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苏晚的疑惑,徐睿臣说道:“你之前说的没错,北方的几个省份都下了大暴雪,连带着飞机都停飞了,其他的几个省份也出现了大暴雪和冻雨,这股冷空气还影响到了南方,估摸着会是几十年来的历史低温。”
徐睿臣应该是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消息,而苏晚知道了以后,心也砰砰作响。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过膝的鸭绒服,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二哥先发一批货回苏省,鸭绒服一定是很好卖的。
开了几个小时,终于是到了黑省的市区。
趁着吃东西的时候,苏晚在公话亭先给苏建国打了个电话,让他进一大批的鸭绒服回苏省去卖,防寒服也要提前进货。
苏建国沉默着说道:“小妹,那我们要进多少货?”
“手里的钱能进多少货就进多少货,二哥,我这边有消息说今年是寒冬,只要是防寒的衣服鞋子都好卖,我记得何老板那的长款鸭绒服进价是三十三,短款是二十八,短款你少进一点,你进长款的。
还有防寒服,二十二一件,你手里的钱先每样进一千件,毛衣那些你也要进厚实一些的,如果钱不够你问问何老板能不能先给货,等我回去了再给他钱。”
苏建国应了一声,“何老板那边你别担心,那边进货我可以赊三万以下的货,不过我手里还有八万多的货款,你打算进多少货?”
“能进多少进多少,鸭绒服多进一些,趁着现在还没涨价。”
苏晚交代完,又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嘱咐亲妈今年要多留些粮食和菜,准备点煤油灯和柴火,可能会断电。
郑爱芳对女儿说的话深信不疑,想到她去找陈渊了,于是问道:“晚晚,你看到陈渊没有?”
“我看到他了,也把东西都给了他。”
苏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妈,黑省这边大暴雪,暴雪已经影响到了很多地方,马上冷空气就会到,今天还早,您和我婆婆去省城买厚实的鞋子,再多买些煤球,千万别想着省钱。”
见女儿说的严肃,郑爱芳也不敢多耽误,赶紧就去准备了。
打完电话,苏晚才回到了小店里,吃完了饭继续上路。
这一路上,暴雪不断。
原本十几个小时就可以到京城,却足足花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
一路上,都是徐睿臣和司机两个人换着开车,苏晚担心路上有变故,还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在车上,买了个热水壶装满了一壶热水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十二月下旬的京城也已经下起来大雪,徐睿臣揉了揉太阳穴,对苏晚说道:“苏晚同志,你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下吧,晚些我让人去看看有没有机票回羊城。”
“徐同志,你把我放在火车站就行,我买票回去就行。”
“京城的火车虽然没有停运,但坐火车回去费时间,从京城到羊城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苏晚同志放心,我们家有客房。”
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大雪,苏晚还是摇头,“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我爸妈知道你救了承颐,想要当面感谢你,你放心,若是你觉得不舒服我马上就带你出来。”
徐睿臣说的诚恳,苏晚想到自己也是已婚的妇女了,倒也没有继续反对,点头同意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王府井,穿过了巷子朝着里面开去。
苏晚眼睛都直了。
她前世来过京城,这里是不被开放游览的地方,想不到,徐睿臣竟然住在这里。
在门口,有军人在守着,看到车牌敬了个礼,然后才放行。
车子开到了一栋四合院门口停下,苏晚下了车,徐睿臣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承颐,司机很快的敲着门,门在里面就被打开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开的门,看到徐睿臣,喊了一声,“是睿臣回来了。”
“张妈。”
徐睿臣喊了一声,然后介绍着身边的苏晚,“这是苏晚同志。”
“苏小姐里面请。”
张妈擦了擦手,赶紧招呼着苏晚进门。
苏晚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跟着进了门。
刚走到四合院的长廊下,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妇人走了过来,看着徐睿臣怀里的小承颐,又看着苏晚,眼底里都是盈盈水光。
“是苏小姐吧?谢谢你救了承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夫人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苏晚客气的喊自己夫人,钱暮雪赶紧说道:“苏小姐别那么客气,喊我阿姨就成,你们路上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吧,我让张嫂去做些吃的,你先进来坐。”
等亲妈说完话,徐睿臣也舒时的开口,“妈,她叫苏晚。”
“名字真好听,我叫你晚晚可以吗?”
“当然可以。”
钱暮雪拉着苏晚的手进了屋,里面是有暖气的,苏晚一进去,张妈就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帮她
把外套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这个四合院很大,光是他们进来的这个客厅就有五六十平左右,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可以猜到是后世在某音刷到的,有钱都住不进来的地方。
小承颐睡的熟,徐睿臣把他抱去睡觉。
客厅里,只剩下苏晚和钱暮雪。
钱暮雪拉着苏晚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底里全都是感激和高兴之色。
“晚晚,我们徐家真的不知该怎么谢谢你,你应该知道了吧?承颐他爸牺牲了,我大儿媳承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这孩子可怜,若是他真的被人贩子拐走了,我……”
说到难过的地方,钱暮雪声音都哽咽了。
苏晚想了想,还是说道:“阿姨,小承颐他毕竟还小,我看徐同志也不是很会照顾人,小承颐还是应该有人时时刻刻看着才行。”
“我知道的,我退休以后就在家里带承颐,睿臣说他能带好承颐我才让他带去鹏城的,早知这样,我就跟着去了。”
钱暮雪轻叹一口气,拍着苏晚的手问:“晚晚啊,你结婚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