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帮主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商讨此事,就表明帮主在意我们的想法,在意我们的感受。感谢帮主对我们的尊重,对我们的厚爱。言语已然无法表达我的感动,我的心情……”
白虎堂堂主丁春夏,侃侃而谈,众人闻知,皆连连点头认可。
“在高帮主的英明领导之下,在众兄弟精诚团结之下,青狼帮,才得到了日新月异的发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听帮主的……”
“嗯,丁堂主讲的很好嘛,非常到位,也非常切合实际,但不要顾及我嘛,继续说说郎义之事,大家都谈谈吧……”高渐玉看着丁春夏,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赞赏之情。
“咳咳,我也谈几句,郎义的事情,已经发生,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青狼帮绝不能让人藐视。藐视我青狼帮,就应该杀一儆百,郎义无过,反而有功,当赏……”
“对对对,正该如此,易家父子对我们青狼帮大放厥词,极尽侮辱,此事乃是易家挑衅在先,郎副堂主,是为了青狼帮的荣誉,而战,不仅要赏,而且要大赏特赏……”
“众兄弟言之有理啊,我亦赞同。郎义兄弟,自从成为副堂主之后,谦逊有理,对其他兄弟,都极为尊重。更难能可贵的是,郎副堂主,为我们青狼帮,殚精竭虑,忍辱负重……”
……
众人的畅所欲言,完全出乎郎义意料之外啊!
他颇为惊讶,更是兴奋不已。
他原以为众人会落井下石,却恰恰相反,他真是过于肤浅啦!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滴,都知道他妹妹与帮主关系啊……
得罪他这副堂主倒是无所谓,绝对要顾忌帮主啊!
“爽,太爽啦!若是再多几个妹妹,为我撑腰,那就更爽啦!”
郎义正想入非非……
“咣当……”
议事堂屋门被突然踹开。
众人无不惊恐,这可是青狼帮啊,戒备森严,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如此胆大妄为,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
门外,寂静无声,唯有几盏灯笼散发着昏暗光芒,而应该巡逻的青狼帮兄弟,皆不见踪影。
高渐玉抽出一柄沉重的砍刀,此刀长约四尺,刀背厚约半寸,刀刃却异常锋利。
他凝神戒备,对着门外,高声喊道:“在下是青狼帮主高渐玉,敢问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好啊……”门外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
随后,在门口出现一人,全身血迹斑斑,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原来是你……”
白虎堂副堂主郎义,骤然见到此人,一怔之后,怒极反笑。
“原来是你,易白,你从牢狱中逃了出来,是想我郎义了吧?既然你的父母都死了,那你也去阴曹地府陪着吧……”
话音未落,郎义手舞腰刀,就冲上前去,向易白劈砍而去。
高渐玉张了张嘴,却未曾言语阻止,他已经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显而易见,凭借这易白文弱书生模样,怎么可能来到议事堂前。
若是郎义能够试探出,门外藏匿之人修为的深浅,未尝不可。
郎义的腰刀,还未曾落下,就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啊……”
郎义的腰刀飞了出去,随同飞出去的,还有一只断臂,那是郎义的右臂。
高渐玉及其他青狼帮之人,皆大惊失色。
众人乃是修炼多年武者,皆是历经无数次你死我活的厮杀。
无论实力,还是经历,绝非郎义这种曾经的无赖泼皮可以相比的。
众人竟未曾瞧见那郎义的手臂,是如何断掉飞起,众人皆有些不寒而栗。
高渐玉自认为实力强悍,但尚有自知之明,他绝非暗中藏匿强者之对手。
他高声道:“何方朋友,若是青狼帮有得罪朋友之处,请明言,我自然会还一个公道……”
“呵呵呵,好好好。我要郎义的项上人头,而你们每个人,都自断一臂吧!”
西门庆功闪现在易白的旁边,轻声说道,没有一丝杀气,宛若与青狼帮众人在谈笑风生。
高渐玉看着蓬头垢面的西门庆功,没想到这高手竟是如此模样。
但看到那把漆黑长约五尺的长刀,微微一皱眉头,随即又紧紧盯着西门庆功细细端详。
终于,高渐玉露出骇然之色,他急忙将厚背砍刀扔在地上,躬身抱拳,恭敬问道:“晚辈高渐玉,敢问可是西门前辈?”
“哦?你居然认得我?”西门庆功盯着高渐玉,略感诧异。
“晚辈曾在霖吉州王城,见过前辈手持黑刀,大杀四方,无人敢敌,也无人可敌。前辈的威武霸气,已然深深铭刻于晚辈脑海之中……”高渐玉急忙恭敬回答。
“哦,既然如此,你与我还有点缘分,那我暂且饶过你吧……”西门庆功傲然说道。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高渐玉面露喜色,急忙道谢。
“郎义,你这恶贼……”
此时的易白,一双猩红的双眼,充满了无穷的怨恨。
郎义,好似失去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
他面色苍白,痛苦地捂着断臂,盯着易白,目光怨毒,还有一丝丝恐惧。
“我弟弟呢?”易白咬牙切齿问道,那渗入内心的仇恨,让他犹如撕心裂肺。
“我把他藏在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如果你能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郎义,战战兢兢地盯着易白,绝望的目光中,闪现一丝喜色。
如此深仇大恨,易白绝不可能手下留情。而且,高渐玉如此献媚恭敬,根本不敢得罪那所谓的西门前辈。
只有以易虹安危,威胁易白,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我恨不得挖你心肝,食你血肉,扒你筋骨,安能放过你?”
易白眼中怒意翻腾,今夜就可以为父母报仇雪恨。
郎义面色变得狰狞,惨笑道:“呵呵,好啊,我死了,你的弟弟也不可能活着。”
“你……”易白,怒不可遏盯着郎义。
郎义脸庞之上浮现一丝笑容,虽然他依然在恐惧。
“啪……”
一个巴掌,狠狠拍在郎义的脸上。
郎义顿觉脸颊麻木肿胀,耳朵更是阵阵轰鸣,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