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出来。”
刘嬷嬷巴不得有人来治治她,正好老夫人下了命令,赶忙遵命行事。
几个老婆子拽着萌萌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小桃看着被抓走的姑娘,急的跳脚。
“主子,对,找主子。”
她急忙的想要往外面走去。
“站住,小桃,这件事你若是敢去打扰大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听到老夫人的话,小桃很害怕很害怕,同时也更加担心。
这段时间姑娘对她如此之好,她怎么能弃她于不顾。
“老夫人,这件事还是请示下大人再做决定好不好?怀孕的事情并不是姑娘说出来的,她压根不知情,还请老夫人放了姑娘吧。”
萧母早就想铲除萌萌这个碍事的丫头,如今知道她怀孕只是一场乌龙,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少说废话,你给我待在这里。敢出去一步,明日就将你发卖了。”
听到发卖,小桃有些怔住。停住了脚步,不敢再继续说话。
萌萌被一下子甩进一间堆满木柴的房间。
她拍了拍手上、屁股上和身上的灰尘,打量了下四周。
古代惩罚还真是少不了柴房啊。
她苦中作乐的找了一些草铺在地上,悠闲的躺在上面休息。
还翘着二郎腿。
怪不得萧辰宴那日带大夫过来给自己检查,搞了半天,都以为她怀孕了。真是搞笑。
今日她故意借着这个事情惹萧母生气,希望通过两人关系的决裂,可以让她找到逃走的一丝生机。
天色渐渐微黑,寒风呼呼的吹着。
不太坚实的房门吱吱呀呀的作响。
萌萌身上忽冷忽热,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抵抗力何时变得如此低下。
一个晚上都还没有过去,就开始发烧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若是自己真的冻死在这个晚上,也挺好的。
她好想离开这里,好想回到现代。
躺在床上的萧辰宴,辗转反侧,心里失落落的,还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恐慌。
他拿起披风,穿在身上,走出门外。
大雪覆盖满园,寒冷的风吹打在脸上,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
萧辰宴叹了口气,还是迈着步伐,往她的院中而去。
此时悦萌院黑呜呜一片,没有留下任何一盏灯光。
守门的侍卫看到主子,有些惊慌失措,“主,主子。”
萧辰宴没有理睬他们,直接推门而入。
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虽然很小,但是萧辰宴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女人的卧室。
小桃被突然的推门吓了一大跳。
透着月光,萧辰宴这才看清楚哭哭啼啼的人是小桃。
“大晚上你哭什么,吵着她休息怎么办?”
小桃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她不敢说姑娘的遭遇,更不知如何解释。
愧疚和害怕折磨着她的心灵。
萧辰宴经过她的身子,直接往屏风后面的大床上走去。
看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床铺,“怎么回事?”
男人的怒吼声,让小桃更是惊恐不已。
“大人,奴婢,老夫人不给奴婢乱说,说要是我透露半个字,明日就将奴婢发卖。”
萧辰宴已经担忧的心都要飞了,“再不说,别说明日,今夜本督就会发卖了你。”
“大人饶命,姑娘被老夫人关进柴房了。老夫人知道姑娘没有身孕,很气愤。”
小桃说的话杂乱无章,萧辰宴却听明白了。
飞奔的往柴房跑去。
这么冷的天气,她娇弱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
萌萌整个人缩成一团,手脚蜷缩在一起。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咪。
身子还不停的在哆嗦着。
来到异世界这么久以来,她一向不屈不挠,坚强的活着。
可一场发烧却让她坚硬的外壳破碎。
她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妈妈……”
女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打湿了脸颊。
萧辰宴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心被狠狠的揪着。
他喉咙发紧,鼻尖酸涩,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萌萌,萌萌,你怎么样了?”
他伸出手才发现女人满身滚烫,嘴里还时不时的喊着“妈妈,妈妈。”
萧辰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却觉得是她的家人。
他很少看到她哭泣,很少看到她虚弱的一面。
他抱着女人往门外走去,“去将张太医叫过来。”
萌萌感受到温度,
不断的向着热源靠近。
萧辰宴看着女人不断往他的怀中钻,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大晚上,府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萧母也闻声赶来。
看着抱着那个丫头而出的儿子,她十分的无奈,“辰儿,你……”
萧辰宴直接从她的身边经过,并未搭理。
萧母有些心虚,但是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她的儿子从小就天资聪慧,长大后更是不负众望,说他是人中龙凤,一点都不虚假。
可她这么优秀的儿子,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个丫头。
没有好的家世,行为粗俗,就是儿子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之前以为她有了身孕,为了孙子,她忍耐了。
可这一切却都是一场笑话,这个丫头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如今为了她,儿子还是第一次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
萧母紧跟在后面,她想要问清楚。
萧辰宴将人抱进悦萌院,对着守门的侍卫吩咐道:“从今以后,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若是再有下次,你们自行了断。”
萧母真好跟到了门口,将儿子对侍卫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断气。
她捂着闷闷的胸口,对这个丫头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辰儿,你为了这个丫头就要这样与为娘置气吗?”
萧辰宴抱着怀中的女人,回过头,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她,“她不是什么卑贱的丫头,她是我喜欢之人。母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孩儿府上的事情,孩儿自有主张,无需母亲操心。”
萧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子虚晃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