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发愣啊,我坚持不了多久!”
闻言,钱江湖双手掐诀,念着隐晦难懂的咒语。
不一会儿,就有一缕缕微弱的光,从石奕背后的宇宙星辰图出现,射到了法阵内。
这时。
双目紧闭的傻春也有了反应。
他的身躯在颤抖,嘴角疯狂抽搐,豆粒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冒出。
“傻春呐!”
村长老婆神色焦急,想冲进去看看情况。
但被村长拦了下来,大喝道:“滚一边去,别在这碍事!”
持续了大概三分钟。
傻春恢复了正常,石奕和钱大师也都停了下来,嘴里大喘着粗气。
见此,两夫妻再也按耐不住,冲到了他们儿子身边,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爹,娘……”
傻春那充满童真的瞳孔,在这刻多了一丝沧桑,就连声音都变了许多。
“我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就像被关在了黑匣子里面,摸不着看不清……”
“没事了,娘在这!”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心酸与无奈,在这刻彻底得到释放。
钱江湖将衣服换好后,缓缓来到石奕身边。
神色凝重道:“兄弟,如果这孩子真是被山里的大恐怖夺去了二魄,那我们这次算是跟他正面对抗了啊……”
听言,石奕抬头望向大山的方向。
深邃的目光里,并没有惧怕之意,反而充满了坚定与挑战。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终有一日,我们会相见,到那时,也许一切都会颠覆……
石奕并没有夸下大话。
如果山里的大恐怖在沉睡,那他则在成长。
未来的事情,谁主乾坤,还不一定。
“谢谢小奕和大师,我们一家人毕生难忘,若有需要,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
“傻春,还不跪下磕头。”
石奕摆了摆手,他不太喜欢这套,所做之事皆有缘由,并不是图别人的报恩。
钱江湖也赶忙将他拉了起来。
“我说村长,人家现在不傻了,你也该跟他换个名了。”石奕打趣道。
村长尴尬一笑:“叫习惯了,懒得改口了。”
傻春也在旁边直点头,说喜欢这个名字,听着亲切。
“走吧,我们去喝点,不然饭菜都凉了。”
几人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说了很多村子里的往事。
石奕和钱江湖也直接在村长家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
临走前,村长递来两个钱袋子,每个都装了20万。
并劝说二人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不然他们一家子会愧疚不安的。
见此,二人也不再推辞。
钱江湖准备回秋菊县了,石奕送他来到了村口。
“兄弟,你要小心啊,遇到不详之事千万别逞强,等我找到老师傅后,第一时间来村里找你。”
“好。”
目送他离开后,石悠回到了家。
正在做家务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张彪回来了。
脸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看样子被揍得不轻。
“搞定了?”
“嗯,麻烦你了。”张彪摊开了手,里面是好几根黑色的头发。
“行,你想让他死还是略施惩戒即可?”石奕问。
“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就行!”张彪咬了咬牙。
石奕明白了,他接过头发后打成了小结。
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负责出手,但诸般因果皆由你承担,可否愿意?”
张彪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此,石奕也不再好言相劝。
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八卦图后,开始念咒语。
这次,他没有动用星辰之力,怕张彪承受不住反噬,自己先嗝屁了。
当圈中的头发开始冒出白烟时。
石奕大喝道:“就是现在,把你的血液滴到头发上面!”
张彪心神激动,一口咬破手指,挤出了几滴鲜血浇灌在了上方。
随着头发化作飞灰消散,这场剥夺气运的术法也正式完成。
“没事你就先回去吧,他的厄运已经开始。”
张彪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吞吞吐吐好半天后,才终于说道:“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他知道石奕这种人,一般人肯定是帮不上啥忙的,但又不想放弃。
石奕思索一番后,说道:“那你帮我找点建筑工人吧,会修别墅会看图纸的。”
“马上就去!”
张彪神色激动,恭敬弯腰点头后,就忙活去了。
他不想从此当个废人,家没了,妻子跟别人跑了,孩子还不是自己
的。
若石奕这里还帮不上忙的话,他真的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另一边。
在江城市某医院病房内,金发女缓缓睁开了眼。
经历了两天一夜的抢救,她活了下来。
“妈!”
金发女顾不上自身的身体状态,拔掉输液针头后,就往另一间医院赶去。
“嘭!”
刚出住院部门口,楼上一盆绿植就砸了下来,正好落到了她脚边。
若再偏一点点,那么她的脑袋就开花了。
金发女大喘着粗气,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半个小时后。
“我来晚了吗……”
眼前的一幕,让她绝望的瘫倒在了地上。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两名面色苍白的老人,双目紧闭,鼻子上插着呼吸器。
“姚姚,医生说你爸妈都在危险期,这可怎么办啊……”
床前,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无助地哭泣道。
“二姨,我爸前天给我打电话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
金发女神情恍惚,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他昨天突然脑出血,还好当时在医院,若是在家里,估计已经……已经……”妇女声泪俱下,哽咽不止。
为什么……明明都是好好的……
我每年都会带他们做全身体检,从未有过这些毛病……
此时此刻。
纵使金发女心里有一万个不愿相信,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绝对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二姨,我出去趟,麻烦你照看一下我爸妈!”
想到这里,她没有片刻犹豫,径直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