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依只是说说,她当然不可能让花韵进里面泡。只是这个时候她发现金门离的还真是远,她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飞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到。
那些穿过大漠经商的人不会觉得麻烦?
【金门位置在大漠的最里面,一般商人经商都是走最近的道路,只走那么一点大漠。】说完系统还忍不住感叹一句:
【幸好你当时没有考虑用骆驼,不然骆驼都能累死。】
路游依:.........
“就说金门建立在这鸟不拉屎的大漠是什么意思?”路游依已经不想跟这个说两句就呛上的系统说话,她转头看着陈谋生好奇的问道。
在她看来,陈谋生跟系统一样见多识广,而且比系统会的多。
【......】呵呵。
“唔...大概是金门在二百年前经历了一场灭门屠杀吧。”
陈谋生想了想,然后开口笑道。
“灭门屠杀?”路游依眨了眨眼睛,对这个很感兴趣,而且二百年前也不算远。
“大概是在一百九十年前,金门当时的掌门因为惹了当时的一个魔尊,差点被魔尊屠了满门,存活下来的弟子逃到了金门的地址,重新建立了金门。”
说完陈谋生还长呼一口气道:“二百年前的修仙界可没有现在这么废物。”
那可是遍地是金丹的时代,只是可惜一场战役不仅让修仙界受损,魔族也元气大伤,如今的金丹已经是稀少,更别提整个修仙界只有三个元婴。
“...是挺废物的。”路游依听完也很认同的点头。
毕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跟那个修仙界第一剑仙慕白打一架。
那边当隐形人的花韵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她现在知道的是。
她已经离开了惊鸿镇,而且带她走的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连带着那个白衣男子也不是一般人,两个人都有可能是修仙界的人。
修仙界...那个凡人根本没办法触碰的人。
她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而且还被她带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怎么办...她好想开口问他们知不知道随安在哪,而那个男子又到底是不是随安?
“花韵,别担心,我带你去金门,让他们把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见花韵身上的烂泥起伏颤抖的很严重,感觉这个人情绪变得不稳定,于是路游依轻声安慰她,说完拍了拍她身上的烂泥,结果拍了一手。
路游依:......
之前抱的时候也抱了一手。
她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泥往陈谋生身上蹭。
陈谋生:?干嘛呢你?!!!
陈谋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当着他的面做坏事的小姑娘。
“好了,休息好了,继续走吧。”路游依好像没看见陈谋生的眼神一样,擦完就打算继续走,这个时候她想了想转身又看向花韵问:“你能不能拉着我的手?抱着你有点看不清方向。”
你身上的泥太厚,挡视线,模糊行驶可不好。
“...嗷嗷...”花韵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她张口只能发出怪物的“嗷嗷”声。
好难听!
花韵下意识的捂着嘴。
路游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伸出手,花韵一愣,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
那张完全不输她的脸,瞳孔是那样的清澈,清澈的可以倒映出她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这个姑娘的眼神...这么清澈...
回过神来,她已经伸出手,放在了那只手上。
路游依一笑然后拉住她的手,拿出剑,一跃而上,脚尖轻点飞上天空。
陈谋生见状认命的跟上去。
被路游依紧紧拉住手的花韵平稳的站在剑身上面,明明薄如蝉翼的剑却能载着人飞行!
花韵虽然感觉不到风,可是她看见了,那花楼看不见的风景,抬头是蔚蓝广阔的天空,低头一望无际的大漠,前方的路广阔而自由,或许充满了危险,可是此刻,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嗷嗷嗷...”这个就是外面的世界!这不就是修仙者的世界吗?!!
花韵兴奋的想开口询问,只是她一开口就是嗷嗷乱叫,路游依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以为她在害怕,于是安抚道:
“别怕,我拉着你,掉不下去。”
花韵:......我不是这个意思。
三个人飞跃大漠,直奔金门,路途虽远,但是有系统的导航,路游依的速度加快,半天就到了金门的门口。
路游依落地后看着这个建立在大漠之中的门派,跟其他门派不一样,就算是位于雪山之顶的玉门也通过阵法在大雪皑皑之处画出一方净土。
但是这个金门好像就是建立在大漠之中,不能说完全没有绿色,只是这大门对比长生门跟玉门,实在是过于简陋,就跟
一个四合院一样的大门。
感觉装修跟江家差不多。
路游依仰头看着看着上面的牌匾,确定是金门后,她刚要敲门,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陈谋生:“这个你能进?”
陈谋生一顿,然后点头笑道:“能,金门不是玉门,没有设有法阵,看不出我的真面目。”
听到陈谋生这么说,路游依转头敲了金门的大门。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的少年推开门,看见路游依的时候一愣,然后看见她身边“烂泥”的花韵后,脸上一下子严肃起来,紧接着拿出剑朝着花韵攻过去:
“邪祟受死!!”
花韵吓的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剑要刺到花韵的一瞬间被一根树枝抗了下来。
那个少年:??!!
紧接着握住那树枝的手腕一转,剑气直逼,使得后退数,踉跄站稳后,他忽然瞧见自己的仙剑上面竟然出现了裂纹,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那个拿着树枝击退他的姑娘。
一片黄沙当中,一身白衣的她耀眼又夺目,就见她把玩着手里的树枝,那手腕看起来白皙而脆弱,她的语气漫不经心,神情带着笑意道:
“先兵后礼?你们金门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