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锦衣卫来查封东厂,彻查一干人等么......”
曹少钦的眼眸微微眯起,思绪不由得飘至万里之外。
......
......
蒙元大都外的草原上。
一队玄甲骑兵正在策马狂奔,他们的箭囊已经空了,但却依旧追杀着前方不远处的三位青衣武者。
其中一人伤势严重,手臂俨然只剩下一条,另外两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嘴唇呈现淡紫色,面颊也病态的向内凹陷。
“可恶,究竟是谁泄露了机密!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将他扒皮挫骨,咳咳咳......”
最右侧的青年忍不住怒声骂道,然而他还没骂两句,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时间速度都慢了些许。
中间搀扶着那断臂人的俊秀男子,见他这般模样,将手放在他的背上,渡过一道内力帮其调息。
“平复情绪,免得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俊秀男子提醒了一句。
然而他自己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在其身侧的两人见此一幕,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停下了脚步,用最后的力道,击出一股柔劲:“朱雀大人,我们俩估计是跑不了了,您可一定别被他们抓到!”
“什么!?”
朱雀微微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只觉的一股力道在推搡着自己飞出十余丈远。
紧接着,便听到骏马嘶鸣、骑兵坠地的声音响起。
“张勃,刘达!”
朱雀转过头,却刚好见到了张勃被一矛刺穿了心脏,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不用管我!”
刘达则是大声喊道。
同时操着钢刀,朝着最近的马腿砍去。
朱雀见此一幕,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揉了一下,很想转过身去将刘达救下,但是他不能。
因为自己若是被抓,只会有更多的兄弟死在这群混蛋的手中。
当即,他脚下的步子加快,速度较刚刚足足快了两倍。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了一个小黑点。
刘达见状,嘴角也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任由长矛将自己的身体贯穿,同时大臂一挥,趁着还活着,将长矛尽皆揽在手中,用力将握持着长矛另一端的骑兵,尽皆拽下马。
在其跌落的一瞬间,手中钢刀横斩而出。
刀罡迫出,一瞬间方圆三丈之内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
而刘达,则是转过身,手中钢刀撑着地面,看向朝自己践踏而来的骑兵,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一换十五......
有些亏了......不过勉强算是替张勃那个混蛋报了仇,等下去以后,可要让他请喝酒。”
声音刚一出口,便被马蹄声盖了过去。
......
......
与此同时。
已经奔出七八里远的朱雀,这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侧身躲过迎面射来的一支箭矢。
“谁?”
朱雀侧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箭矢竟然将身后十丈远的胡杨木射穿。
再次等到目光再次转向前方。
前方的树林中,已然是走出了一队人马。
大约十几人的队伍,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那箭矢就是其中一人射出来的。
至于余下众人。
一赖面头陀,一枯瘦精干的老者,两个精壮结实的和尚,以及一个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的年轻公子。
“镇抚使大人请留步,我家公子想请阁下到府上吃杯水酒,不知道能否给个薄面?”
其中一个秃头壮汉开口。
声音不大,但是相隔十几丈远,却让朱雀听得无比真切。
内力显然浑厚至极。
朱雀在心中做出了判断,再打量了一眼对方身旁的配置,稍加思索,便猜出了那年轻公子哥的身份。
而后没有多废话,抽身就要朝侧边奔去。
只不过,他才刚一动弹,立即便有七八支精铁箭矢瞄准了他。
随着神箭八雄松手,箭矢激射而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逼近了朱雀。
这八箭,几乎封锁了朱雀全部闪避的路线。
逼得朱雀只得铺开护体罡气进行抵挡。
“这就是锦衣卫的镇抚使么,还算有些本事。”
那队伍中唯一的年轻公子见到朱雀竟然在身中剧毒,内力十不存一的情况下,还能挡出神箭八雄射出的箭矢,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也仅此而已。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再没了兴致,而后对着准备射出第二箭的神箭八雄,吩咐了一句:“这人不同于另外两人,留着我还有用。”
“知道了郡主。”
“在外要叫我公子!
”
郡主......年轻公子没好气的纠正了一句,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鹂。
“是,公子。”
神箭八雄当中的赵一伤回了一句,而后目光一凛,顺势从箭袋之中,抽出了一支装有特质箭头的箭矢,与其余七人,一同瞄准了朱雀奔逃的方向。
“嗖——”
近四十丈的距离,顷刻而至。
朱雀还想要以护体罡气抵挡,然而八支箭矢,七支被拦截在外,一支却是毫无阻碍的破开了他的护体罡气,一箭刺穿了他的脚踝,余势不减的钉在了地上。
朱雀本就身中剧毒,为了帮两名同伴稳定伤势又耗费了不少的内力。
尽管修炼的离火神功,让他内力恢复速度极快,可也禁不住这等消耗。
此刻这一箭,就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朱雀身体平衡直接被打破,无力的向前跌倒。
护体罡气也是就此消散。
赵一伤远远瞧见这一幕,似是邀功的对那名年轻公子拱了拱手:“回郡主,只伤不杀。”
“阿二。”
“属下在。”
“给我揍他。”
“啊?”听到这句话,赵一伤本就不算好看的脸庞,瞬间变得一脸苦涩:“不是郡主,为什么啊?!”
“阿三你也上!”
听到他的话,那年轻公子非但没有收回成命,反而叫上了一旁另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
待到赵一伤的惨叫声响起。
那年轻公子才轻哼了一声:
“都说过多少遍了,在外要叫我公子。”
“知道了,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