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中午煮的饭菜热了下,端给了苏晚。
吃完东西的苏晚瞧着赵奶奶身上穿着的鸭绒服,猜想是二哥拿来的,又摸了摸赵奶奶的手,见她身上都暖和,这才开口:“赵奶奶,您就在家里呆着烤火别出去,我去找我二哥。”
闻言,赵奶奶也没说什么。
出了赵奶奶的家门,苏晚很快就去了服装店。
只是走到了街角的位置,她就看到前面的店面门口围满了人,那些人都像是在抢衣服般,快要把门槛给挤破了。
苏晚赶紧进去,就看到那些人举着钱在买鸭绒服。
“二哥。”
苏晚喊了一声,赶紧去帮忙做生意了。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买鸭绒服的,八十九一件的长款鸭绒服无疑是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小县城火起来了。
穿过的人都说这个比防寒服还舒服,轻薄又暖和,关键是衣服长,他们穿在身上不怕冻。
往年县城里的温度最低也只有零下几度,像是今年这样还真是不多见。
鸭绒服很快的销售一空,等他们理完货以后,苏晚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靠在墙上,才发现店员已经多了两个,应该是招来的临时工。
“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钱娟看着苏晚,好奇的问。
刚刚她是在外面卖,钱娟和赵妮是在里面卖货,她们两忙得不行,当然是不知道苏晚回来了。
“中午才到的。”
苏晚说着对苏建国问:“二哥,这鸭绒服那么好卖,你卖出去了多少?”
苏建国开心的给她比了个三的手势,苏晚诧异,“三千件?”
苏建国摇头,“三万多件,半个月前温度下降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何军看京城那边要的货都也备了不少的货,没曾想,我们刚把货拉回来就大卖了,温度降的太快,我们这边靠海风又大,那些人知道鸭绒服好穿就全部跑来买。
整个市场就只有何军那小子那有这新潮的鸭绒服,还是长款的,我们这是狠狠的发了一笔,家里的鸭绒服销量比我们这里更好,前前后后进了六万多件,昨天又调走了三万件货。”
说起赚钱,苏建国喜滋滋的。
他又说道:“我们不仅在这里卖货,因为大哥他们都没事了,除了建材店那天,二哥和小弟都去了另外一边卖,我估摸着他们肯定能大赚一笔。”
因为只有何军那才有这样的鸭绒服,他们进货都是十分紧俏,就算是其他人想要打板那些,可他们已经卖的都差不多了,哪里还会管他们?
苏晚想到这段时间赚的钱,心里也很感慨。
想起什么来,对苏建国问道:“那么多的衣服,进货价也高,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苏建国嘿嘿的笑了,“我们说好的,钱可以晚些拿给他,不需要每天给,因为那制衣厂的老板是他亲叔叔,他在那边说了些好话,我们要的货多,这次可以边卖边给钱。”
“等资金变现了我们得赶紧给他,不能因为人家好说话,我们就拖欠这些钱。”
“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想起这段时间的累,苏建国都觉得十分值得。
他还专门的找了两个短期工来帮忙,卖货的时候也特别的努力,他现在只觉得很是扬眉吐气,看着苏晚也是满脸的笑意。
“小妹,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暴雪的影响,好在徐同志把我送到了羊城,不然我肯定都回不来。”
说起这个,苏建国也是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妹夫现在怎么样了?”
外的男人声音很快的响起,“兄弟,我们真的是没办法,我们住在十六楼,现在水涨得那么高,我们想找个地方住,楼道里有水,我们真的没办法,如果你们不放心,就让我们住个小房间就行,我们兄弟可以用一包二十斤的米换个房间。”
末日里,米还是很珍贵的。
“我这里不接收,不过楼下没有装修的房屋你可以去住,密码是123321。”
闻言,兄弟两面色一喜,“谢谢兄弟!”
两个年轻男人很快提着东西下了楼,如果有地方可以住,他们自然是不想和别人挤,毕竟不熟,他们也怕被人家当两脚羊给做了。
文成桥好奇的看着儿子,“你怎么知道楼下的密码?”
“那天无意间听物业说的。”
那户人家打算装修,刚巧物业和业主打电话的时候被他听到,倒是凑巧了。
“那两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末日可不能讲人心,再好的人在末日的逆境下,也可能会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来。”
文成桥是律师,对于这样的事看的太多。
人在困境下能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他比谁都清楚。
然后,他们定制了更加高强度的增强身体素质训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简童都在认真训练,从负重十斤跑
步到二十斤,三十斤……
到现在负重五十斤她都能跑四十多分钟,多亏了她平日里就喜欢跑步,如今加大了负重也还能接受。
陈兰可不像是她那么进步神速,虽然她也锻炼身体,但毕竟年纪大了,负重三十斤能跑半个小时,负重五十斤只能跑十七八分钟。
从一开始的暴雨到大雨,再到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雨,足足下了四个多月,好在洪水涨到二十四楼,就没有继续涨了。
10月23号,雨停了。
看着外面乌泱泱的水,简童不由舒了一口气。
终于雨停了。
没有网络,谁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着。
国家一点救援都没有,简童猜想自己写的信,应该没有被相信,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看。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发展,那也没有办法。
“这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
陈兰站在简童的身边,一脸担忧的说。
整个屋子都是湿漉漉的,虽说墙上用了防水防霉的材料,用的又是环保漆,可屋子的地板都是雾蒙蒙的一层,走路都容易摔跤。
“这水可能没有那么快退,二十多楼呢!”
上一世,简童记得退水退了大半个月,水没退完没就急剧降温,然后就开始下暴雪。
那场暴雪,反反复复的下了大半年,不少人都在降温的那晚悄无声息的死了。
她是不是应该做个暖炕?
想到上辈子那刺骨的寒冷,简童对陈兰问:“陈姨,都说暴雨过后会有极寒的天气,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好打算,做个暖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