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落下,残月露出它的一角,偷偷看着人世间
破旧院落的房间之内,谢风,燕玲,夜白莲围坐在一起,灯火幽暗,照出人影憧憧。
“你们说他们今天回来吗?”燕玲小声的问。
“今天不来,明天,后天总会来,都过去这么久久了,他们可忍不了那么久。”夜白莲轻笑一声,“不知道能钓到个大鱼呢,还只是几只小虾米。”
“来了。”谢风突然抬起头,耳朵微动,他听到了许多脚步声,如此多的脚步声根本不像是路过的路人。
此刻,这片街区的小巷之中,每一条路中,都有一群黑衣蒙面之人飞奔而来。
其中人最多的一群黑衣人的前面,正站着三个人,他们所站位置,正好离破旧小院有一段距离,除非此刻有人打开门,不然在这个位置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动静,除非那座破旧小院之中,有一位擅长地听之法的侦查高手在。而谢风他们自然不会特意来开门。
这三人其中一人也是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身旁一人,则是一身灰袍,灰袍下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头,脱下这身灰袍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
而这个灰袍的老人的身后,此刻站着的正是那个没有舌头的疤面男子,此刻疤面男子正朝着灰袍老人打着手势。
片刻之后,灰袍老人朝着黑衣蒙面人点了点头,说了句,“人都在。”声音平淡,毫无感情。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拿出一个哨子,拉起面罩,吹了起来。哨子的声音很奇怪,很细,离远了听就像是风声,随后将刀鞘中的钢刀一拔,手一挥,命令道,“杀,一个不留。”
同时,灰袍老人也对疤面男子说道,“你也去帮忙吧,别放跑了人。”
疤面男子点点头,跟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就在哨声吹响的瞬间,夜白莲也展颜一笑,“开始了,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
谢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何出此言。而燕玲则是撇了撇嘴。
这时,只听阵阵脚步声从前到后,四面八方向破旧小屋而来,哪怕是迟钝如燕玲,此刻也知道了,那些人离这里已经非常之近了。
就在这时,门窗之上一个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影,而房顶之上也同时响起了连贯的脚步声。
“人可真多啊,”谢风咧嘴一笑,“那就打个痛快。”谢风率先动手,刀光一出,本来有些暗的空间似乎亮了一下。
“嘭!”
谢风直接挥刀劈门而出,刚刚突破的刀法,刀光先到,随后才响起一声破空的呼啸声和被粉碎飘散的木门碎屑。
门外一人正要踹门而入,此刻没想到房内猝不及防之下先冲出一人,那刀光过处,此人已经倒飞出去,滚落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真是野蛮。”谢风一动,燕玲自然也不会就等在原地,后发先至,在谢风破门而出的瞬间,人已经先谢风一步到了院中,手中长鞭发出一声清脆的鞭挞之声,已经落向离她最近的几个黑衣蒙面人,几个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瞬间被抽的皮开肉绽一阵哀嚎,而燕玲并没有就此罢休,长鞭一卷,卷住一人就向另一人甩去。
“杀!”黑衣人首领眼看偷袭不成,反被对方偷袭伤了好几个兄弟,怒吼一声,一刀带雷霆之势而落,对上了此刻已经砍伤数人的谢风。
“嘭嘭嘭!”其他屋顶之上和窗边刚刚破进屋内的黑衣人却在刚刚进去的瞬间,就一个个的窗户中倒飞了出来,其中有的人胸口还插着一柄三角叉。紧跟着他们出来的是一群看着不高还有些白嫩但是手上拿着三角叉满脸狰狞的童子。
“埋伏?!”黑衣人与谢风对拼一刀,对面少年刀势之凌厉,让他这练刀多年之人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他看着那些冲出来不知是什么势力的人,心中冒出一个是不是被设计了的念头。与谢风再拼了两刀后,退至门口,朝着这时才到门口的灰袍老人质问道,“你们设计我们?不是说只有一个高手和一群小乞丐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不知道是什么势力的高手。”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在那些拿着三角叉的怪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单方面的挨打,再加上还有一个刀法凌厉的小子,那个用长鞭的丫头鞭法虽然一般,但是来去的轻功却是十分神异,自己那些属下根本打不到她。
这那是几个乞儿啊,这根本是一群杀神。黑衣人首领在钱公子手下在城中也是作威作福了许久,那些江湖客死在他手下的也不少,但是此刻却是有些肝胆俱裂。
“白痴。”灰袍老头看着那些意料之外的人也是脸色难看,情报中明明报告的是一群小孩和那个本事不错的少年在这里,“还不快走,一群废物,要是本店的那些人送货回来了,我们怎么会如此被动,杀个人还要求助这些没用的家伙。”
灰袍老人在第一眼看到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后就知道不妙,人已经向后退去。
“可恶,点子扎手,撤撤撤。”黑衣人只是刚接战没多久就已经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战意,短短片刻时间,他带来的手下已经倒下了几乎
半数,这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呵~想走?走的了吗?”
这个时候,正要往外退的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在最外沿的灰袍老人一惊之下,刚退出两步就又退了回来。
月色之下,只见现在门外,站着一位艳丽的女子,一身红衣罗缎,嘴唇嫣红,双眼映照着残月闪着不知名的幽光,冰冷不像是人。
当然,虽然门外之人看着十分的诡异,但是灰袍老人等人也不会就此被吓退。
疤面男子从灰袍老人身后一跃而出,手往怀中一掏一撒,正是连谢风都中过招的迷魂之法。
“呵呵呵~这就是你们的迷魂之法吗?”门外女子舔了舔鲜艳如血的双唇,诡异的笑声再起,人却完全没有受到疤面男子手段的影响,一直摸着鲜艳指甲的白皙手中,穿过夜空,如拎小鸡一般就掐住了疤面男子的喉咙把他拎在了手中。
“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