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嫌丢脸,当年就不要对我妈使下三滥不要脸的手段啊。”
季落视线移到了他身上,人也起身了,直面跟他对峙,声音也不小:“论贱,谁有你那么贱啊。”
“你不仅下贱,你还无耻下流。”
“像你这种酒鬼毒瘤,人见人厌的垃圾祸害,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败坏社会风气,还污染空气,想着我体内流着你的血,我就恨不得去洗血刮骨。”
这是季落第一次正面臭骂他,骂的话特别的难听,将季三林当场给骂懵了。
“你个贱蹄子...”
季三林目眦尽裂,气得冲过来揍她。
季胜利立即拽住他,“三叔,不要动手。”
季落早就做好了他要动手的准备,随手拿起了周容彦的拐杖,气势凛然的指着他:“你过来试试,你动我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脑袋,跟你同归于尽。”
季三林就是个怂货孬种,只会窝里横,欺软怕硬,见她拿了东西,是真要揍他,这下完全不用季胜利拦着,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
季落眼里闪过讥讽,板着脸道:“这些年我在家里当牛做马伺候你们这些吸血鬼,付出的够多了,你那点生养之恩,我也还完了。
”
“我现在只要这半年我自己赚的粮食,其他的我懒得跟你们算了。”
“你若不交,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二十年前耍流氓,让你后半辈子去牢里蹲着数老鼠。”
季三林气得口头禅又出来了,“贱蹄...”
“你再骂一句试试。”
季落拿着拐杖上前,指着他脑袋威胁:“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我对你的忍耐已到了极致。今天断绝关系后,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让我再听到你骂我,你骂一次我揍一次,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说完,也懒得跟他说废话了,对季胜利道:“给我纸笔,断绝关系的证明,我自己来拟定。”
季胜利此时看她的眼神很深,还有两分探究,今天她的表现真的让他很意外,这真的是那个在家里任何人都可欺负的软弱老实包子?
季落知道他心有怀疑,但她一点都不心虚,除了她自己和系统,无人知晓她换了芯子,就算他们再怀疑也没用。
周容彦全程没有说话,见她并不软弱,很有主见原则,眼里笑意浮过。
季落写字速度快,字体用原主最擅长的正楷字,一份极为严谨挑不出任何纰漏的文书快速写好。
她自己确认过后,还让周容彦帮忙过目:“彦哥,帮我看看。”
周容彦接过她递来的纸,只看了一眼她的字,眉头就微微挑了挑。
有句话说,字如其人,她的字体端正劲美,落笔锋利有力,隐隐流露着几分尖锐锋芒,看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没问题。”周容彦递回给她。
“过来,签字按手印。”
季落冷眼看着孬种季三林,连一句称呼都不愿再喊。
季胜利先看了纸上的内容,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对季三林淡淡说着:“三叔,按个手印吧。”
季三林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见侄儿看过没有问题,没有任何迟疑在纸上按上了手印。
等他按完手印后,季落将笔递给季胜利,“胜利哥,你当个见证签个名吧。”
季胜利绷着脸,并没有说什么,拿了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会拿去登报公示。”
季落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也按了手印,写完朝季三林伸手:“钱。”
五十块钱,够季三林买一年的酒喝了,想着这么多钱都被她抢走了,他气得想骂人揍人。
他正
要开口,季落冷厉的眼神扫过来了,吓得到嘴边的话都全吞进了喉咙里。
“给你,你拿着去买药吃,吃到你死。”
季三林将放在裤兜里的钱掏出来,气呼呼砸给她,嘴里还在诅咒着。
季落平时脾气挺好的,可这下被他气得怒气上涌,抄起床边的拐杖,拔腿冲过去追着他揍了。
“啊...”
“胜利,救我啊。”
“啊...啊...”
最后季三林挨了几棍狠抽,一路尖叫狼狈的逃出了医院。
这是季落第一次动手揍人,揍完后没有半点后悔,相反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也许是原主留下的残念在影响着,揍完季三林之后,压抑在心头深处的痛恨委屈也散了,身体紧跟着轻快了许多。
等她拿着拐杖回到病房门口时,冷淡的对季胜利说了句:“管好你家这些疯狗,别再放出来乱咬人。”
季胜利张口想要说句什么,可季落直接阻止他开口:“别跟我说什么生养之恩,他不配。”
最后季胜利一言未发,提着公文包走了。
等他走到医院大门口时,季三林正在破口大骂
,各种难听刺耳的话如抖豆子般往外倒,旁边季老头也在跟着骂,
旁边过路的人都停住看热闹了。
“骂够了没有?”
他们不要面子,季胜利要脸面。
季家父子俩见他动怒生气了,几乎同时闭了嘴,刘红玉连忙上前问:“胜利,你三叔刚出来说季落打了他,是怎么回事?事情没谈成吗?”
“办好了。”
季胜利脸色铁青,他此时对三叔家也格外的厌恶,对季老头道:“爷爷,该办的事我都办好了,季落要了五十块钱,还拿走她自己这半年赚的粮食,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书,我当见证人签了字。”
“她该拿的都拿了,她怎么还打老三?这个贱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季三林再混账也是季老头的心肝宝,再不满也从没动手抽过他,想着季落动手打他,气得想冲进去讨公道了。
“是三叔自找的。”
季胜利嗓门飙高,见季三林在揉刚被揍过的地方,嘴里还在喷粪,拉着脸警告他:“三叔,你若不想再挨打,就闭紧你的嘴巴。你要是自己不长记性继续惹事,以后挨了打,不要再来找我给你处理这些破烂事。”
说完,又对季老头道:“爷爷,分家,今天必须将家分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三叔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