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本来以为云蘅面露笑容,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取悦到了他。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镇北王这么多年,倒也是将手底下的人经营的十分忠诚。
虽然云蘅已经顺利的夺得了他的兵权。
可是并不代表着他手底下的人,就能够认了镇北王的这个罪名。
所以谁来处理这件事情,就等于谁要面对镇北王手下那些疯狗的愤怒。
想到这里,白微也有些发愁。
看着云蘅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白微直接趴在桌案上,看着面前的奏折,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云蘅这莫名其妙的是又生气了?
还是单纯想要看自己出丑,自己到底该不该处理这东西。
“唉……”白微的叹息声从御书房当中传出。
关于镇北王该如何处理,她短暂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索性把这件事情延后思考。
先去将今日的奏折全都处理完再说。
白微开始看起今日的奏折,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上面有说关于镇北王事情的奏折。
白微看完之后心中思索,想要处理好镇北王且不会引起朝廷动荡,确实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反正距离他被押送回京,至少还有三四天的时间。
趁着三四天的时间,自己可以去云蘅那里好好的磨一磨。
看看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麻烦的事情,他要是愿意接受,自己就不用我担心了。
只可惜云蘅这一次像是铁了心一样,非要让白微自己一个人去处理镇北王的这些事情。
根本不给白微一点希望,也不帮白微去思考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白微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开始琢磨镇北王的处理方法。
很快,三天之后,人就直接被押送到了京城。
朝堂之上,顿时窜出了许多御史大夫弹劾镇北王。
但是镇北王的人当然不会同意,两方人马直接在朝堂之上破口大骂了起来。
要不是还有白微在朝堂之上,恐怕这些大臣都要当着她的面直接打起来了。
白微有点烦恼的看着下方的这些大臣。
真是没想到镇北王这个人渣,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支持他。
这些人的脑子是都抽了吗?
白微继续在这里看热闹。
“没想到白境镇这个渣男,居然有这么多的人都支持他,难不成这些人都觉得,白境镇做的没错?不对他们言语当中,好像是在说白境镇根本就没有犯任何的错误。”
“这个罪名不过就是有人强加在他身上的?难不成是在说云蘅?哇塞,这些人真的好大胆,当着云蘅的面都敢这么说!”
白境镇的人自然也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罪名,被押送回京城。
这件事情往小了说,不过就是抛弃糟糠之妻还有儿子。
但要是往大了,说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能够直接割舍,以后会不会背叛国家也是说不准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如果为了美色,就能够抛弃糟糠之妻和自己的嫡长子。
那以后为了美色,什么事情他抛弃不了?
反正双方各执己见,一边说人品和对于国家的忠诚不能够挂钩。
一边说人品不好,说不定以后也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
反正两方各执己见,在朝堂之上吵得十分热闹。
镇北王早就已经被压到了大殿之外。
就等着里面找出来个结果之后,再进去替自己的罪名辩驳,或是直接承认了罪名。
白微远远的眺望出去,看到站在大殿门口,被两名士兵压着的白境镇。
听着下面的闹剧,也吵不出来什么新的花样。
直接抬了抬手,让下方暂且安静。
看到有几个将军还想继续吵下去,白微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摔到了他们面前。
让他们乖乖闭上嘴巴。
他们怎么争论怎么说,那都只是局外之人的言论!
既然白境镇都已经押送过来了,那倒不如问问镇北王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们大楚又不是没有律法,若是和如今的妻子感情破裂,或是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在没有哪一方做错事情的情况之下,是完全可以和离的。
他们这里民风开放,倒也不至于和离了之后女子的生活,会有多么难以过下去。
可是白境镇的这个做法,就相当于是要直接谋杀了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的嫡长子。
谋杀王妃的罪名已经很大,嫡长子更是罪上加罪。
若是白境镇真的是故意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将他们丢在敌军追来的路上,已经可以按照谋杀罪来论处。
随着白微的发怒和白境镇被带进来的动作,朝堂上也是短暂的陷入了
安宁。
白微面色冰冷的开口询问白境镇,是否真的抛妻弃子?
白境镇当然不可能承认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到底是谁翻出来的。
他最近确实是有些太过得意,小动作有些多。
可没想到莫名其妙的,这些陈年旧事就被翻了出来。
他多年没有回到京城,自然不觉得如今的这个太子能够知道当年的事情。
只要他抵死不承认,就没有人能够拿出证据,
那个女人和那个该死的孽种,早就已经被敌军给杀了。
他就不相信,难道死人还能够复活?
当年这件事情所有知情之人,除了自己如今的这个王妃之外,早就已经被自己彻底解决干净。
更何况对外所说,也不过是说他们被敌军俘获,自己没有来得及营救,敌军就直接杀了他们泄愤。
只要没有人能够站出来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当初确实做了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当今太子,也别想治了他的罪。
甚至白境镇还有些庆幸,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不是云蘅。
毕竟云蘅处理起来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喜恶和判断。
就算真的没有任何的证据,他想要杀自己也是轻轻松松。
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必然还有重新拿回兵权的时候,白微看着跪在大殿之下,哭诉自己冤枉。
说自己根本没有做过这样事情的白境镇,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直接看向站在外面的高梁,让他把人带入大殿当中。
既然白境镇说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倒不如和他的亲儿子当堂对峙。
“证人到——”
随着声音落下,一名少年缓缓从大殿之外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