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王家公子家世不算好,他是没有办法娶小姐的,小姐也不会看上他。”
宁心安听她这般讲,也来了兴致,眉眼中露着一种狡黠的滋味,又继续开口。
“既然这荣王世子已有妾室,怎的无漾姐姐还想要嫁给他?”
“哎,其实大小姐说来,也是喜欢世子的,两人本也是青梅竹马,可世子真的是太过分了,与大小姐在一起时,竟还想着带那妾室一起,
便是寻常,世子跟大小姐单独在一起时,他也时常会因为那妾室突发事故赶回去,大小姐因此,很痛恨妾室,所以,与二小姐她们关系也不和。”
“当初那荣王世子看上小姐您时,大小姐那般愠怒,是也因着这个原因吧。”
“原来如此。”宁心安一副了然的样子,不过她知道,原因肯定不只是这些,但这些也不足为外人道。
等用完早膳,还是未见阿夜的身影,其实她也知,昨晚的事,定是阿夜做的,
也是她吩咐阿夜,要多在孟府干些扰人清净之事,只是没想到,阿夜的胆子竟如此之大,闹得这般不愉快,全府上下都知晓了这件事。
害人吃不上饭的事,真是穷凶恶极,今晚她定要好好说教他。
只是一连下午,她都没再见到阿夜的身影,算算时间,已经有一整天没见着了,敲他房间门也不应,宁心安坐在庭中喝着茶思索。
自己选择他,真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当初她应该再多找几个,而不是就这般将人带了回来,人似乎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令她有些不安,可如今若阿夜自己不出现,她也找不到他。
今日一番谈话,宁心安便将思兰提为了贴身丫鬟,不过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她做,只是叫她在院门守着,若有人来,及时通报一声,若无她的同意,万不可让人进来。
吩咐完这些,宁心安还将自己的金钗送给了她,只让她千万要记得自己的吩咐。
她知道,门口守着的这两个婢女,一见着身份地位高的人,便会放他进来,因此,她自是拦不住孟君屹进出她的院落,这倒是令她不爽很久了。
先前孟君屹说带她去南街选几个贴身婢女只是试探罢了,回了孟府也不见他再提及这件事,如今瞧着思兰,倒是可以一用。
有了思兰为她守着,她便才安心地在院子里,找了根粗长的树枝后,便开始在院中舞起剑来,
自来了这孟府,在暗府教的剑法她还未使过,便是怕被人认出。
平常与孟君屹的打斗,都只是肢体上的动作罢了,因着她的剑法是千岁亲自教的,所以,她定是不能暴露了。
不过想着千岁交代的任务,宁心安的心情有些沉重,可转念一想,她总归还是有点用处了,
不至于在千岁身边待了这么久,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思及此,她又开始舞起剑法来,选的是最常见的那一套,听说是什么清山派剑法,不过这清山派早已被一锅端了,
这剑法早些年便已经被千岁得到,适合女子,不过千岁自己做了些改动,便是男子也能使得,不过她所学的,只是纯粹的清山派剑法。
按千岁的意思,这清山派只收女弟子,且这个派别的门徒一般都流落在外,所以就算她会,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关于这清山派,她倒是听千岁讲了个故事,当年清山派被灭门,还是因为其中一名女弟子入了皇宫,成了一名嫔妃,后因在宫中陷害皇子,被诛九族,于是连着清山派也遭殃了。
不过至今,他们也未曾得知这派别的弟子都是哪些人,是否已经赶尽杀绝,她们的功法倒是流露了出去,
宁心安学这剑法,可以极好地隐藏身份,若遇危急之事,也可以摘干净。
而千岁教与她的另一种剑法,说起来就微妙了,是千岁自己独有的剑法,不过经过改造,与这清山派剑法相辅相成,可以促进她使用其中剑法时的威力。
心中回忆起千岁教过的招式,她开始在庭中舞了起来,手上拿着的是一根枯黄纤细的树枝,不过手臂挥舞得铮铮有力,树枝划破周遭空气的声音呼呼传来,如在她耳旁凌冽。
夜色渐至傍晚,宁心安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许久未动,前些日子还伤筋动骨的,今日稍稍一动便累成了这般,她确实倦怠了,可不能如此。
想着,她又开始挥舞起来,三刻钟后才停了下来,门口思兰已经被她遣退了,院中很是清冷,月光照亮了她额头的粗汗,喘息了几息,她端起水壶喝了一口,才坐于冰冷的石凳。
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宁心安等一阵凉风吹过,才起身去了净身房,沐浴更衣。
“叩叩。”
来到耳房,宁心安敲响了房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回应她的,是冰冷无声的寂静。
她推开房门,果然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下怒了几分,被脱离掌控感的恐惧自她心底升腾,
她现在只想快些寻到阿夜,将他赶出去也可,她不需要他了!
宁心安回了自己的房,只乞求明日不要出什么大问题。
一
夜无梦,外头鸡鸣已经过去许久,宁心安才缓缓睁开了眼,今日她的眼皮很是沉重,也很是不安,正想着,右眼皮便重重跳了一下。
早膳时分,宁心安又开始询问思兰。
“这几日真是太怪了,那贼人怎的还未抓到,昨日姜夫人的玉镯被偷了,还偷了好几样,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可姜夫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被偷去,这贼人……”
思兰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刚用过膳,孟府管事便带来了人,说要搜查院子,宁心安也知晓了,是因为这件事,其实本应该昨日便来搜查的,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过来。
于是今日来了。
“嗯,小心些便是。”
她坐在院中淡定喝了口茶,便又抬眼瞧了眼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