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死的毒药,你们不是很硬蛋吗?不是不怕死吗?那就不要吐掉啊!”
二人同时闭嘴,勇敢选择死亡。
一会儿,花江一树喊道:“没想到,我们一心扶持南朝樱皇,忠心耿耿,还一直妄想推举一休宗纯当樱皇,铲除足利老贼,没想到会死在一休小皇子手里,卑职算是尽职了。”
“我们算是看错人了……”
二人喊着,脑袋双双一歪,嗝屁过去。
一休浪从怀里悄悄取下另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角落里。
没多久,牢房里的臭味便被另一股腐臭味所替代。
河童狱卒感觉不妙,走过去探探花江一树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再摸摸中村悠五的心口,已经没有了心跳,吓得脸色铁青。
鸟山水虎的脸色比他的还铁青,他万万没想到一休浪还真的敢毒死他们,杉原少介追责起来,死路一条。
“把他捉起来。”河童狱卒大声喊叫,另一个狱卒拿来铁锁链就缠住他的身子。
鸟山水虎张开尖利的喙,露出瘆人的利齿向他脖子咬过去,河童狱卒拦住他道:“鸟山曹长,千万别冲动,我们无权处死他,唯有向杉原少介请罪了。”
“他不死我们也难逃其咎,杀了他算了。”
“不行,我们这样最多也就是个监管不力,如果杀了他,那罪责严重,杉原少介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一休浪毫不畏惧道:“就是嘛,同样是河童妖怪,可素质就是不一样啊,鸟山曹长你欠考虑啊!”
“你闭嘴,见到你就没好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河童狱卒吼着,立即派人去向妖本部汇报。
没多久,杉原杏璃子和水野梅芙赶过来。
水野梅芙向一休浪眨眨眼睛,而一休浪却走到杉原杏璃子身边,眼神定定看着她。
杉原杏璃子恨恨道:“臭和尚,再这么盯着本少介看,立即杀你。”
一休浪涎着脸,“哎呀,杉少介大人,你服下美颜丹之后,简直如天仙下凡啊!”
水野梅芙也吃过他的美颜丹,容貌自然比先前美了几分,可杉原杏璃子不让她恢复樱桃小口,还是个裂嘴女,肌肤再好也破坏了美感,跟着他说道:“是啊,除了相师,杉少介大人原本就美貌无双,现在不但更美了,气质也上升到一个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听着一僧一裂的彩虹屁,杉原杏璃子内心想要发怒,都得压一压啊!
抬狐眸见到两个犯人已死,再美的彩虹屁也没用,震怒非常,狐尾剪倏地飙出,在一休浪面前狂舞,“一休浪おしょう,为什么要杀他们两个?”
还没等一休浪回答,她狐眸看向鸟山水虎和河童狱卒,两人被吓得跪伏下去,全身发抖。
“说不说,不说,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她狐尾剪突然改变方向,向后飙出,“叮当”一声脆响,河童狱卒脑袋上的顶碟顿时被敲破。
水野梅芙跑过去,将他的脑袋按下去,碟里面的水顿时倾倒而出,三几秒之后,河童的身体迅速枯竭,倒地而亡。
河童脑袋上面的碟,具有蓄水功能,如果没有这些水,很快就会干涸而死。
好比敲破脑壳,倒出里面的脑浆,不要太痛苦。
杉原杏璃子吼道:“河童狱卒没有看守好妖狱大门,未经本少介允许,私自放人进来,罪有应得,这就是他的下场。”
她根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她狠毒的狐眸看向鸟山水虎,他被吓得瑟瑟发抖,顶碟发紧。
河童被敲碎顶碟,是对他们最残忍的惩罚。
如果必须死,他们情愿选择被一刀捅死。
“鸟山水虎,你说说,为何要带一休浪和尚来探监。”杀了一个之后,她总算平息一些怒火,但语气里面满是杀机。
鸟山水虎跪趴在地,战战兢兢道:“少介大人,一休浪突然拿出上皇腰牌,卑职不敢不听。”
一休浪取下腰牌道:“杉原少介,就是伊藤大介送老衲的这块腰牌,别忘了,老衲现在可是医官,可以自由走动,包括妖狱这里。”
“你……”杉原杏璃子见到上皇腰牌,也是颇为忌惮的,弄不好会落个欺君犯上的罪名,树真小奈美的手段,比她的还要恐怖。
但要查出粮草被劫案,查出南军余孽的据点,就得从花江一树和中村悠五嘴里得到什么,现在死了,便彻底断了线索了。
她转狐首看向一休浪,怒火中烧,“一休浪,你为何要杀死他们,是想灭口吗?”
一休浪苦巴着脸,“杉少介大人,那你可冤枉老衲了,如果老衲要灭口,也不能这么杀了他们,这么做不是欲盖弥彰嘛?”
一休浪展开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说道:“老衲本想为大人你分忧解难,想从他们嘴里得到南军余孽的下落,可惜,老衲一来,他们两个便对老衲言语辱骂,老衲一气之下,才用毒药丸毒死他们,这事是老衲冲动了。”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你
有那么好心么?”
“大人,你和伊藤大介的病症都是为幕府统一大业而忧心引起的,老衲就是想为你和大介分忧,这才到这里来审问他们,可这两个余孽嘴巴实在太硬了,还一个劲地嘲讽诋毁老衲的声誉,不断挑衅老衲,老衲一气之下才做出错事。”
听起来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
“可你杀死南军唯一的线索,就是居心不良。”
“哎哟,大人,你也不好好想想,老衲自五岁起便在安国寺当和尚,住着上皇的,吃着上皇的,身宽体胖的,老衲动那么多心思干嘛,就是单纯地为你和大介解忧啊!”
“呕,呕……”
水野梅芙突然胃中翻滚,几个犬妖和河童狱卒也跟着呕吐起来。
杉原杏璃子也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胃中翻江倒海。
她的嗅觉尤为灵敏,好在她自身修为很强,能暂时忍住,但还是用手捂住鼻子,“什么味?”
鸟山水虎顶碟发麻,喊道:“不好,恶臭是这两个犯人身上发出来的,恐怕是……”
“是什么?”
“恐怕是河童瘟。”鸟山水虎说道:“卑职家乡的水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瘟疫,一旦感染上吐下泻,河道里的河童死过半,卑职等人才不得不离开家乡到京都任职,当初就是这个味,也是这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