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彤朝我淡淡一笑。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崔平宇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再说了,我还给了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他坑我,岂不是等于在坑他自己嘛!”
我虽然总感觉这个崔平宇不可靠,但我也拿不出什么证明。
唯一可疑的地方,便是他那份商业计划书,跟我之前在李良才垃圾桶里看到的那份,相似度太高。
可是我与李良才已经翻脸,不可能再去找李良才帮我证实这件事。
我知道说服不了苏彤,只好道:“随你吧!反正公司是你的公司,交给谁来管,那是你自己的事。”
苏彤听我语气不对,马上放下手里的酒瓶。
“放心吧,我虽然把公司交给崔平宇管,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约束。他在动用十万以上的资金时,就要向我汇报。
而且,公司的会计,也是我从香薰坊带来的亲信。
就算崔平宇想坑我,他也做不到。”
我听苏彤这样说,终于放心下来。
“那,今天崔平宇讲的那个事呢?你不觉得,花一百万买几个酱料秘方,太夸张了吗?”
苏彤摆手。
“这个事情,你不懂,就别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想要做大生意,眼界就在大。你没做过餐饮,不知道酱料的重要性,也是可以理解。”
我听苏彤这样说,虽然心里不爽,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苏彤说的也是事实。可我心里还是有气。
“既然你觉得我讲得不对,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苏彤笑起来。
“小陈,你别闹了好不好?
你是我司机,又不是我请的执行总裁。你就是提了不对的经营意见,也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呀!”
不得不说,苏彤有时候真的情商很高。
明明是因为她觉得我只是个小司机,提的意见没有参照价值,但她却偏说我就算错了,也不影响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听了他她这话,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苏彤见我不再板着脸,知道我已经不再生气了。苏彤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饭局,行吗?崔平宇最近帮我,从他原来的公司里挖了一批人,我打算今晚请他们吃个饭。
这些人都有过管理餐饮店的经验,其中不少还做过店长,正是眼下我们最急需的人才。
所以,今晚的这个饭局非常重要。一会儿,你可不能再板着脸啦!”
我听苏彤这样说,心情好了不少。
“放心吧!我虽然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但还能分得清轻重。”
苏彤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喝了半瓶啤酒,吃了些饭,苏彤便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没想到,苏彤不仅不嫌弃我这出租屋的简陋;连我简陋的小床,她也不嫌弃。看她那样子,睡得还挺香。
我知道,苏彤能在我的床上睡得这
么香,说明她对我是绝对的信任。
想到苏彤对我的信任,我不由又为自己刚才的任性辞职,感到愧疚。
虽然我不能和苏彤成为恋人,但是能有苏彤这样一个不嫌弃我没钱的朋友,我也应该好好珍惜。
下午五点,苏彤的闹钟响了。
苏彤从我的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见我坐在旁边刷着手机,苏彤瞥我一眼。
“你这屋子太小了,床也硬得不行。我看,你还是换个住处吧!”
苏彤说着,那双大眼转了一下,起身来到我身边。
“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我是不是应该帮你解决住宿的问题?”
我笑着收起手机。
“苏总要是愿意包住,我自然求之不得。但你的公司,有员工宿舍吗?”
苏彤嘿嘿一声。
“员工宿舍虽然暂时没有,但是我相信,我们早晚都会有的。你可以先住我家。
反正我家地方大,空房间也多。”
我没想到苏彤,会让我搬去她家住,忍不住扭头看她。
苏彤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解释。
“你可别误会!我让你住我家,主要是因为公司暂时没有员工宿舍,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要是不想住,那就算了。”
我赶紧摇头。
“别算了呀!有住大别墅的机会,我怎么会不想要!”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实话,我对自己这个小出租屋,早就不满意了。
这地方不仅脏乱,而且房子隔音效果很差。经常睡到半夜,被隔壁小夫妻耕田的声音吵醒。
偏偏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格外妩媚,有几分柳梦云的味道。搞得我每次被他们吵醒,便会失眠。
没办法,这就是单身男人的痛苦。
现在苏彤让我搬去她那儿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且,搬去苏彤家里住,也可以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虽然苏彤现在已经不再涉足夜总会这些生意,但是沈菲菲也不一定就会放过苏彤。
苏彤帮过我的大忙,我自然不能让她被沈菲菲欺负。
我也能看得出事,其实就是想让我帮去她家住。
苏彤见我答应下来,眼中顿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开心。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距离约定的饭局时间已经不远。我们收拾了一下,便离开出租屋。
由于我和苏彤都喝了酒,我们便没有开车,而是找了辆出租车,将我们送到餐厅。
因为今天请的员工,都是崔平宇从他老东家那儿挖来的人,苏彤便没有选择在她自家的店里吃。
她主要是怕店里的员工看到,心里会不平衡。
饭店是崔平宇选的,是一家叫玉庭轩的高档餐厅。环境很不错,消费也不低。
这地方我以前跟李良才来过一次,人均消费在五百左右。
崔平宇挖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收入在一万以下的底层管理者。他们这种层次的人,一般不敢来这种地方吃饭。
因此,崔平宇替苏彤选这个地方,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崔平宇早就已经提前到了,正带着两个女人等在门口。
这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左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人看起来也很精明。其中稍矮的女人穿着一套碎花长裙,画着精致的化妆。
另一个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