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就去劝说,这就去。”
萧母因为激动,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萧辰宴看着离开的母亲,只觉得女人真是善变。
“主子,张太医来了。”
“走,去悦萌院。”
江怀不明所以的和张太医跟在他的身后。
难道姑娘生病了不成,可也没听小桃来说呀。
萌萌因为大姨妈即将来临,吃啥都有些反胃想吐。
看着眼前的鸡汤,“呕呕呕”的作呕。
“姑娘,您没事吧?奴婢去叫大夫来看看吧。”
“别,别去。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萌萌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床上。
小桃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出门查看。
“大,大人。奴婢给大人请安。”
“她呢?”
萌萌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阴魂不散,两人不是才吵过架,怎么又来了。
大姨妈来前本就烦躁,听到他的声音,更加烦躁,恨不得跳起来打人。
奈何身体有气无力,她不想动脑子,也不想费力气。
萧辰宴走进来,看着一向生龙活虎的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还有些不习惯。
“这是怎么了?”
小桃战战兢兢的回到:“姑娘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才总是作呕想吐,这才躺床上休息。”
萧辰宴心里一激动,看来他想的或许没错。
赶忙走到床边坐下,“张太医,过来给她看看。”
萌萌看傻子般的看着这个男人,“你莫不是脑子发热,需要看的是你吧。”
萌萌拉过被子,一把盖在头上,转过身,埋头睡觉。
她没有心情搭理这个人,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到这个后院中来。
萧辰宴看她这副遮遮掩掩的行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温柔小声的讨好道:“萌萌,让太医给你看看。不要闷出病来才好。”
“滚开,别烦我。”
女人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萧辰宴不敢硬来,害怕刺激到她。
“都跟我出来。”
几人来到凉亭,萧辰宴坐在石凳子上,“将姑娘这几日不舒服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来。”
小桃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什么不爱粘荤腥了,时不时的就说恶心,还犯困,还容易暴躁……
张太医一听,心中便已经明了。
“大人,姑娘这怕是有喜了。只是最好还是把脉确诊下。”
萧辰宴却觉得把脉不把脉都不重要了,满心的欢喜,已经遮盖了一切的理性。
“江怀,再安排几个丫鬟过来伺候。还有,任何人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心狠。”
“是。大人。”
躺在床上的萌萌,听到房间里静悄悄的才把头伸出来。
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几个人在凉亭里不知道窃窃私语些什么。
“真是神经病。莫名其妙。”
上官馨雅听到那个丫头怀孕的消息,脸已经绿的不能再绿了。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馨雅,这件事终归是辰儿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母亲心中有数,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萧家的血脉,也不好……”
上官馨雅心中冷笑,什么向着她,知道她的委屈,还不是不顾她的感受,来劝说她留下这个孩子吗?
而且也只是劝说,其实他们早都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她也只是来知会一声而已。
“母亲,儿媳明白。”
萧母有些愧疚,拉住她的手,“馨雅你放心,她就是生了孩子也是叫你母亲,寄养在你的名下。她一个不上台面的丫头,不会成为你的阻碍的。”
上官馨雅心冷面笑的点点头,她强撑着笑容,只怕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心酸。
可是萧母却只会用各种她自以为的补偿来劝说。
这是补偿吗?这明显的是打她脸。以后,在萧府还有她一席之地吗?大家会怎么看她?
“母亲说的是,儿媳都听你的。”
看着走远的萧母,上官馨雅一把挥开梳妆台上的首饰。
嬷嬷一看不对劲,赶忙左右看看,把门关上。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我怎么息怒,一个丫鬟都爬到了我的头上。”
张嬷嬷递给她一杯水,“夫人,这不是还没生吗?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馨雅接过茶水,看着里面的倒影,曾几何时,她也变得这么面目可曾了。
可这一切不都是萧辰宴带给自己的伤害吗?
“是啊,还没生呢。还没生……”
她反复念叨这句话,心中有了无数个恶毒的想法。
“
可是嬷嬷,她若是生不出来,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我吗?”
张嬷嬷拿了把梳子,给她梳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何不与那件事放在一起做呢?”
馨雅一听,眼神亮了许多,“是啊。”
躺在床上的萌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是谁在念叨我呢。”
小桃紧张兮兮的守在床边,“姑娘,你是受风寒了吗,奴婢去找大夫。”
萌萌直翻白眼,这丫头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请大夫。
“小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哪,哪有。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两三天后,萌萌终于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在院中转来转去,有种发疯的感觉。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新鲜空气了。
“小桃,还有几天到春宴啊?”
“回姑娘,还有八天时间。”
八天时间,她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离开这里。
门口突然传来斥责声,“好大的胆子,这是萧府夫人,女主人,你们敢阻拦?”
萌萌寻着声音走过来查看,门外站着上官馨雅。
一身紫红色华丽衣服,雍容华贵。
而萌萌却是简单的浅绿色衣裙,显得素雅干净。
“你们还不让夫人进来,不要命了。”
守门侍卫看到萌萌都开口说话了,也不好继续阻拦,只能放下挡在门前的手臂。
“奴婢参见夫人,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萌萌弓腰行了一礼,不是她害怕她,也不是她敬重她。
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她只是一个丫鬟,并不是他们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