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抱着受伤的胳膊,振振有词:“她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玩,还穿的不三不四,跟那里的服务员有什么区别?”
“我看三爷还是应该把控一下手底下人的质量,像这样的人都往公司找,要是哪天做了不合适的事,会给公司带来更难听的舆论!”
霍奕谦笑得越发不屑:“按你的意思,我应该谢谢你,帮我看清我公司女经理的真实面目?”
“当然了,她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不就是为了出去勾引男人的吗,勾引谁不是勾引,竟然还敢贼喊捉贼!”
霍奕谦低沉的笑声越发清晰,夹杂着的嘲笑。
他随意拖了把椅子坐下,两条长腿交迭,姿态慵懒却透着霸气。
陆泽走上前去:“看样子我们是没有办法说服你了,你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那这样吧,刚才你的说辞,我已经录下来了,我就干脆把这个消息发布出去,让大家来判断一下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如果大家觉得是我们公司的经理,做错了事,不应该大晚上的在外面晃悠,还穿得过于暴露性感,我们可以赔偿你的所有损失,也可以向你道歉。”
冯少的脸抽搐了一下:“芝麻大点的小事,又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发到网上让那么多人知道,反而可能会遭大家的笑话。”
“三爷,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你的人,我可以承认我的错误,我也可以道歉,你们打伤我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让我父亲来找你们报仇,这样总可以了吧?”
霍奕谦单手撑着太阳穴:“既然你说了可以道歉,那就表示你承认是自己做错了?”
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刚才还可以振振有词,现在心里同样是这么想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事不能搬到台面上去说。
“是,我知道错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这句话。
下一秒,惨叫声几乎撕破天际。
原来是因为有一只雪獒上前咬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巨大的野兽咬合力可想而知,鲜血涌下在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小滩。
冯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翻着白眼,看上去好像没有彻底昏迷,但也已经失去了神智。
陆泽毫不掩饰声音中的假惺惺:“真是不好意思啊冯少,这几只野兽养了一段时间,但终究只是受累一个不小心就咬到你的手了,不过你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反正你也听不到了。”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面向霍奕谦时,就多了几分恭敬:“三爷,人就这么送回去吗?冯家那边恐怕不会尚罢甘休。”
“他们不干休也得干休,他儿子欺男霸女,还被人抓住了把柄证据,他们一再的对我动手,心里都有数,这个时候是最心虚的时候。”
霍奕谦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一甩那把刀便钉在了冯少的另一只手上,不过他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疼痛并没能让他再一次醒过来。
“可惜的是只抓住了一个草包,并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打脸足够了,送回冯家去吧。”
“是!”
几只雪獒被送回了笼子里,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按不见天日的地方压抑逼仄。
霍奕谦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往外走时忽然发现手机并不在外套口袋里。
难道是走出办公室之前给苏念语发了消息,随手放在办公室了?
他便只好转头先回公司一趟,再去找苏念语。
另一边苏念语在收到霍奕谦消息时就打了电话过去,但那边并没有接通,苏念语只好放弃和霍奕谦一起吃饭的想法,和姐姐一起吃了饭之后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回信。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手指在屏幕上随意点动,发出一些声响来,指腹碰到了霍奕谦的电话号码,又一通电话打了出去,但这一次接听了。
她刚刚生出一股喜悦,正准备傲娇的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苏小姐,奕谦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告,或者过一会儿你再打电话过来,你看可以吗?”
苏念语脸色微微下沉:“霍胜楠小姐,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俩在一起。”
“苏小姐说笑了,我们本就是合作伙伴,而且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再加上我现在腿脚不便,他总是过来帮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在一起都不是值得令人疑惑惊讶的事。”
听到这些苏念语就烦,便打算挂电话,谁知霍胜楠好像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又突然出声:“苏小姐最近总是不回云梦轩,是因为受到了我的影响吗?”
“真的很抱歉,但我也只能说一句抱歉,我腿变成了这副模样,想来以后也不可能找其他的人结婚生子了,年纪大了之后生活就更加不方便了,苏小姐恐怕要花些时间来习惯我这个状态。”
苏念语手指握紧。
自从霍胜楠出事之后,身边所有人的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这个事实,他们好像生怕霍奕谦不会负责,生怕她什么
都不知道!
苏念语眯起双眼,声音多了一些攻击性:“霍胜楠小姐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吗?现在却是一副要赖霍奕谦一辈子的意思,难道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你不仅是假情假意的说是心甘情愿,这件事还有可能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导自演,毕竟从现在的结果上来看,这件事对你来说好处多多。”
“我知道苏小姐的情况特殊,想来遇到过很多极端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还希望苏小姐不要污蔑我,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恐怕也不会高兴。”
“你少拿他威胁我,你以为我这辈子非他不可吗?”
然而苏念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之后,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了一个冷冽阴沉的声音:“除了我你还打算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