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余振飞的心又有些忐忑起来。
自己与妻子曼祎分别己久,期间还与艾燕妮一起执行了假扮夫妻的任务,曼祎会怎么对自己,真是心里没有底啊。
不管怎么说,都得硬着头皮进门啊。
走近余府时,只见府门之外的大片空地上,一个顽皮的小男孩正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又折向西,在与一帮子小伙伴们玩着捉迷藏,那男孩子颇具威严地指挥着孩子们,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制的手枪,腰间还系着一条皮带。
余振飞正待迈步进门,哪知道被这个小男孩挥舞着木制手枪拦住了。
只听小男孩喊道,
“什么人,口令?”
正在余振飞不知如何应付时,一旁跑过来了家丁余三。
只见他先对余振飞鞠了一躬,笑道,
“少爷,您回来了?”
一边对着小男孩说道,
“小少爷,他不是别人,是你爹呀”,
小男孩闻言,也不答话,转身蹬蹬蹬迈进余府大门。
正在余振飞要跟着进门时,却见小男孩进门后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余振飞见状,一阵心酸,唉,离家久了,连儿子都不认爹了。
余三一见余振飞被小少爷余元良关在了门外,连忙陪着笑脸道,
“少爷,您先等会吧,小少爷一定是进府里找少奶奶、夫人和老爷去了”,
余振飞对着余三点了点头,心里想到这个元良还真有些勇武之气呢。
一会儿功夫,余府管家余福急匆匆赶了出来,见着余振飞赔笑道,
“少爷,您回来了,快快进家里来,老夫人、夫人都在堂上等着您哪”,
果然,跟着余福来到了厅堂里,只见杨老夫人、何夫人正在说话,元良正端坐在杨老夫人跟前的小椅子上,腰间还别着那把木制手枪。
余振飞趋前一步,噗通跪倒在地,说道,
“祖母、母亲,孩儿不孝,回家看您二老来了”,
说着话,咚咚咚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
杨老夫人正要答话,不料元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杨老夫人见状,顾不得跟余振飞回话,忙问道,
“元良孙儿,你爹回家了你这么开心吗?”
余元良用手一指余振飞,对着杨老夫人和何夫人比划道,
“老祖母、祖母,你看他,刚刚磕了三个头,这么说是我也有一个头了”,
杨老夫人与何夫人对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元良是算计上他爹了,他把磕三个头分给了杨老夫人、何夫人和自己了。
想到这,何夫人憋住笑,故意虎下脸来道,
“元良小鬼头,你爹磕头是个礼数,没有你的份儿啊”,
杨老夫人也忍不住笑了,做出要打元良的样子。
元良一见,不仅不躲,反而把身体往杨老夫人怀里一埋。
众人一见,都哈哈大笑起来。
余振飞见母亲何夫人给自己使眼色,连忙站了起来。
正待要与祖母、母亲说话之际,只见父亲余德大、妻子王曼祎迈步走了进来,余振飞见状,立刻又跪倒在地,面朝着父亲余德大,咚咚咚又磕了三个响头。
余德大见状,对着杨老夫人说道,
“振飞难得回家,母亲您看怎么安排?”
杨老夫人笑了起来,
“老规矩,先让振飞、曼祎他们回屋里说说话,吃饭的时候到我这里来”,
余德大答道,
“就依母亲,余福你去安排吧”,
余福答应一声,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这当儿,余振飞、王曼祎回到了自己屋里,元良还留在杨老夫人、何夫人处玩耍。
回到房内,余振飞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更加稳重老练了,也比上次自己回家时有些消瘦了。
余振飞上前拥住妻子,温存道,
“曼祎,辛苦你了”,
曼祎并不答话,只是盯着余振飞在看。
余振飞心里没底,只好陪着笑脸道,
“爱妻在看什么呢?”
“我看你有没有被别的女人给改造了”,
余振飞心中暗自哀叹,他心知肚明,与艾燕妮一同执行任务这件事,必定给曼祎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和自责。
他仿佛看到了曼祎皱着眉头,在心中默默承受着压力和困扰。她可能在任务中面临诸多困难,或者因为与艾燕妮的合作而感到不安。
余振飞不禁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充分考虑到曼祎的感受。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减轻曼祎的苦恼,让她能够安心完成任务。
然而,现实的局面让他感到无奈,他只能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支持曼祎,与她共同面对困难,希望能够化解她的烦恼,让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余振飞正要解释些什么,却不料被曼祎的温柔香唇给堵住了口。
余振飞见状,热烈地吻着爱妻,许久许久。
曼祎心里早有预感,猜到振飞此刻回家一定是接到了什么重要任务,临行前回家告别的。
想到这,曼祎轻轻地推开了振飞,柔声问道,
“夫君,又接到什么新任务了吗?”
余振飞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把组织上要派自己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的事情说了一遍。
曼祎听了,沉默了半响,才说道,
“振飞,这是组织上的信任,你放心去吧,不要辜负组织的重托,也别枉费了祖母、爹娘大家的期望”,
余振飞见王曼祎并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更加地愧疚起来,连忙解释道,
“曼祎,我与艾燕妮一起假扮夫妻执行过任务”,
王曼祎微微一笑,表情轻松地说道,
“哦,还有这事啊,怪不得吓得连家都不敢回了呢”,
“曼祎,我……”,余振飞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才好。
王曼祎在余振飞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道,
“谁让我的夫君这样英俊呢,有三两个女人惦记着也很平常啊”,
余振飞愈加窘迫起来,手都有些发颤了。
王曼祎看在眼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夫君,跟你闹着玩的,我听燕妮说了,她还说了在途中住宿时她试探你的事,看来我们余振飞同志还是赤胆忠心,靠得住的”,
余振飞闻言,这才如释重负一般,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余振飞连忙道,
“曼祎,这几年我不在家里,苦了你了,带着儿子元良,还得帮着爹娘照顾家族生意”,
王曼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谁不想丈夫守在身边呢,可我的丈夫是干大事的人,等元良再大些,我也想申请组织上安排我新的工作呢”,
余振飞怕妻子伤怀,连忙劝道,
“你现在在家乡,也在为组织上工作,元良大了,有爹娘帮助照顾着,女同志出门在外,还是多有不便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家里的长辈都挺疼爱元良的,你看到了元良手里那把木头手枪了吗?”
余振飞连忙点头道,
“看到了,这把枪是怎么来的啊?”
“这还是三叔前不久回家时,逗着元良玩耍时,元良喜欢三叔的佩枪,三叔可疼元良了,回部队后就托人捎回来了这把找工匠专门雕刻的枪回来,元良可喜欢这把枪了,连睡觉时都要抱着枪呢”,王曼祎娓娓道来。
说话之间,突然间曼祎觉得身后一硬,立刻笑了起来,
“好元良,快拿你的枪打你爹去”,
“好嘞”,元良答应一声,一下子跳到余振飞身后,用木制手枪顶住了余振飞,威风地喊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
余振飞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忙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这时,管家余福进到门来,笑着道,
“少爷、少奶奶、小少爷,饭菜都备好了,老夫人、老爷、夫人招呼你们去呢”,
三口人说说笑笑地向厅堂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