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不过这样姿色的女人,再加上也相处过一些日子,南河怎么能够拒绝呢。
如果这是徐明兰神志清醒之下说的这句话,南河绝对不带丝毫的犹豫。
自己犹豫,那不是禽兽不如吗?
可现在的徐明兰是人是鬼,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谁知道这家伙的身上到底是谁?
你不要过来啊!
激动之下,南河一巴掌拍了过去,竟然直接把徐明兰拍晕了,对方直勾勾地躺了下去,要看就要栽在地上。
大师兄眼疾手快,在徐明兰后脑勺快要碰到地面的一瞬间,轻轻扶起徐明兰,将她安置在床上。
“南河,你过分了。怎么能动手打她啊。她可是我的妹妹,打在妹身,痛在我心。”
徐坤的表情很认真,南河感觉对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
哪怕当初在丝竹林面对上三峰两位峰主的投影,徐坤的脸色也未如此认真,最多是带着凝重与紧张。
难道说这徐明兰是徐坤的逆鳞,触之不得。
可真是如此的话,徐坤当初怎么舍得把徐明兰安插在自己的身边。
这不合乎常理啊!
越想越不对劲,他现在很怀疑徐明兰和徐坤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大师兄,你有没有她身上那种诡异的气息正在逐渐消退。”
南河此时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徐明兰的身上似乎又在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额!
徐坤凝练的气势为之一顿,一缕神识探了过去,紧绷的姿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松弛了下来。
他也注意到了,属于徐明兰原本的生机正在逐渐复苏,而那个邪恶的主导意识正在退散。
“应该是你先前对她太过妥协了,怕是没有打过徐明兰吧!”南河给出了这样的结论,也让徐坤目录思索之色。
这些年,自己确实没有打过徐明兰。
自从五年前,徐明兰自徐家来到禁断山脉的五羊教找寻他的踪迹后,他对于这个妹妹更多的还是愧疚。
十一年前,他负气离开徐家,还和自己的大哥大吵了一架。
那时年少轻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来到了禁断山脉,又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五羊教。
不过楚子柏这些年对待他也是十分不错,他早就把林壑峰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甚至比徐家在心目中的地位还要好一些。
至于楚子柏,在他心目中更是亦师亦父的存在,不仅指导他的修行,还让他在洗脉境打好基础,不要急躁冒进。
他实在欠楚子柏太多了,如果师尊让他现在就去死,他犹豫一秒都是对师尊的不尊重。
不同于楚子柏,对于徐明兰,他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妹妹太多。
对方明明可以继续在徐家养尊处优,最后嫁给朝中某位大臣的公子,一辈子安享富贵,最终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
甚至徐坤在刚来五羊教时,也幻想过离开这里,回家看一看。
可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感到深深的的无力感。
他拼命地修炼,哪怕是天级修炼室,他也在所不惜。
以至于当初带进五羊教的灵石积蓄都已经消耗殆尽了。
当真正失去一个东西的时候,才明白这件东西的可贵。
“走吧,咱哥俩出去喝点酒,让她好好睡一觉。”
看着风华正茂的南河和徐明兰,徐坤不胜唏嘘,感叹岁月易老,人生苦短。
他从桌子上取走几坛美酒装进储物袋,带着南河来到了紫竹林。
这是南河和徐坤产生交集的地方。
再临故地,南河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当初他就是在这里差点被徐坤放出重伤的紫竹蟒杀死。
事后当他询问徐坤的时候,对方实在是毫不避讳,直接承认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徐坤并没有讲,南河当时也没有选择深究下去。
很多时候如果撕破脸的话,就容易反目成仇。
可如果不能够彻底坦露心扉,就容易积怨越来越深。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的。
人生不是选择题,很多时候都是无解题。
“那条紫竹蟒怎么样了?自从你加入林壑峰之后,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可如果不是这条紫竹蟒,我们恐怕也不会有更多的联系。
最多就是让明兰远远地望你几眼,圆了钟璃的遗愿,此事也就了了。
谁知道你竟然把我的意定之物给取走了,当初虽然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取走紫竹蟒的,现在想来多半是一种特殊的空间法器……”
两人在紫竹林外的一处空地中席地而坐,几坛美酒摆在两人的中间
徐坤刚才一口气说了很多,南河也一直在倾听徐坤讲的这些内容。
“大师兄,这些事情说出来是不
是好受多了,师弟这里也有一个疑问是不吐不快,憋在心里有些日子了。”
“南河,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出那条紫竹蟒朝你的方位逃窜而出吗?”
“怀疑我是其他峰探子这个理由我可不相信,我也不是傻子……”南河并不相信之前徐坤给出的理由,这个实在太牵强了。
“因为我那个傻妹妹爱上你了,可那时的我并不好看你。一个连破穴境都无法突破的废话,怎么能娶我徐家的女人?”
“之前不过是不想暴露明兰的身份,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
可现在你我几人与林壑峰的命运休戚与共,明兰的样子你也见到了,不是我想拦就能拦住的。”
……
徐坤的一肚子苦水就像江河决堤一样飞泻而出,将南河淹在了里面无法呼吸,可是也洗去了南河心底的疑惑。
打开天窗说亮话,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南河越来越感觉这样的对话才能彻底消除两人的隔阂。
矛盾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而且日积月累,经年累月一点点积蓄,最终像火山一样爆发。
现在两人可以说是彻底坦露了心声。
对于徐明兰,南河更多的还是一种异样的复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