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惊讶的很,叶公馆成立快一个月,听说工资都不知道有没有钱发,他娘的居然还有生意?
“主任,公馆有生意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很正常,其实我也是昨天才想到的,
小王,你是上海本地人,听说过【黄道会】吗?”李士英岔开话题,转而问道。
“黄道会?当然知道!”王野原来是青帮小混混,整天都在街面上跑,各种各样的组织他听得耳朵起茧子,
基本是听过就忘,因为上海每天都有帮派被灭,又有新的帮派出现。
但是这个黄道会不一样,因为他是上海滩一个帮派大佬黄景仪建立的,这个黄道会也是汉奸组织,做的事和叶公馆差不多,
但是他成立的时间比叶公馆早了半年,这半年来,黄景仪打着给日本人办事幌子,搜刮了很多产业。
王野想到这马上就明白李士英的意思,他忌惮王野有日本人撑腰,所以让王野打黄道会产业的主意,
这样一来,黄景仪就不会放过他,就算王野成功了,李士英还可以在背后坐收渔人之利,
而且打理生意总要抛头露面,这样一来就给军统杀手创造了机会。
王野看着对面笑的雨沐春风的李士英,心里对他的提防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李士英才3.多岁,真是没想到居然这样的老谋深算,不愧是在红党和白党都混过的人!
“主任对黄道会有兴趣?”
李士英温和的笑着说道,“现在这个世道,大家都在抢饭吃,黄道会成立的时间比我们早,他们吃的多了,我们就没饭吃,
所以我打算从黄道会手里把那些产业接过来,以后你负责叶公馆的总务事务,公馆的产业全部由你负责怎么样?”
王野眼神清明的说,“主任,产业在黄道会手里,现在说这些早了点吧?”
李士英有些诧异的看着王野,这小子不是穷,的都吃醋上饭了吗?听到那么多产业交给他,居然不上当?
“小王,我做主这些产业的利润分配给你一成,你也知道叶公馆要发展,需要很多钱,
只要叶公馆发展的够大,产业也越来越多,你的收益也会更多!”
王野看着李士英的饼画的越来越大,依然不接他的话茬,他己经想明白,现在他身后有日本人的影子,
李士英找他接手,不光是要他的命,还想利用他跟黄道会开战,小算盘打的很精明。
“主任,我就是个小翻译,做不了什么大事,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士英严肃的说,“小王,千万不要小看自己,你的本事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
只要你出手,我保证这些产业肯定能抢过来!”
王野看着一脸和蔼的李士英,冷不丁的伸出一只手,斩钉截铁的说,“我要五成!”
李士英笑脸僵硬的看着王野,可能他斗没有想到,才从牢房里面出来的小混混胃口居然这么大,
还特么的要五成,你怎么不全要呢?
王野并不理会李士英的表情,继续说道,“主任,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黄景仪身后的靠山是宪兵司令部的秋田少佐,
我们动了黄景仪的产业,就是抢了秋田的财路,更准确的说是抢了宪兵司令部的产业,
主任,不是我看不起人,以我们叶公馆的本事,可不是宪兵司令部的对手!”
李士英这才正眼看向王野,看来想要诱导这个小混混冲前面己经不可能,“王野,这么说起来,黄道会的产业我们拿不到?”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想要从日本人手里抢钱,对手只可能是日本人,
你?或者我?都是找死!”
王野有些不屑的看着李士英,刚成立叶公馆,在这大上海屁都不是,就想着给自己捞钱,果然不是长寿的命。
李士英重新笑了起来,他起身倒了两杯茶,然后坐到王野旁边的沙发上,亲切的说,
“王兄弟喝茶,现在我们计划一下关于叶公馆产业的事如何?”
这时的李士英己经把王野放在了和他对等的位置上,再也不是以前的路人甲。
王野确实对黄道会的产业感兴趣,但是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除了身后隐约有日本人撑腰以外,什么都没有,
要是加上李士英就不一样了,这个儒雅的男人,满脑子都是吃人的打算,而且手下还有一批人手。
“李主任,谈事之前,我希望能把你我的分成谈妥,先说断,后不乱嘛!”
李士英诉苦,“兄弟,我老李哭啊,辗转多年,一事无成,现在好不容易在日本人手里有了点根基,
但是苦于手里没钱,想要发展也无从谈起。”
“李主任,这年头谁不难,你以为我拿五成是给自己吗?没有我老师,我就是个屁,上海滩谁认识我王野,这些钱我连半成都拿不到,
总之,没有日本人出手,你我不管怎么努力,想从黄道会手里抢饭吃,都不可能!”
王野首接把日本人搬了出来,至
于那个多年没见的伊藤凉介到底愿不愿意,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
“兄弟说的对,但是你知道,日本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人,要是他们知道以后要更多怎么办?”
王野一摊手,“李先生,这我没有办法,毕竟只要他们手里漏出来一点,就够我王野吃喝了,至于其他的是你要考虑的事,
所以等你想清楚再找我吧!”
王野不等李士英回话,起身出了办公室,
煞笔玩意,空手套白狼玩的挺溜,还想让他冲前面。
李士英看着起身离开的王野,恨的牙根痒痒,“啪”桌子的茶杯被他扔到墙角摔的粉碎。
张奎进门见状,马上清理干净,“主任,王野不配合?”
“岂止不配合,他还想要一半!我看他快要死了,希望废物利用一下,谁知道他居然比我想的还要贪心!”
张奎心里一动,想到了今天的报纸,然后对李士英的敬畏又深了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