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莫琪要回老家奘铃村,李易安去市场买了一辆二手车,对他来说新车二手车都一样,只要是没死过人的就行。
姐妹俩收拾着东西,大概是一些换洗的衣服。
“出发!”
聂莫琪坐在后座,整个人都有点兴奋,“我可告诉,去奘铃村的路很邪性,特别是下高速后经过槐树林时,搞不好会把命拿进去”。
李易安对她的胆大是直摇头,“槐树属阴,那个地方有一片槐树林,就说明附近有了不得的东西”。
说着,李易安旁边车门上贴了一张符箓,“其他三个车门也要贴上”。
汽车一路驶过市区上了高速公路,大概一个小时后下了高速,李易安发现,去奘铃村的,几乎除了他的车,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晚上6点,天,已经黑了下来,行驶在荒僻毫无人烟的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恐惧与害怕。
“前面快到槐树林了...”
李易安打死十二分的精神,有些事既然有传言,那就不是空穴来风。
没过一会,车里的三人看见了前面不远处有微弱的火光,还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李易安放慢了车速,随着越靠近声音就越发的清晰。
终于,他们看清是怎么回事,大晚上,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居然有人在这里摆酒宴成亲,一眼望过去全是喜红。
“我想,谁要是下车的话,成亲的新娘或新郎就会是我们其中一个”。
这地方充满了诡异,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离开。
随着夜风吹过,空气中充满了腐烂的味道,李易安重新发动车子,在路过新娘花轿时,眼睛无意间看见新娘红盖头被夜风吹起来的一角,微微翘起的嘴角,以及那毫无血色的皮肤...
晚上8点多钟,三人顺利到达了奘铃村,此时的村子看不到一点星火。
姐妹俩拿出手机照亮进村的路,“这个点,村民都休息了”。
李易安走在最后,夜风吹过他的脖子,总感觉身后跟着什么东西。
“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姐妹俩的性格完全不同,姐姐聂莫黎做事利索,但是性格有点文静,妹妹聂莫琪有点活泼。
突然,走在后面的李易安猛然转头,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刚才一瞬间,他听见了吱吱声,就像是黑暗中有一只大老鼠在跟着他们。
“你怎么了?”
聂莫黎注意到了李易安的举动,拿着手机往他看的方向照过去,尽管什么都没有,李易安心中还是恐惧,这个村子绝对和游戏有所不同。
聂家的大门,和以前农村的门一样,贴着两张门神,聂莫琪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怎么分配?”
聂莫黎自从被抛弃后就没回来过,所以对这个家很陌生,聂莫琪说道,“我和姐姐睡父母的床,你去我房间睡!”
“这怎么行啊!睡你的房间...”
“好啦,我都没说什么,你矫情个什么劲...”
聂莫琪的房间没有什么特殊地方,和大多数女人房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枕头上还残留着她的香味。
次日清晨,李易安在院子后面打井水洗漱,这个时候,姐妹俩也起床了。
因为今天是中元节,聂莫琪回来也是为了拜祭爸妈,
“姐,和我一起去吗?”
聂莫黎直接拒绝,“你自己去吧,我有其他事做”。
“好吧”
聂莫琪抿了抿嘴,从背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就去了村里的小卖部。
李易安吃完东西后准备去村里转转,他要搞清昨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监视他们。
“看你这样,是去找人麻烦的?”
聂莫黎和李易安同行在奘铃村的路上,“那老道士是老婆子的师兄,有些事情我想搞明白”。
汤婆婆,也是她把聂莫黎养大的两人之间多少是有亲情的,至于想要对方死,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李易安前往了后山,这里是奘铃村阴气最重也是最邪门的地方。
七月十五中元节,
刚进入后山,李易安就感觉不对劲。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周围的阴风如鬼哭狼嚎。
也许是受到了这中元鬼节的影响,厚实的云层遮蔽了湛蓝的天空,
在路过坟地时,李易安看见了姐妹俩父母的坟,现在的他并没祭拜的想法。
随着继续往里深入,他看见了一座位于山间盆地的怪房子,那里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
其中最为怪异的,莫过于那里传来孩童们哼唱的古怪童谣。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情郎!”
初次听上去,还觉得没什么,但要是反复听一两遍,会让人不寒而栗。
李易安硬着眉头快速跑了过去。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进去...”
一个和聂莫琪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子,被一群村民强行按着,尽管女子已是泪流满面,但周围的村民没有怜悯。
令人不解的是,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身上穿着的红色嫁衣并不是用绫罗绸缎做的,而是用红纸扎成的。
这时候,一旁走出来一位身穿华贵袍服且佩戴了诸多金银财宝的老人。
从形式上看,他不光神似这场婚礼的司仪,更像是一个法力卓越的巫师。
也许是察觉出时候已经到了,看向围在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缓缓开口俩严肃的说:“吉时已到,请新娘陶梦嫣上轿!”
一声令下,好些村民便如傀儡一般围了上来。
他们七手八脚的架起了少女,不由分说的将她硬生生的抬上了一旁的花轿。
随后,这群如同傀儡般的村民们在那个巫师的指挥下,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抬着轿子,离开了这位于山间盆地的诡异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