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眼睛上已经被缠上了黑色胶带,严密到一丝空气都挤不进去。
双手双脚被锁链成大字捆绑在了木屋角落的床上,嘴里还塞着一团令她作呕的东西。
漆黑,未知,还有前所未有的恐惧,让纪瑶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醒了。”昏暗中响起了低沉的声音,板凳上是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男人身旁还有几个身型魁梧的手下。
纪瑶虽然看不见,但身体上的遭遇,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足够让她惊恐到发颤。
“唔唔...唔唔....”
挣扎着要说什么,可嘴却被异物堵住,嘴里的味道让她甚至差点呕出胃里的残汁。
或许是好奇她会想说什么,戴面具的男人玩味地开口:“给她把嘴里的东西拿掉吧。”
“你,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条件随便你们开,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我家里很有钱的!”
纪瑶极力忍着想要呕吐的反胃感,颤着声音发问。
今天是杨拓约她来的,但杨拓绝对不可能这么对她。
这群人到底是谁,她才到木屋就被敲晕,难不成是一路跟踪她来到这想瞧着勒索来的?
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自己有钱,应该很快就能摆平。
想到这,纪瑶紧抓床单的手不由松了松。
可还没等纪瑶放松,面具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就算要挣你的钱,也得把手上这个单子给结果了不是,这是江湖道义。”
纪瑶稍有放松的情绪又紧张了起来,难道不是为了钱吗?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纪瑶再次恐惧开口:“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一切都好说的...”
戴面具的男人好笑地看着纪瑶,身影逐渐逼近,用小刀在纪瑶脸蛋上摩擦:“听说,你最喜欢听人惨叫和看人被折辱,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心里就这么阴暗啊。”
“不过,不知道你这种人,会不会也怕死啊?”男人说着说着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别,别杀我...我求你们了...”
“如果我是哪里得罪到你们了,你们告诉我,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你们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纪瑶再次惊恐地出声,不住求饶,昔日的高高在上瞬间荡然无存。
想到了曾经被她按在地上蹂躏的女孩,她终于能感同身受到那种力量悬殊带来的极致恐惧。
刀刃还在纪瑶脸上游走:“补偿吗?当然是要有的啊,我对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地受着,如果能活下来,这事就算了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很轻,像是在和纪瑶聊家常。
在手掌触摸到纪瑶脸颊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人戴着胶皮手套,绝对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更像是,不顾生死的亡命之徒....
突然,“咔”的一声,打火机的金属盖被男人掀开。
拇指瞬息间就擦着了火苗,只在纪瑶发丝上轻轻一燎,火势就紧随蔓延。
一股刺鼻的焦糊和临近头皮的炙烤感,直逼纪瑶而来。
纪瑶吓得不住惊呼求饶,清晰的感官告诉她,这样烧下去,她绝对会毁容:“啊!救命啊!不要啊!”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只要你们别这么对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丝毫没有理会纪瑶的求饶,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又把令人作呕的异物塞回了纪瑶嘴里。
“你真是太吵了。”
“唔唔唔唔...”纪瑶不住地晃着头,在木床上剧烈地挣扎,企图遏止火势继续朝着她的皮肤蔓延。
就在灼热感就要逼近头皮的那一刻,一盆凉水突然扑面。
鼻腔里灌满了液体,差点呛得她窒息,嘴里的异物再次让她不住地干呕。
左侧半截头发已经被烧没了,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纪瑶惊魂未定地瘫软在了床上,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的气力。
突然,腿间湿热的触感袭来。
她甚至,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这一刻,未知的恐惧与屈辱感,甚至超越了直面死亡。
面具男人拿起小刀继续在纪瑶身上游走,挑开了胸前的系带。
她想到了她曾经霸凌的那些人,恐惧和颤栗感再次席卷全身。
男人去掉纪瑶嘴里的异物:“怎么样,还想来点更刺激的吗?”
“我求你们了,不要不要啊....”
而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纪瑶如坠冰窟:“放心,你这干瘪的身材我不感兴趣。我倒是更感兴趣如何残忍的....致人死亡....”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亲耳听听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被一滴一滴放干净的声音呢?”
刀刃继续在颈动脉处游走:“然后,等身体里的血液彻底流尽,再封在石膏里,做成人体标本怎么样..”
“或者,在你气绝前就放进去..那种窒息而亡的滋味一定相当好受吧..
.呵呵呵呵”男人继续笑得诡异。
异物再次被塞进嘴里,可纪瑶已经来不及作呕:“唔唔唔唔....”
她蛄蛹起身躯,强撑着挤出最后一丝气力,不住地摇着头。
挣扎着晃动手脚上的锁链,企图能挣开束缚,给自己求最后一线生机。
她现在极力想收回她刚才想直接去死的想法。
眼前的人怕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是从哪里招惹了这样的人啊。
如果杨拓再不来,她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正绝望地想着,双脚动脉处刺痛感袭来,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已经划开了血淋淋的口子。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她想说不要啊,她错了,求求你们了,可男人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真实感受到了脚边温热液体在不断涌出,听到了血液不断地落下地上的“嗒嗒”声。
“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享受这一刻的珍贵体验吧。毕竟,一个人一生只能体验一次哦。”
恐惧,极度的恐惧。
她甚至害怕挣扎会加速血液流动,硬生生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这帮人是铁了心地要她的命。
她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冷到发颤,再也顾不得腿间湿热液体带给她的屈辱。
意识也逐渐溃散,因为脑神经过度紧张,终于昏死了过去,狼狈且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