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这时惊慌地望向语柔说道:“紫菀小姐在马车上?那和林夕的是……”
语柔看着林峰,瞳孔不经意的微微缩了一下,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吓得林峰赶紧闭了嘴,林峰自己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后怕语柔的后遗症依然没好。
温书禹只当林峰是李家奴仆,上了马说道:“既然这样,先回去。”
说完就赶回营地,众人也陆续跟着。
刚进营地便见军医在找人,军医听见有人回营地便上前查看。
见是温书禹赶紧说道说道:“书禹,刚才营地里又来了两位姑娘,一个只是手臂受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其中一个受伤太严重了。”
军医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受伤部位有些不太方便,她们还小这男女有别的,我找刚才那个医女过去给她们救治。”
“军医,她们现在在哪儿?”温书禹焦急问道。
军医边带路边说:“找了一圈都未曾找到,实在不行,我先救人再说。你们随我来…”
两个帐篷紧挨着,语柔指了指旁边的帐篷说道:“林夕在里面,进去了先别碰她,也别打扰她,先让她休息。”
成安在门口有些许忐忑,不敢进去,林峰则直接进去房内,看到林夕已经安稳睡下才舒了一口气。
红蓼虽然也受伤了,但还能自由走动,一直在林夕床前帮她擦拭着虚汗,可能是伤口太疼了吧。
林峰轻声说道:“红蓼,我来吧,你也受伤了,你先休息休息。”
林峰接过红蓼手中的手巾在盆中揉搓拧干水,给林夕继续擦着额头上的汗,一气呵成,看来很会照顾人。
此时成安终于鼓足勇气进来了,看着受伤的林夕和红蓼,心疼不已。
成安伸手轻抚林夕凌乱的鬓发,举止亲密,让林峰有些不自在,伸手去阻拦了一下。
红蓼见状,赶紧上前去拉着林峰说道:“林大哥,林夕现在没事了,让她休息休息吧,我们去看看小姐,行吗?”
林峰起初有些抗拒不想离开,怎奈红蓼硬拽着,她有伤在身,只得依着她出来。
成安待二人出来后才上前坐在床上,拾起手巾照顾林夕,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红蓼和林峰刚到李微沫的那个帐篷,就见军医说让他们别进去了,医女已经在里面正准备缝合伤口了。
林峰进去不方便,红蓼说进去帮忙,可是刚进去便看见语柔和温书禹在里面,温书禹见红蓼进来,起身向外走,想问清具体情况,迷迷糊糊的李微沫尽在无意识间抓住了温书禹的手,温书禹想挣脱开,李微沫抓得更紧。
温书禹担心强硬挣脱又伤到她,就温柔的蹲在了李微沫床边,示意红蓼没事,让她去休息,这里有语柔和他够了。
语柔开始缝合伤口前期的准备工作,红蓼出了帐篷,看见返回林夕帐篷的林峰站在门口眼睛看着里面,踌躇不定,眼神失落,想必定是看到成安和林夕二人关系亲密行为。
红蓼现下无事,便上前和林峰说道:“林大哥,成安照顾着林夕,要不我们到那边转转吧!”
林峰也想知道林夕和成安二人的关系,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如此不避讳的独处,举止如此亲密,红蓼和她关系这么好,生死姐妹都不去阻止,怕是自己无法……
帐篷内语柔用剪刀破开李微沫满是血迹的衣服,温书禹起初有些羞涩不敢抬眼。
李微沫痛得捏紧了他的手,满头的汗珠,让他心里紧张才抬起了头。
温书禹看着满身是伤的她,还有脖子上的掐痕,担心和心疼涌上了心头,轻抚着她,安抚着她希望能让她减轻些疼痛。
因条件艰苦,麻药有限,语柔担心太疼李微沫咬到自己舌头,趁着她说胡话之际在她嘴里塞了块布。
语柔包扎好了伤口,收拾满是血迹衣物碎片,李微沫的衣服被语柔剪的不再完整,其他的贴身衣服因伤口在胸前和腹部不好穿上。
语柔想到在军营男将士众多,找几件男人的衣服定是方便些,宽松且保暖刚好合适。
军医过来看了下状况,语柔说出了想法,成安也刚好来到,顺势了解一下帐内情况。
此时还在被李微沫拉着手,坐在床边的温书禹,拉了拉被褥遮住李微沫漏在外面血肉模糊的身体。
咳了一声示意成安回避,道:“成安,去我帐内多拿几件衣服过来,语柔是吧?以后有何种想法可以先和我说,此等小事不必叨扰到军医,他很忙的。”
语柔有些尴尬,之前一直听林夕他们说这温公子和小姐一直守着礼节,不曾逾越过规矩,也没想到他尽然愿意把自己贴身衣服给小姐穿呐。
成安速度也很快,语柔拿到衣服有些惊呆了说道:“不必这么好的,宽松暖和点的就行,这些衣物被我家小姐穿了会带有血渍的,届时公子怕是不能再穿了。你要不回去重新找几件……”
温书禹看都没看是哪些衣服便说道:“语柔,你就让你家小姐一直这样吗?这边夜里很凉,就几件衣物而已,还能
不能穿以后再说,先拿来给紫菀穿上吧。”
语柔拿衣物给李微沫穿着,心里想着:“好生奇怪,不是说这温公子和小姐相处多年直至分开都未曾唤过小姐名字吗?怎么还唤上乳名了呢?”
有些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温书禹,看得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温书禹可能也觉着刚才称呼有点过于亲昵了,耳根自然而然的红了起来。
语柔在温书禹的协助下,很快穿好了李微沫的一半衣服。
穿拉着温书禹这只手的袖子时,温书禹试着扒了扒开李微沫的手,想着让她休息一下。
没想到刚穿进袖子,都已经放开手的她又抓住了温书禹,现在愣是扒不开,语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只得由着她。
不知李微沫是体虚说胡话,还是醒了故意而为之的说了句:“你别走,温书禹,这次能不能别走……”
起初的说的很清晰,后面的根本听不清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