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脸色一变,急忙放下床板,趴在床边将箱子挪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张小纸条。
肖仁脸色铁青地拿起第一张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借你装备一用,明日亥时归还,给你算一贯钱利息,怎么样,我厚道吧?
肖仁怒骂了一声该死,又拿起第二张纸条。
第二张纸条上面的字和第一张有一点不同,看上去不像是用墨水写的,更偏灰色一些,而且比起第一张的遒劲有力的字来说,第二张纸上面的字更加清秀一些,而且线条很细,至少应该不是用毛笔写成的。
内容是这样的:
另外,教你一个赚钱的好法子,你可以去找那什么江宁学院的院长或者副院长,争取一个为学院提供书籍的资格,那你的不就不愁卖了?哈哈,不用谢我,我这人就爱助人为乐。
第二张纸是钟年用随身携带的铅笔和便利贴写成的,毕竟人家目前也是他江宁县的公民,总要给人家指一条“活路”。
而且,他最近也确实打算扩大学校规模,倒不是打算扩招学生,主要是他想让所有学生每个周都能上五天课,那样的话书籍也是不够的,以前学生们都是互相借书上课去的。
既然要大刀阔斧的改,教育一定要到位。
钟年拿走了绣春刀和飞鱼服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往了捕头阮武家里面。
捕头在巡捕之下,无品级,在以前的一些小朝小代可能会列为十品或者流外,而在大一统王朝的九品中正制当中,这就是一个吏职,也拿俸禄,但是无品级。
而且那点俸禄也就够勉强养活一家三口,多一点都不能够的。
也就是钟年给加班费,困难的时候可以加班补贴家用,不然这小子不可能敢生三个儿子。
钟年赶到他家的时候,阮武并没有在睡觉,看似起得早,实际上可能一晚都没睡,参照他那厚厚的黑眼圈。
这自然是因为阮武的二儿子和小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整宿整宿地闹腾,通常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就开始闹。
大一点的还能打,可是那个两岁的怎么打嘛,没办法,钟年每个月给阮武批十天的假,但是代价就是,每一次加班阮武必须到场,当然了,加班费照给。
虽然说有时候晚上干活白天睡觉很辛苦,但是用阮武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所以,不当人的钟年再一次带来了加班任务。
“假扮锦衣卫?不行不行!大人,这俺哪敢啊?这不是要俺的命嘛?”
听闻钟年给的任务之后,阮武直接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对于他这个反应,钟年早有预料,毕竟在明朝,虽然普通人也可以穿飞鱼服,但是是不允许随便携带绣春刀的。
当然,不管是飞鱼服还是绣春刀,这都不是锦衣卫的制式专属装备。
飞鱼服谁都能穿,甚至商人只要不是在做生意的时候想穿都可以穿。
绣春刀的话,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皆可配备,不过因为绣春刀的锻造水平并不高,所以大部分武将都选择配一些家族传承的或者独一无二的那种宝剑宝刀。
所以实际上官员当中携带绣春刀的人并不多,因此很多人就会产生一种错觉:绣春刀是锦衣卫的专属装备。
其实不仅仅官员和锦衣卫,便是御林卫的佩刀也是绣春刀。
但,不管怎么说,阮武绝对是没有资格的。
而且不仅如此,钟年带来的那一把绣春刀的刀鞘上端有一个代表锦衣卫的方形印信,虽然说一般人不认识,但是一但被锦衣卫得知,在查证之后,阮武绝对要没命的。
但是,钟年怎么可能为达目的牺牲手下呢?不太现实。
钟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面具,笑着说道,“放心,带上这个面具,没有人能认出来是你。”
面具自是他刚才从系统仓库里取出来的。
阮武将信将疑的接过面具展开来,下一秒,“啊!这……大人,您……这人……”
阮武将手中的人皮面具一丢,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得出来,他吓得不轻。
钟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阮武艰难地开口道,“大人,这人犯了什么罪啊,何至于被剥皮啊……”
他作为捕头,以前的捕快,经常和刽子手打交道,也见过不少的杀人场面,但是还从来没见过活生生的人皮呢。
这也就是上面没血,不然阮武高低得晕过去。
饶是这样也吓得不轻。
钟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人皮,这只是一个面具,你摸摸你自己的脸,再摸摸这个面具,试试是不是不一样?”
阮武将信将疑的照做了。
“诶?真的诶,大人,确实两样,这……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啊,就和真的一样咧!”
钟年神秘兮兮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总
之……你附耳过来。”
“等到……你就……先这样……再……如果……就……明白了吗?”
“大人,这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阮武还有些犹豫。
钟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老阮,我什么时候骗过兄弟们?”
阮武面露挣扎,最后咬了咬牙,道,“这……行吧,这事咱干了,只是没想到,俺老阮这辈子还能当一回锦衣卫嘞!”
……
钟年从阮武家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过了五更了,秦莲早早地就醒了,正在扫地,虽然地上早已看不见一点灰尘。
钟年走到她身前说道,“秦姑娘,你不用起这么早的,我们县衙巳时才上衙,我一般都得辰时才起。”
秦莲腼腆一笑,“大人……”
余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钟年纠正道,“我说了,叫我公子,别老是把我给叫老了。”
秦莲呆了呆,随后试探着喊道,“公子?”
“哎,你说。”
“我觉得我一个月拿那么多工钱,就帮公子您洗碗做饭,这钱我赚得也不踏实,我就想着帮公子您多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