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听了韩昭的话不住的点头。
韩昭又说道:
“张叔父,今日来府上,一是向叔父辞行。二来便是向叔父借些兵马北上报仇。”
张邈把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贤侄,不是叔父不借你兵马。只是那袁绍正与孟德联盟。我实在不能破坏联盟。”
韩昭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凄。
“我父就张叔父这一个挚友。今连叔父都不借兵与我。我又能去哪里借兵呢?
想我父几百里来投奔叔父,却死的如此憋屈。若要不报此仇。我父冤屈何以生张啊!”
张邈听的也是摇头叹息。
他最是急公好义。这好友来投,却死在他家茅厕里。他本就心里不安。
人家儿子一说,更是没有颜面了。一咬牙,一瞪眼,便松了口。
“我这兵士也是不多,大多都送与了孟德。
既然贤侄执意要北上报仇。那我就借你……”
一旁那文士本来听了张邈说不借。还想着,就韩昭一千弩兵。去了北方,也一定没有什么作为。
那公孙瓒本来和韩馥就是敌人。就是收留了韩昭,也定不会重用他。到最后,这个韩昭还是得回来投奔曹太守。
可这张邈是个心软的。这韩昭一报委屈。他就心软了。
要是任由他借兵。那韩昭不得自立门户。到时可就回不来了。
所以这张邈说话说到一半,他就打断插言道:
“张太守,不妨借给韩公子一千兵马。”
张邈本来想着是借5千人马的。
这荀子哉却说了一千。张邈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看看这荀子哉。便又对韩昭说道。
“贤侄别嫌少。这兖州黄巾施虐。实在腾不出人手。
这样,我在给贤侄配上出征的粮草。”
韩昭还想再要些东西。可这曹操的人在。也就罢了。
“那便谢过叔父了。”
韩昭带着韩成去领了兵马粮草。这才回了府去。
到得府中。那韩馥的夫人和大儿子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韩昭一进院子里。韩旷看见韩昭便训斥道:
“韩昭。这父亲刚刚过世。你就要弃了母亲吗?这就是你的孝道吗?”
韩昭把眼睛一眯。我是装的仁孝,你莫不是觉着我就是那愚孝的人吧?
当即厉喝道:
“父亲被袁绍匹夫害死。你不思报仇。安抚父亲亡灵于地下,你双腿尽折,我不怪你。
可你怎么可以拦阻我为父报仇的呢?”
韩旷本以为这个弟弟自小就懦弱。这逃难一路也不没有放弃他们的心。便以为是个好管理的。
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反口说大哥。
韩旷当即便红了脸。口不择言的道:
“父亲抛妻弃子,自己逃出邺城,哪里有做父亲丈夫的样子。他自己吓死在茅厕,又愿得了谁。
你只管孝敬母亲,把家业打理好便是……”
不等韩旷说完。韩昭当即便打断了他。
“你我皆是韩氏子孙。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无君无父的话。我羞与你为伍。
父亲的仇我一定要报。家中财产我一概不拿。都留于你和母亲。我自去北方。我虽不才。愿把我一条命舍了也要去替父报仇。”
说着转身边走,那韩旷也是蒙了,他双腿都折了。就靠着自己这个弟弟了。可他还要走。这以后他可怎么办?
急得便要哭出来了。
“二弟。你就这样撇我和母亲而去吗?”
韩昭已经有些厌烦了。本来他还对把韩旷和韩夫人留在这,给曹操做人质还有些不忍。
这下好了。我这也算轻松了。
以后曹操就是杀了你们还是干什么,我都没有负担了。
韩昭头也不回。带着哭腔道:
“大哥。小弟这一去,多半活不了的。母亲就靠了你。就此永别……”
侧!演戏谁不会啊!
说完再不停留。出门而去。
那韩旷边上的李庚也是摇头。
“二公子至孝啊!”
屋中的韩夫人,也是抹泪。自己儿子为丈夫报仇,她是即同意,又暗自担心自己的以后生活。说不得由他去吧!
韩昭出了府,把所有兵马聚齐。也不等第二日。这就出了城,北上去了。
路上程奂便问韩昭。
“二公子……”
韩昭却道:
“以后我们便要去投公孙赞,这二公子的名头还是去了吧!便只叫我将军便是。”
韩昭也是自己给自己封了将军。
程奂被打断,便又改口说道。
“将军,我们这一路去得哪里?可是转道青州北上。”
韩昭眯眼。深望远方。按历史。公孙瓒起兵到界桥之战还要个月余。
这常山的官员士绅还是韩家之人,现在应该正要组织一支千人的队伍要送去公孙瓒处。
那里的一千兵马虽然好。但那兵马里有一员猛将,却是更诱人。
“我们去常山。”
程奂一惊。
“将军,那去常山必路过邺城。那可是袁绍老巢啊!”
韩昭狠声道:
“便是要去邺城再走一招。当日我是如何从邺城狼狈的逃出来。我现在就要如何的报复回去。”
程奂傻了眼。
“将军,这……”
一旁的典韦却是不以为然。
“你怎么这样啰嗦。将军如何嘱咐,便如何做便是。哪那许多话来。”
程奂话语一滞。
韩昭却不想冷了这个韩家的心腹忠臣。
“今日我有一言告诉程将军和大哥,你们切勿外传。我自那日家中大难。梦中得了仙法。可推算出敌人布阵。
今袁绍兵马大部皆去了北地。少部也在河内边境戒备张杨。
我们去邺城正是抓他个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