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韩昭‘骤闻噩耗’,立时身子虚浮险些跌倒。
“这,这,程将军可是吓我。”
那将军立时哭出了声。
“公子,我也想这是假的啊!”
赵邈也在一旁摇头。悠悠的道:
“贤侄,便在昨日下午。那袁绍派了使节来到陈留。当时我正和文节兄攀谈。我怕私下接待袁绍来使,惹文节兄误会。
便没让文节兄避开。
却不想。那使者凑近我,告知那黄巾军的消息。
却还是让文节兄误会了。
他去了厕所,便用刻刀自尽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程奂将军,这是真的嘛?”
那程奂听了也是点头。
“二公子。昨日下午,我也在场。却是如张大人所言啊!”
“父亲”
韩昭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已经是涕泪横流。大声的哭起韩馥来。
“父亲,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呢?孩儿便是死也要护你周全啊!”
那韩成和程奂慌忙来扶。韩昭忽得拨开两人。
“我要见我父亲。带我去见我父亲。”
说着,韩昭便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行不两步又跌倒。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走。边失魂落魄的进城,边喊着程奂。
“程将军,带我去见我父亲。”
把个痛失父亲的孝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真个就是个不认识韩馥的人,也要被感动的流泪了。
韩昭被韩成扶到马上。跟着程奂去往陈留韩馥的居所。
心中算计着下面的动作。
韩馥的新居是一座不小的府邸。到底韩馥是颍川大族出身,这气派却是不可弱了。
韩昭到了那里,就见一个瘦削中年文士身着孝服从里面出来。
韩昭隐约的从原主的记得这人,韩馥当政时曾在州牧府中见过。
用地图一看,却是一名叫李庚的自己阵营的人。
那李庚见了韩昭,走快几步到了近前。深施一礼。
“二公子。我乃是原黎阳县令李庚。
我没有照顾好主公。望二公子责罚。”
看来这人是认得韩昭的。
韩昭连忙上前扶住李庚。能撇下黎阳县跟随韩馥逃路,那都是韩馥的心腹。以后大概率是自己的第一波手下。
韩昭当然要好好安抚于他。满脸悲泣的拉起李庚
“李大人不要多礼,我父的事情,我也听了,那全是忘恩负义的袁绍所为。根本不怨你和程奂将军。”
转又觉的这收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出对韩馥的孝了。
所以韩昭拉起李庚后就颤声的哽咽道:
“李大人,快带我去见我父亲。”
说着就自己往里面走。
李庚和后来的程奂忙头前带路。
其实倒也不用带路。这韩馥的灵堂,便设在正堂之前。方便人来吊唁。
韩昭看着那深红的棺椁,便扑在上面。
“父亲!”
说话便要去掀开那棺椁里韩馥尸身上盖着的白布。
程奂忙上前去拉韩昭。
“二公子使不得啊!这天便要亮了。可不能见天啊!”
说着把韩昭拉在棺材前。
韩昭立时开启了哭丧模式。韩昭本人不会。但电视剧里有啊!
那些演员演的什么样都有。什么哭的昏厥,哭的精神失常的都有。
韩昭只拿出一点点来。便把哭的旁边人都伤心不已。
李庚上前来劝。
“二公子节哀啊!我听闻二公子带着州牧夫人和大公子,一路过关斩将,躲避袁绍追杀而来。
还有好多事务要处理。这大局还要二公子来拿啊!可不能哭坏了身子。”
韩昭这才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
“我父死的愿望。这仇不得不报。
那袁绍使者在哪里?”
程奂在一旁连忙一脸气愤的回道。
“二公子。那袁固便在州牧府旁的驿馆里居住。”
韩昭也是哭得累了。眼见天光大亮。便直接站起身来。
“我要杀了那袁绍来使。为父报仇。
程奂,你去召集兵马。随我去杀了那使者。”
“得令。某家这就去召集军士。”
程奂答应一声。便起身往外走。
那李庚急的什么似的。
“公子不可啊!这里是陈留郡首府。那张邈定然不会允许。
公子不要意气用事啊!”
韩昭把眼一瞪。
“那袁绍忘恩负义。害我父亲性命。今在远方,一时不得报。
但这袁固便在眼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杀他,枉自为人。
程将军速速整顿兵马,随我杀
去驿馆。”
韩馥对程奂有知遇之恩。每当有事他便冲锋在前。
这韩馥死了。他便是要去寻袁固报仇。
要不是李庚拦着,怕现在已经被袁固一同来的将军斩杀了。
这李庚见拦不住两人,真个是急的团团转。
“不要啊!不说张邈不会让公子报仇,就是那袁固身边还有袁绍派了一同来的护卫呢!。”
韩昭并不管那些。只是闷头给韩馥烧纸。
“父亲等着。黄泉路上你定然不孤独。一会我就把逼你自杀的袁绍族人袁固送过去。”
火苗荧荧。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程奂没多久便把一千兵将全都给召集了过来。
韩昭向李庚行了一礼。
“李大人,我去去就回。请您在此支撑。我去给父亲寻了祭品去。”
说完,韩昭又给韩馥磕了三个头。便跟着程奂,带了千明弩兵去了驿馆。千人兵马走在街道上呼啸成风。
等韩昭到了驿馆的时候。却见驿馆已经被张邈的人给围了。
韩昭在地图上往驿馆里看。却见里面已经一个红名的也没有了。
韩昭也不管那些。只把戏演全。
不管身前的张邈军士阻拦。
走到哪。只要有拦截的就一把推开。
但张邈的军士还拦截。韩昭便想着打倒两个。
这边手中斧子刚刚举起。就听州牧府方向,有人喊道:
“贤侄莫动怒。快些停手。”
却是张邈带了人跑了过来。
等跑到跟前。
“贤侄何故攻打驿站啊?”
韩昭抱拳道。
“张叔父。这袁绍使臣乃是我父亡故的罪魁祸首。我今日便要杀了他为父报仇。”
张邈听了,脸上一颤。
“啊呀!贤侄啊!你怎么不早说。那袁固。已经跑出陈留城了。”
韩昭假装一惊。
“啊?怎么会这样。
那贼人往哪里跑了?”
张邈叹气道。
“刚刚倒是出北门而去。
只是这北部道路甚多。他们已经走了许久。贤侄怕是找不到他们了。”
韩昭心道,这哪有这般早走的使节。分明是你叫他走的。
“叔父。去年袁绍和叔父有仇。今怎么和他和好了不成。怎么能将那杀人凶手袁固放走呢?
今这袁固与我之仇。不共戴天。
既然知道他们逃路,那我追上去,一斧砍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