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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天涯路近喜相逢,拔剑荡寇海之东

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人泪崩不止,却又无法言说。

阿碧只顾着泪流,甚至未注意到身边已多了几道身影,直到王语嫣出声才觉察到,从郭友怀中抬头,便见三女正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她,那笑也非揶揄,却是满带理解与善意。

这些年与王语嫣多有见面倒是平常,待见到王语嫣身后的木婉清,阿碧很是惊喜,忙从郭友怀中离开挽住她喜道:“啊!婉清妹妹,你也回来了,真好!太久了,你们走了太久了,再不回来姐姐都害怕等不到你了!”

说着又是险些落泪,木婉清与她手挽手笑道:“阿碧姐姐,婉清可也是一直想你哩!你都瘦了,一定是没好好吃饭,得好好养养才行,妹妹我可是学了几个菜式,等晚上也给您好生卖弄一下,叫姐姐瞧瞧咱的手艺如何?”

阿碧闻言止涕为笑,道:“好,妹妹有心,那阿碧就等着了哦!”

木婉清与她欢趣几句,见她泪意已消心情欢欣,面上带着喜悦显是已然无碍,便招呼陆雪琪道:“师姐,王姐姐你已见过了,也来见过阿碧姐姐吧!”

陆雪琪上前两步,阿碧先时已将她看在眼里,见此女容颜空灵清绝,白衣翩跹,身负蓝色仙剑临风而立,青丝飞扬,心下暗赞了一句“好个仙子般的女子”,因陆雪琪与郭友同归,且王语嫣面色并无异样,阿碧便察觉到了几分她的身份。

果然,下一刻便见陆雪琪俯首拜道:“小妹陆雪琪,见过阿碧姐姐!”

阿碧忙扶起她道:“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不须如此,况且生哥儿也不喜繁规,咱们随意些便好!”

郭友适时上前附和道:“大家都认识过了,天色近晌,要不咱们回庄里叙话?”

先前一见着郭友光顾着哭了,却忘了时辰,这会得他提醒阿碧才察觉到,正要答话时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啊呀”一声惊呼道:“生哥儿,你华山是不是有一位姓风的老先生?”

郭友闻言一愣,姓风?老先生?不会是风老头吧?便赶忙问道:“可是叫风清扬的白胡子老头?”

阿碧点头道:“正是了!生哥儿,语嫣姐姐,两位妹妹,咱们快回庄里,老先生受伤势重,庄里大夫束手难医,生哥儿你武功最好定会有法子的。”

郭友本还惊喜不已,待听得阿碧所说也着急起来,忙带着四女与年老大催动云头急驰而去,好在山庄本就建于太湖中,郭友又是心急,不一时已腾云驾临庄上。

山庄布局未改,郭友神识一扫便已寻到了卧病在榻的风清扬,按下云头与众人急匆匆推开房门,方一踏入房中便见床上的老头子紧闭双眼昏睡不醒,见此郭友心中一沉趋前几步,见他眼窝深陷浮肿,白发凌乱呼吸急促,胸前虚掩隐隐露出白色纱布,其上血迹隐隐腥味浓重,间杂着药材味弥满了房间。

郭友心情沉重,以老头子的武功世上少有能敌,何况他还练了《太玄经》,纵是如此武艺如今也被伤成这般模样,到底是谁将他打伤的?

阿碧搬了张凳与他,当前之急还是治伤要紧,郭友坐下伸出手搭上风清扬腕上脉门,催动雷元分出一丝从内关穴探入,同时神念探出小心的检查起风清扬的伤情。

从内关穴一路畅行,到云门时便觉其窄,穿过窄处又一路探入到达屋翳,便觉其处已堵,而神念所查看到的更是触目惊心,只见其右胸及胁下一大片血肉早已消失不见,边缘处啮痕模糊似是被啃咬到,肋骨都露了出来,而除了胸下这处伤势,风清扬背后也没落好,一道巨大的墨黑伤印赫然其上,看着似是鞭痕,只是又哪会有这么粗大的鞭子?伤印下骨肉翻烂,虽是有过处理但仍有些许碎渣深陷在烂肉里,显然处理的人只是潦草了事。

风清扬身上便这两处伤势,虽只两处却也要命,好在他的手脚与脑袋无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摸清了风清扬的伤况,郭友便回头对四女道:“语嫣,你们暂且到外间候着,我先替老头子治疗伤势。”

要治伤便得解了风清扬上身的衣裳与纱布,前者不计,关键是纱布包裹下的伤口太过吓人,为免众女不安郭友便婉言请几女莫要在场,王语嫣也明白其中不适之处,闻言便道:“夫君且放手为老先生治伤,妾身与妹妹久未得见,当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三位妹妹,咱们且到凉亭里坐会。”

王语嫣一说,三女自无不允,当下四女携手相伴出了门去,房里只有年老大与郭友及昏迷中的风清扬三人。

“年老大,准备一套干净衣裳,烧一桶热水等会给风老头洗浴用。”

这会儿借着诊验郭友已探清风清扬的修为,其人虽在昏迷中,体内的真元却在不断的修复生机,也正是有着这股强大的真元才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未伤及本源。

这点伤当然是难不倒郭友,考虑到过会为他疗理后需清洁一番,便

开口让侍候一旁的年老大帮忙烧水去。

年老大应了声便在房内找了套干净衣衫带上,随后出门去寻家伙什装水生火不提,这边郭友已将风清扬上身单衣除下,又解开包裹好的纱布,将他翻过身子侧躺后,这才念动法咒,却是发动了回春术。

回春术作为一门道家术法,虽是小术却易学难精,其练到精深处不止活死人肉白骨,甚至让一方旱漠春回大地也只在一念之间,郭友虽未练到那般境界,对风清扬的伤势却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

“…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还复长春…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敕!”

郭友走禹步踏罡斗,双手法印捏动口中轻诵出一大段长长的咒语,便见天地灵气积聚而来覆在风清扬的身上。

人体如混沌,聚阴阳而化五行,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灵气源源自来生生不息,藏血济心,助心行血,助脾运化,化气以充肺,肺气肃降以纳血,便见风清扬胸下伤口处死肉脱落,新生的肉芽纷纷长出渐渐覆盖住露出的肋骨,背后被抽烂的皮肉与钳在烂肉中的碎渣也次第翻露出来,在新肉的推动下慢慢的变得干瘪掉落下来。

旧肉去,新肉长,裂骨合缝断茬重生,风清扬的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曾被伤情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庞也焕发生机。

回春,回春,不愧是疗伤要术!

法术维持了大半时辰才散,之后郭友又施展了一次回春术以回复风清扬失去的元气。

“呼…”

这么连续两个法术下来效果显着,不多时风清扬便缓缓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郭友还待与风清场打个招呼呢,结果风清扬刚一睁眼便讲出这么一句,大约是睡懵了吧!见他尚在迷茫中,郭友随口接道:“苏州,曼佗山庄,你的房间里。”

风清扬先前还未注意到边上有人,闻言偏过头来,第一眼便叫他清醒了不少,只是旋即又闭上双眼喃喃道:“真见鬼了!这声音像,这模样也像,老夫莫不是到了黄泉路上吧?”

边上的郭友哭笑不得,这老头也忒埋汰人了,啥呀就见鬼了?咱俩个好不容易见了面你不说一句好久不见便罢了,你倒好,开口就一句“见鬼了”,这不是伤感情吗?心下不平,手上便使了些力一把拍在了风清扬的大腿上。

“哎哟-卧槽…”

这一巴掌可是够重的,直把风清扬痛得从床上蹦了起来,边呲牙咧嘴的抚着火辣辣的大腿边惊疑不定的望向郭友,待确信自己果未眼花,风清扬的眼中才由惊疑化作满满的惊喜,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一把跳下床赤脚踩在地上,两个蒲扇也似的大手猛的抓着郭友的双臂惊喜道:“郭小子?哈哈哈!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个小鬼呀!老天开眼,终是叫老夫遇到你了哈哈哈…”

郭友翻了个白眼嫌弃道:“风老头,仔该感谢的是我呐!我要再晚来些日子你便没了你晓不晓得?”

风清扬只将他上看下看左左右右的好好端详,对于郭友的话半个字都听不入耳的自语道:“好小子长个儿了,也壮了,老夫早便说了祸害贻千年,你小子妥妥的祸害,不可能轻易的就折了,哈哈!老夫果然没说错,这不就又见面了嘛!”

“唉!”

郭友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嘴巴任由风清扬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讲了一大串话,直到风清扬的情绪慢慢平复后才挣出手将他按在床沿上坐好,开始问起风清扬的事。

“老风,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先停一下,你先给我说说是啥状况?”

“什么啥状况?”

风清扬眼神懵懂,清澈中透着愚笨,郭友一眼便看穿了他在装傻,于是毫不客气的拆穿道:“你被打得像条死蛇的事,谁干的?几个人?在哪?”

见被拆穿,风清扬眼神闪烁了下微微侧了侧身子辩道:“什么死蛇,说的这么难看,这不是…这不是没死成嘛!”

听他依然在嘴硬,郭友不由气笑,只是见他那扭拧的样子又是叹气,口气也软了些道:“老风呐!咱俩啥交情?那是过命的交情是不?你受了伤,咱是不是得帮场子?咱们是谁?那是华山一霸好不好,你受了伤,我是不是得给你讨回来?当年你唆使我放火烧山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过不好意思的,昨的?就这么几年没见感情就淡了?”

一番话说的风清扬也是忍俊不禁,听到最后忙摆手告饶道:“行了,打住!”说罢又是叹道:“说来惭愧!也怪老夫本事未到家,临老了被啄了眼,说起来也是怪不意思的。”

见他肯说郭友便道:“刚才我可是探过你的修为的了,就你这一身内息当世也属绝顶,说说看是什么厉害人物竟能将你伤的这般重,我也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