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还不知道自己在碳化的边缘走了一遭,这时候正揉着头,尽可能的加快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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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派。
往日的嵩山,以严肃冷峻为主,今日却格外的喜庆。
嵩山派的弟子们,持锣敲鼓,曲乐之声从半山腰处始,便不曾断绝。
众多江湖人迈进了山门,在嵩山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院落前,还未进去,便能瞧见一柄巨大的铁剑,剑尖冲着门外的方向,气势恢宏。
众人从正门入内,分成两队,从左右廊道继续向前,最终来到了剑柄朝向的一处大殿。
其名为龙啸堂。
此时五岳剑派的人都已到齐,少林武当的前辈高人,也都坐在了椅子上。
左冷禅掀开帘子,从堂后走出,一撩后袍,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陆柏跟在身后,待到左师兄坐下后,从一旁的弟子手中接过令旗,轻轻一挥,殿外的奏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左冷禅的身上,便见其起身抱拳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
殿外数百人,听到这话,纷纷道了声恭喜。
待到声音停歇,左冷禅继续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已如同一家,左某不才,被推举为五岳剑派盟主,并连任多年。
只是近年来,邪魔外道愈发猖獗,在下便想着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一下,看是否能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否则若将来再发生邪魔外道联手攻山之事,只怕抵挡不易。”
说到这,左冷禅目光从四派众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天门道长身上:“不知天门道兄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殿外的众人皆看向天门道长。
嵩山和泰山结怨时间并不长,但却很深,
他们也想看看这位泰山派掌门人,会不会‘因私废公’。
天门道长留意到左冷禅戏谑的目光,怒从心头起,明白这是对方先前,站在大义上的慷慨激昂一通话,是在给他下套,但还是站起身,慷慨激昂道:“我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贫道万万不从!”
左冷禅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眸中更是添了几分冷冽。
正在此时,泰山派的一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天门道长,朗声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看去,只见这是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枯槁,说话却中气十足的道人。
华山弟子中,岳灵珊瞧这道人眼生,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泰山的哪位前辈啊?”
一旁,慕容子瞧了那人一眼,憋着笑,道:“是玉玑子道长。”
“啊?就是那个逛青楼还需要师弟帮忙赎身......”
岳灵珊惊呼出声,还没等说完,便被岳不群打喝断:“灵珊......咳咳咳。”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没再做声。
但大殿外的江湖中人,却已经听到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发笑,从而引得别人也都笑出声来。
玉玑子的那阴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天门道长听见门外的笑声,为顾忌泰山派的脸面,还是张口将笑声压下,朝着玉玑子问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什么私心了?”
玉玑子的事情,毕竟在江湖上传开了,大家都不稀奇了,如今听到天门道长的话,笑声没一会儿就停歇,准备看一看大殿内这场新戏。
就连这场笑剧的始作俑者慕容子,这时候也提着毛笔,准备记录两人的对话。
玉玑子被门外人嘲笑的面容羞愤,这时候不好做声,一旁声誉较好的玉音子,代为出声道:“天门,师叔知道你脾气火爆,性子刚烈,但五岳并派乃是利于全派的大事,你不能因为近几月来,泰山和嵩山的矛盾,就因私忘公!”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担心并派后,你这个掌门人坐不成了?”玉玑子另一侧的道人出言讥讽。
天门道长性子本来就比较冲,被这么一讥讽,当即站起身,袖袍一甩:“我这掌门做不做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泰山一派,说什么也不能在我的手中让人吞并!”
那道人却不打算罢休,冷笑道:“漂亮话谁不会说,你究竟放不放得下,想必在座的诸位,都已经心知肚明,不用我再多说。”
天门道长闻言,眉头紧皱,四下扫了一眼,少林武
当还好,五岳剑派也都有所收敛,可是殿外的那些无人约束的散人中,却传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