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轩辕渊的掌控之中。
此时夜间城门已关,淼淼没有办法,只能找个偏远破旧的废弃草屋待着。
晚风飒飒的吹着,好像有什么人似的。
淼淼抱着膝盖,头埋进去。
“不怕、不怕,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盯着她的众人就这样静静的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淼淼就马不停蹄的跑去城门口。
淼淼手心直冒汗,焦急中终于轮到了自己。
“路引拿出来。”官兵凶巴巴的说道。
“路引?”淼淼很是疑惑。
官兵上下打量了下,“你不会是黑户吧?”
淼淼机灵的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忘记带了。我这就回去拿。”
“还不快去,浪费时间。”
官兵骂骂咧咧了一番。
淼淼跑到了桥下面,为什么还要路引?
之前和师父一起并没有要这个啊。
坐在酒馆里悠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的轩辕渊就直勾勾的盯着下方女子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什么都不懂,还想逃跑,真是可笑。”
旁边站着的景离忍不住问道:“王爷,要把淼淼姑娘带回去吗?”
轩辕渊嘲讽的问道:“带回去做甚,她自己要出来的,就让她反省反省也好。
省得一天到晚以为王府是什么豺狼虎豹之地。”
景离暗叹淼淼真的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只能祈祷她自求多福了。
出不了城的淼淼,急得直打转。
“这下完了,完了。”
而这边上官晔又成功的从家里爬了出来。
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淼淼走到一家包子铺:“老板,我要两个包子。”
“好嘞,姑娘。不过你需要把路引出示下。”
“什么,买个包子还要路引?”
包子铺老板叹息,“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是官府颁布的命令,我们也只能照做。”
淼淼闻了闻包子的香味,“老板,那我回家拿路引再来买。”
说着还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才走开。
淼淼不信了,就找不到一家不要路引的吗?
可惜腿都要走断了,始终没有。
又饿、又渴的淼淼,走到一个小溪边,也管不了干不干净,直接用手捧着喝了一口。
轩辕渊对着淼淼的方向,“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出来喝烂水沟里的水。”
景离心想你这是心疼了,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他可不敢学淼淼姑娘这番壮举。
“是,王爷说的是,想必淼淼姑娘此次一定会更加珍惜在王府的日子。”
上官晔一来到街道上,就发现了异样。
今天为什么都在查路引,难道是搜寻某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淼淼。
他赶忙来到各处搜寻她的影子。
果然在他们经常来到桥下面看到了她。
“淼淼,淼淼。”
淼淼抬起头看着踏着光而来的上官,委屈的眼泪巴巴:“上官,你来了。”
上官晔心疼坏了,“你这是怎么了?”
淼淼心虚的说:“我从王府偷跑出来的。”
“淼淼,你怎么能在表哥的眼皮底下偷跑出来的?”
“他出远门了。”
淼淼把从丫鬟那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上官晔。
“淼淼,不好,你肯定中计了。我根本没有听说表哥要外出的消息。”
淼淼还不相信,“怎么可能,再说他出远门,你怎么会知道?”
上官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淼淼先跟我走,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快走。”
说着就拉着她的手打算离开。
“你们打算上哪去?”
此时黑压压的黑甲兵把两人团团围住。
“上官晔,本王不是让你禁闭一个月吗?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上官晔理亏,自知被表哥抓到肯定少不了一顿批评。
“表哥,我……”
“来人,送上官少爷回府。加派人手帮助他禁闭。
如果他胆敢不从,就地格杀。”
金秋十月的天气,突然骤雨来袭。
街上的行人都纷纷的赶回家来躲避大雨。
隔着雨帘,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轩辕渊和淼淼两人。
两人互看了很久。
“此时你后悔自己逃跑吗?”
轩辕渊望着被雨水淋湿的女人。
淼淼摇摇头,“不后悔,我本来就是自由身。”
“呵,很好,这时候还这么有骨气。
这样,本王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能坚持七
天,本王就放了你如何?”
淼淼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离开的机会。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愿意。”
轩辕渊转动的玉扳指突然断裂,“好,很好,我们走。”
黑压压的一行人跟在轩辕渊的身后,没一会就消失在大雨里。
景离撑着伞为王爷遮雨,犹豫的说道:“王爷,这么大的雨,要不要让淼淼姑娘先避下雨。”
景离还不是怕王爷现在一时嘴快,到时候担心的还是他。
轩辕渊侧身瞪着景离:“就你话多,她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你关心。”
“是,是,王爷,卑职多嘴。”
淼淼跑到桥下面,好像身处水帘洞天,还挺有一番意境。
还好小包袱里有干净的衣服没有被淋湿。
不过她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换衣服,还是等到夜深人静再说吧。
“大人,不好了。淼淼姑娘出事。”余仲急速跑到谢廷面前说道。
“什么情况,速速说来?”谢廷端着茶杯的水一抖,茶水渗出许多到他的手背上。
“淼淼姑娘好像是私自出逃,中了渊王爷设下的圈套。此刻她一个人在城南的烟雨桥下。”
听到这里,谢廷再也淡定不了。
“跟我走。”
余仲拦下焦急的谢廷,“大人,先别急。王爷还派人盯着淼淼姑娘,此时我们现身,大人就会完全暴露。”
谢廷停下脚步,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余仲,准备一下,随本官进宫一趟。”
两人急匆匆的出府,朝着皇宫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淼淼坐在桥下面,抱着膝盖,聆听滴答滴答的雨声。
听着听着,既然还靠着墙壁睡着了。
此时王府里的轩辕渊心神不宁,在书房里来回的走动。
“她如此不识好歹,本王就应该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轩辕渊反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