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礼貌地与胡树衡握了一下手,便礼貌的微笑道:“胡主任,我在那边餐厅已经定了包间,咱们还是去餐厅边吃边聊吧!”
老板娘说着,朝她表妹使了个眼色。
郭悦会意,马上道:“姐,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吃饭了。我中午还约了人。你们吃吧!”
说完,郭悦与胡树衡打了个招呼,便开车离去。
我本来是要给苗向军打电话,被胡树衡这么一打断,也只好暂时收起手机。
胡树衡这时向我看来。
“洛总,这位是?”
老板娘忙向胡树衡介绍。
“胡主任,这一位是我朋友陈林。”
我忙上前两步,伸出手准备与胡树衡握手。
胡树衡却装没看见我伸出的手,直接转脸向老板娘道:“洛总,肚子有点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老板娘也注意到,胡树衡故意对我的冷落,但她也没办法,只能用眼神安慰我别生气。
听了胡树衡的话,老板娘忙道:“对不起胡主任,是我疏忽了。”
说着,老板娘在前面带路,将胡树衡引进马路对面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
酒菜上齐之后,老板娘先向胡树衡敬了杯酒,然后又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也敬胡树衡一杯。
我虽然不喜欢这个胡树衡,但是老板娘让我给他敬酒,我也不能不给老板娘面子。
于是我也端起杯子。
“胡主任,我也敬您一杯。希望您以后多多关照!”
这本来就是酒桌上的场面话,只要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一般也都会给对方面子。
但胡树衡却坐着没有动。用眼角瞥我一眼,胡树衡转向旁边的老板娘。
“洛总,我听说你今天请我吃饭,是有事想跟我请我帮忙。俗话说得好,法不传六耳。
我看,咱们还是单独谈吧?”
胡树衡不仅没给我面子,而且还明显是想把我赶出去。
我尴尬地端着杯子,重新坐下。
老板娘忙替我说话。
“胡主任,您别误会。小陈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情本身也与他有关。”
胡树衡慢悠悠地放下筷子。
“洛总,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这个基本道理,我想洛总不会不懂吧?
既然洛总不是诚心请我帮忙,那这顿饭,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吃了。”
说完,胡树衡装出站起来要走。
其实,胡树衡根本就没打算走。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给老板娘施压,好把我赶出去。
老板娘一看胡树衡要走,顿时一急,赶紧站起来赔礼。
“胡主任,实在对不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胡树衡原本已经站了起,他才重新坐回去。
老板娘马上将我拉到包间外面,向我低声道:“看来,这个胡树衡有点难搞。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
你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在外面
等我。”
我听老板娘这话,忙道:“老板娘,我真的已经搞定了苗向军。咱们用不着再看这个胡树衡的脸色!”
老板娘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陈,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我见老板娘这样说,知道她还是不相信。我马上掏出手机。
“老板娘,既然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给苗向军打电话。”
这一次,我不想再被人打断。话未说完,我便已经点开苗向军的电话。
老板娘见我这么执拗,也只好等着我打电话。
可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我连打三次,还是一样。
我只好暂时放弃,向老板娘解释。
“老板娘,肯定是苗向军那边不方便接电话。我等一下再给他打。”
老板娘并没生气,只是微笑拍了拍我的手背。
“小陈,姐相信你。
但是这个胡树衡在蓉城有点人脉,咱们也不好得罪。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我听老板娘这样说,只好暂时找个地方吃饭。
老板娘回到包间,马上便向胡树衡挤出一副笑脸。
“不好意思,胡主任。让您久等了!”
说着,老板娘马上将自己的杯子倒满。
“胡主任,都是我考虑不周。我自罚一杯。”
老板娘说着,将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胡树衡盯着老板娘高挺的胸口,眼里放着光。
见老板娘喝完酒,胡树衡马上又收回目光,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洛总,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想找我帮忙,替你牵线请苗向军吃饭这事,我可以帮你。
你想让我做和事佬,与李良才谈判,我也可以帮你。
但你想通过我这边,拿回一千五百万的家产,肯
定是不可能。
我来之前,便已经打电话给李良才,试探了他的口风。
我估计,李良才那边,我应该能帮你争取回来两三百万家产。再多,应该就不可能了。
毕竟,洛总你之前,已经签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老板娘听了胡树衡这话,稍稍有些失望,但她马上又道:“胡主任,两三百万就两三百万吧!
苗向军那边,您能不能帮我牵个线?”
胡树衡胖脸上露出笑容。
“我知道洛总你的意思。你是不想一直受李良才压制,所以想与苗向军攀交情是吧?
洛总,跟你说实话吧!
帮你牵线请洛总吃饭,这事不难。
但是李良才和苗向军的关系很铁。想让他在你和李良才之间保持中立,很难!”
老板娘有些失望,开始低头深思。
胡树衡朝老板娘凑近过来。
“洛总,如果你希望苗向军在你和李良才之间,保持中立。这事我也可以帮你做到。
但是代价有点大。”
老板娘一听这话,马上抬头。
“什么代价?”
老板娘知道,那一千五百万的家产,很难要得回来,她也不想太多。但是苗向军这边,老板娘始终不放心。
老板娘倒不是不放心她自己。她们洛家在蓉城的权力圈子里,虽然已经失势,但好歹洛家还有根基。
苗向军就是再向着李良才,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老板娘最担心,苗向军拿我开刀。
我在蓉城没有任何根基,又没有人脉。如果李良才让苗向军使坏,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我关进去。
只要关进小黑屋,他们想弄残我,那就是轻而易举。
这才是老板娘一直担心的事。
因此,只要代价不是太大,老板娘还是愿意付。
胡树衡见老板娘问他要什么代价,他那张胖脸露出坏笑,一只胖手慢慢向老板娘的大腿上摸去。
老板娘脸色一冷,马上起身退开。
“胡主任,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