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了田楷的话。脸上便露出狠决之色。
“今日那韩昭在帐中之时,我便是想了这事。
那麴义的先登死士骁勇。我们莫奈他们何。
可这韩昭一来,只两千骑兵。一支杀透敌队。一支抵挡数万追兵。莫可与敌。
我也知若不早处理了他的势力。以后必成大患。”
“那主公,不若明日设下鸿门宴。结果了他?”
那田楷便瞪眼獠牙,做杀人状。
公孙瓒却是笑了。
“天下勇猛之士何其多。便是那卢布如何?还不是屈居董卓手下。那吕布反复无常,打遍天下无敌手。尚且如此。
他韩昭又能怎么样?
我已经去信给黑山张燕。告诉他韩昭已离了常山国。现城中只有些许辅兵。
这边我们攻下袁绍邺城之时。那边韩昭家便该起火了。
那张燕本就是太行山人,最是熟悉常山。他已经窥视常山久矣。哪里会放过这个时机。
到那时,韩昭失了根基,便只有依附我一途了。
哈哈哈哈!”
田楷一听,满脸的佩服。
“主公此计甚妙。那张燕正想着占据郡县,然后投诚。以做近身之阶。
他又是草莽出身。啸聚山林还可。入了郡府,便只能投靠我们。
主公此一计当真是一石二鸟啊!”
两人又笑一阵。那公孙瓒却又说道:
“但这韩昭带了一万人马来。又有两位万夫不挡之将。还需削弱啊!”
田楷却是依旧笑着,阴险的和公孙瓒说道:
“主公。我听闻韩昭至孝。便是逃出邺城时。便是有无数袁军追击。也不曾丢下母亲兄长。
又为报父仇,只带两千人便去攻打邺城。
明日,我便激他一激。多说些袁绍杀其父之言。
他定然忍不住。便会主动请缨。主公便让他去攻打袁绍中军。
韩昭军虽勇,但那五六万人的大军。他哪里攻的破。
到时兵败回来必有损耗。
如此几次。韩昭军必成弱旅。”
公孙瓒一听便是喜上眉梢。
“这既打击了袁绍,又消减了韩昭兵力。当真是好啊!”
此两个不要脸的又是大笑起来。
却说公孙瓒算计韩昭。那边袁绍也在算计麴义。
此时的袁绍奖励了各军。等散了帐。遣散了众将。却把谋士们给留了下来。
众将皆以为是处理内政外交。便都不在意。
可那郭图,逄纪之流却是最懂袁绍的心。
袁绍坐于上首座。不待开言。
那郭图便出言道:
“主公。今日本想让公孙瓒消磨麴义部曲。却不想麴义不但没有消磨。却在军中立下好大威势来。
这麴义桀骜不驯。以后必成祸患。”
袁绍眼睛一眯。假意吸了口冷气。出言道:
“麴义以八百死士破公孙瓒万骑兵。当是大功。此时真可腹诽于他?”
郭图的话本就是顺了袁绍的意。但袁绍作为主公哪里能直接说对付功臣,那不是冷了群臣的心。
逄纪却是出班道:
“主公仁德。当然不知这宵小的龌龊之举。
主公明日起升帐,便只问他的意见。以他意见为允。
不需两日,那麴义便会露出本来面目来。”
旁边田丰也是个愿意谏上的。一听这话。忙出班。
“主公。那麴义虽有瑕疵。但这大战仍需他出力。不可在这时自断手臂啊!”
那郭图更是耻笑道:
“那大战之时乃是全军用命。
我等也是见了杀伤骑兵的主力,那是弩兵。麴义只是在前略砍杀了些人马。
那就成此次大战胜利的最主要原因了?”
田丰还要劝。那袁绍却是笑了。
“元皓。多虑了。也许麴义并不是大家说的那样人呢?
试试也好!这样全军便更团结了。”
要不怎么说这袁绍和公孙瓒是一路货色呢?
两人都是一样的莽。又一样的嫉贤妒能。临阵自毁前程。
再说韩昭和赵云回了自己营帐。
韩昭便问赵云。
“子龙今日也是见识过了公孙瓒和袁绍的用兵。
你觉两人队伍如何?”
赵云皱眉想了半天。
“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不可畏不强。但以骑兵战步卒。却如此战绩,属实匪夷所思。
袁绍军前军可抵骑兵。可为什么却一败再败,一直败到如此地步?”
韩昭呵呵一笑。
“子龙这就有所不知了。
公孙瓒这边,我打听过了。两军交战时。竟然让骑兵集束去冲锋,攻打对方设下的馅兵阵。
若是不输便是没有了天理
。
至于袁绍那边,我也知晓。
那弩兵的前列乃是麴义的先登死士。
袁绍外宽内嫉。颇不能容人。这麴义在他那并不得重用。
看袁绍对麴义的多次调遣。那乃是故意消减其兵力。便如驱逐於夫罗便是让麴义去的。
这次是实在打不过公孙瓒,这才把麴义调来这大军中。
现在麴义立威于三军面前。声望大起。
怕袁绍现正在营中想着如何除掉他了!哈哈哈!”
赵云一愣,却是浅笑。
“主公说袁绍嫉贤妒能,我信。但你要说现在大战之中算计主力将军。我便不信了。
他哪里有这般蠢的?”
韩昭也是笑了。他是知道历史的。那袁绍可不就是和公孙瓒大战时把个麴义给杀了。
“子龙,要不你我打个赌。便赌这麴义活不过一月如何?”
赵云看韩昭如此笃定。
“打赌,末将倒是敢赌的。
但看主公如此笃定。看来这袁绍当真是蠢材了!”
说到这,赵云又是想起了什么。
忽然便对韩昭道:
“依主公之言。这公孙瓒和袁绍两位当真蠢材。
我们何不回去经略常山,南下占赵国,东去夺中山。
待那是羽翼丰满,一举夺了幽冀。奠定北方霸业。再图并州。岂不是手到擒来?”
韩昭却是摇头。
“子龙啊!你只看到那公孙瓒,袁绍交战正憨。并无半点韬略兵法。
但你却不知,这立足幽冀是有原罪的。
这幽,冀钱粮势力皆在世家大族。我们若在其上活动,便要倚仗他们。
到那时,便是打下来了天下。黄巾乱前有什么不同?
或者说还不如当时呢!
我要去并州,再夺羌胡,便是要广纳关中百姓。
到时发与他们土地。到时荡平天下,也就没了原罪。平均天下,便有了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