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一刻不停的在炙烤,但小混混的数量始终不见减少。
原本距贞德alter一米的真空期此时已经被突破到了半米,此时她已完全无暇回身关注藤丸立香的状况。
“这些杂碎难不成会自我分裂吗!”
终于,贞德alter忍不住咒骂道,她支撑着旗帜,但其上鲜明的红色都变得暗澹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混混似乎比起一开始要强上了不少,原本一击就能放倒的家伙现在受到攻击后还能挣扎一下。
‘是魔力见底了吗?’
可在晃神的瞬间,又是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型生物窜出,他身上还残存着火焰可却不管不顾地直扑向贞德alter,企图将她一同点燃。
贞德alter刚准备闪开却瞥见了另一边的防线已出现崩溃的趋势,她一咬牙不躲不闪加大了魔力的输出稳固住了防线。
她的身上同样燃气起了火星,似乎是准备硬接下这一击。
强劲的剑风将袭来的混混一分为二。
“别愣神!”
贞德alter闻声抬头,只见阿芙莉尔架着剑同样警惕地环视四周。
“即使放松防线也不要让自己受伤,这里并非只有你一骑从者。如果你倒下了我才需要苦恼。”
“啧,要你啰嗦!”贞德alter抿着嘴哼哼了两声,她摆摆头眼神重新变得厌恶起来,她放心将后背交给了阿芙莉尔,在处理漏网之鱼的同时还不忘还击道:“就凭你,估计等敌人一拥而上你就会立即被淹没。”
“嗯,那是自然。”阿芙莉尔挥剑抵挡住贞德alter来不及处理的敌人:“所以我才需要保护好我方大将的安全。”
藤丸立香被两人夹在中间,可她能清晰感受两骑从者不住气喘的身体。
“没关系,只要等到阿尔托莉雅archer解决掉berserker,就可以过来支援了。”
虽然她也很害怕,但她知道唯独她此时不能显露出怯意,御主的畏惧是对正在奋战的从者最大的否定。
“呵,那个冰块女该不会下不去手吧?”贞德alter习惯性地冷呵一声。
外面战斗的动静算不上小,即使是有着混混和火墙双重阻隔贞德alter也能听见一二。
‘明明在与新宿rider交战的人当中受伤最重的就是berserker,究竟是什么幻灵啊……’
贞德alter心沉了沉,她扫了一眼周围人数依旧不见减少的混混。
“喂,三无女!”
她开口。
“嗯。”
阿芙莉尔同样紧张地环顾四周。
“等会我会全力催动宝具,哪怕只有一刹那的空隙,你也得带着御主逃出去,听到没?”
阿芙莉尔没什么反应,倒是藤丸立香急了:
“贞德……”
“闭嘴,没问你!”贞德alter恶狠狠开口打断了藤丸立香的话。
“即使你不说,我也早就想把人带走了。现在既然是你提起,我也不用苦恼如何向你证明我的善意。”
“呵,知道就好。”
贞德alter眼神明亮了几分,她身上火焰色的魔力暗澹了几分,却在下一刻陡然间变得明亮,从极暗到极亮仅仅只是呼吸间的刹那。
在火焰消失的瞬间,失去了所有阻隔的混混们争先恐后地一拥而上,数不清,视野之中遍地都是这些留着奇怪发型的家伙。
而凝望着人海,她一挥旗帜。
“这是来自我被憎恨所折磨的灵魂的怒吼——”
根根铁桩自贞德alter脚下向外延伸,地面被崩裂,自裂缝的夹隙间深红的火苗喷涌而出。
“「咆孝吧,我的愤怒!」 gro du haine!)”
火星瞬时变成了冲天的烈焰,狂躁而不受控制的业火在眨眼的片刻吞噬了一切,噼里啪啦的低沉脆响听得直让人牙酸。
“就现在!”
贞德alter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身后的女人发出警示。
而早已全神贯注观察着一切的阿芙莉尔无需任何人提醒,几乎是在火焰漫过视野的同一时间,她一只手搂过了藤丸立香,另一只手抽出细剑,魔力覆盖住剑刃,阿芙莉尔以剑挡在了自己和藤丸立香的身前,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出。
一羽白色迅速消失在火海间,目睹了这一切的贞德alter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
她转头,面向前方的火柱。
“一起去死吧!”
……
黑色的鳞片随着一阵噼啪声寸寸剥落,显露出其下模湖的血肉。
黑龙双爪撑地,想要重新支撑起身体,可他残破的身体却再一次倒下。
自喉咙深处发出了低沉的呜咽,龙身上幽蓝色的荧光再一次亮起,笼罩住了它的全身,可这一次在蓝光的包裹
下它却如烈日下的冰块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直至恢复成了最初的人形。
赤裸着上身的半兽人趴伏在地,他刚想爬起身却只觉颈侧一凉,缓缓扭过头,只见一柄黑红交织的王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边,只要他再有任何举动,都会毫不犹豫地砍下他的脑袋。
“呵。”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看着阿尔托莉雅alter的脸他突发奇想:
“你不会下不去手吧?就因为这张脸?难不成这具身体其实是你的姘头?”
阿尔托莉雅alter脸色一沉,berserker见状嘲讽一笑:“看样子是我猜对了。但你这么念旧,这具身体的主人可未必。”
他的眸间带着莫名的笑意:“我从这具身体中继承到的只有他的愤怒,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话未说完,他的脑袋就已飞起,寒芒交织着炽烈的魔力,将脑袋瞬间轰炸成了碎屑。
无头的身体无力瘫倒,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绕到了阿尔托莉雅alter身后的尾巴在失去了操控后一同垂下。
阿尔托莉雅alter收回剑,眼中似乎布上了一层寒霜。
“好险好险。”莫里亚蒂长舒一口气:“如果当时你再不动手我都要忍不住提醒了。”
“嗯,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明知道不可能,可她的心底总会忍不住生出一丝妄想:希望这具身体原本的意志还存在,可以再一次称呼她的名字。
阿尔托莉雅甩了甩剑,她看着躺到在地的尸体一点一点化作了金色的粒子,最终只遗留下了一地狼藉。
再一次见面,没想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她抿了抿嘴,却听莫里亚蒂在此时称赞道:“不愧是骑士王,还特意确定了一遍berserker是否真的退场。”
阿尔托莉雅alter深深凝望了一眼莫里亚蒂,她紧了紧手中的剑。
“走吧,现在去救出那个黑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