人那里买来的俏丽小丫头是不是还是个雏?打理打理,给一起送去吧,唉,可惜了,这可是有做红牌潜力的小丫头,送到城南,谢风的府上。”胭脂阁主略带惋惜的回身,躺回了自己的软床,任由妇人自去办事。
与此同时,城西,红狗帮豪宅所在,却不是胭脂阁主这里这般
此时,之前三人议事的大堂之内,此时两边已经站满了各个赌坊的老板及大小头目,而最前列的自然是红狗和他的两个心腹手下彪子和富贵。
“那个谢风,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凭什么!”红狗愤怒咆哮着摔碎一个杯子,转头看着下面一个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头目和那些赌坊老板,“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各位,把该布置的布置下去,待我等的人到,立刻动手,此事事成,以后九菊就是大家吃香的喝辣的地盘了。”红狗看着一个个目露凶光的属下,恶狠狠的说道。
“帮主,那县令。。。。还有天幽门那边?”此时,人群之中一个还有些理智的人出声问道。
“那狗县令,要是敢管,就把他身边的人都弄了,把他幽禁起来,他总有家人子女吧,不怕他不听话,至于天幽门,自由人替我摆平,你们只需要把地盘都给老子抢下来就对了。”红狗森然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嘿,就那个怂包县令,我们红狗帮办事,他哪次敢多说一句话了,最多再来口头警告警告,读书人嘛,就让他们逞逞口舌之利好了,哈哈。”一旁的彪子大笑道,平时那些官府的牙兵见他可都是退避三舍的。
大堂内一阵哄然大笑,一个个鱼涌而出,去安排自己的属下去了。
县衙后院,县令陶潜之的卧房之外,县丞王昱快步走来,满脸兴奋
“大人,果如您所料,红狗的人动起来了,不过胭脂阁的人没动。”王昱还未走到县令身前就已经急吼吼的说了起来,语气比起平时都恭敬了不少,“您真乃算无遗策未卜先知的大才也,做一县县令实在是太屈才了,当入当朝内阁参天下政事。”
县令陶潜之此刻正在写一封信件,此刻正好写完最后几个字,正拿着等墨迹变干,此刻听到对方这不着调的马屁却是十分受用,努力装着平静,只是笑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王昱啊,淡定,一切都在本县掌握之中。”县令陶潜之将墨迹风干后的信装入一个信封,递给县丞王昱,“把此信给谢风送去,然后你的人也可以动起来了,我们也该伸展伸展筋骨了,不然真被人当成软骨头了。”陶潜之微微笑着。
“是,大人。”浓眉大眼的王昱此刻早已忍耐不住,拿到信件就立刻转头离去,连一点留下来闲聊的心都没有。
等到王昱离开,县令陶潜之才把卧室的门关上,房内变得有些昏暗,只有了一些窗户纸上印进来的些许光亮,他没有点灯,此刻脸上那种笑意也消失了。
此时,一个黑衣人从陶潜之卧房后面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轻声道了一声,“大人。”此人黑衣黑裤还戴着一个蒙住半边脸的黑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可曾探到?”此时陶潜之不再是那副慢吞吞和煦的儒士模样,沉声问道。
“果然如大人所料,在这混乱起初,那人就有所动作,只是我等一直未能查到,此时,对方发信频频,我等才从中探出对方位置所在,不知大人是否要现在动手。”黑衣人问道。
“那只是一条小鱼,盯好了,别被发现了,我倒要看看,这条小鱼身后的大鱼是不是还藏的住。”陶潜之恨恨的道。
“大人的意思是?”黑衣人问道。
“小鱼我们又不是没逮住过,只是他们自杀的手段你也见过,防不胜防,不如让他引我们去池塘,再收网!”陶潜之猛的向下一挥手,“去吧,让哨子给我盯紧他。”
“是!大人。”黑衣人领命,再次从卧室后方离去。房内重归一片平静,等县
令陶潜之再次开门出来,又是那一副脸带微微笑的儒士模样了。
城南,谢风老宅
谢风,大虎,钱豹,狐三妹正围在一张桌子旁,大虎和钱豹正拿着会主令牌左看右看,好奇不已,只有狐三妹的眼神,也只是最初的时候瞥了那块令牌一眼,便在没有变了,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哇,风哥,那咱小丐帮现在在整个九菊县是不是都是横着走了?”平时相对沉默的钱豹此刻却是两眼发光,左摸摸令牌右摸摸令牌。
“风哥,这是个大好事吧,我之前听说乡里镇里中秀才的都要敲锣打鼓放个炮,那咱这是不是也得热闹一回,嘿嘿。”大虎憨笑着。
“是好事,也不全是好事。”谢风还未有说话,狐三妹却是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她也看到了这块令牌背后带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