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从洗手间里出来后,不时的打量一下关初夏。
开始时关初夏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问他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后来想起他自己独自在洗手间里出来的,瞬间就明白了他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关初夏又做了一个差点把陈勃呛死的动作。
她一手举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也是举起来的架势,这样就把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在陈勃面前了,虽然是穿着睡袍的,可是陈勃知道,她里面是什么内容。
“想看吗,我可以给你看,真的”。关初夏的话再次让陈勃咳嗽起来,他强忍着咳嗽摆摆手。
等他恢复过来后,关初夏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你要是真和我结了婚,你是很吃亏的,我看过很多光屁股的男人,死的活的都有,你就比较吃亏了,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几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吧?”
陈勃咳咳几声,说道:“关医生,咱们还是说说待会见你爸妈这事吧,等下我下去买点水果,刚刚就是失策了,什么都没带,你妈发火是应该的,我真是太不懂礼貌了,主要吧,我这是第一次,所以,情有可原”。
关初夏不置可否,成与不成是那几个苹果和橘子的事吗,可笑。
终于,关初夏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
电话结束,关初夏摆摆手说道:“走吧,我爸今天难得下班早,看来是被我妈催的坐不住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走吧,成与不成,我明早都得回去,下午还有手术呢”。
回去的路上,关初夏第一次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虽然陈勃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他忽然想起白永年给关初夏看相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说这个女人旺夫,有旺夫相,他当时不信,现在信了。
这要是成了,妈的,想不旺都难啊。
“关市长?那我待会怎么称呼?”
“你就叫关市长呗,还能怎么称呼,怎么,怕了?”关初夏看他的脸色,问道。
“怕倒不至于,有点紧张倒是真的”。陈勃说道。
“待会到了该说啥说啥,我爸这个人吧,还是很讲道理的,不像我妈那么势利,她是巴不得把我嫁进豪门,我有工作,有吃饭的家伙,我干嘛受那个罪?”关初夏不屑的说道。
这个时候,陈勃忽然发现,关初夏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有吹干。
“你这头发,会感冒的,要不路边找个理发店把头发吹干再回去吧?”陈勃担心的问道。
关初夏摸了一下头发,说道:“不碍事,早点处理完这事早拉倒,为了这事,我感觉比做手术还累,各种无限拉扯,让我筋疲力尽”。
再去的路上,依旧是关初夏开车,她对省城比较熟悉,陈勃则是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赶忙做心理建设。
这是当兵时学到的,每当执行任务时,教官就会给他们做心理建设,或者叫战前动员,驱除恐惧,给自己增加信心,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用语言和想象的方式把自己的肾上腺素激发出来,以达到最大的战果。
这样的经验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到的,即便是能做到一两次,可是人生漫长,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效果,但是陈勃则不同,这种战前的心理暗示多了,仿佛形成条件反射了。
在关初夏穿衣服的时刻,陈勃搜了一下这个叫她的父亲简历,关嘉树,一个上升速度很稳的官员,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这就证明,这个人有能力,而且有关系,这两样缺一样,在上升速度上都会显现出来。
如果一个人在每个地方待的时间都不长,也没什么政绩,那就证明这个人就是攒资历镀金的,经过的所有地方,都不过是履历上的一行字而已。
但是像关嘉树这样在每个地方都能待三年以上,还能平稳到这个位置的,尤其是在某个区域连续稳步上升的,那就说明他是靠着自己做事一步步上来的,当然,没有人拉他也是瞎扯。
再看了他在省城这一二十年的经历,陈勃觉得白永年应该熟悉这个人,毕竟,有一段时间,他们是有可能存在空间交互的。
今天是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当着关初夏的面给白永年打电话询问这事。
“怎么,怕了?”关初夏问道。
陈勃不屑的笑笑,说道:“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关初夏闻言,冷笑一声:“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们家的风气,保证让你来一次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陈勃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可是到了才知道,这一点都不好笑。
按说最基本的礼貌应该有吧,可是不管是关市长,还是关初夏的母亲靳颖,表现的都让陈勃很意外,因为他根本没能进门,就坐在了院子里门口的车里。
靳颖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是:我们家里人商量点事,你先等一会再说。
于是,陈勃就这么被拦在门外了,陈勃开始时以为他们是想问问关初夏这个男朋友是哪来的,是干啥的,审核一番后再把自己放进去审核,但是没
有,陈勃就这么一直傻傻的等着。
“你说他是在哪工作?东港市武阳县?”关嘉树闻言,向窗外看了一眼。
“是,他是暂时去的那里,怎么去的,我也没打听,但是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怎么,你对武阳县怎么这么在意?”靳颖闻言看向自己的老公,皱眉问道。
“最近,武阳县出了很多事,踩踏事故死了几十个人,最近这几天,一个家暴的新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我想不知道都难,我记得,这个叫陈勃的是不是也卷进去了?”关嘉树问道。
这件事关初夏当然也听说了,可是这个时候不承认自己知道这事,只是说自己医院很忙,每天忙的昏头昏脑的,哪有空关注这些八卦新闻。
但是关嘉树却嘴角上扬,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一晚上之后,她到现在还没和自己联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