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被别人知晓了。
想到这里,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哭了出来。
“姑娘,衣服已经准备好。奴婢放在这里。姑娘有需要随时唤奴婢。”
小竹十分贴心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站到门口,就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大人。
“奴婢给大人请安。”
萧辰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还未醒来吗?”
“回大人,姑娘醒了,只是,只是……”
小竹不知该如何回答,担心回答错误,受到惩罚。
萧辰宴推开门,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女子,地上还有昨夜留下的凌乱破碎的衣服。
萌萌本来打算穿衣服起来的,听到他的声音又赶紧缩了回去。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各种复杂的情绪席卷着她的脑海。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柔软的大床往下沉了沉。
“蒙着头也不怕将自己捂死。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来。”
男人的话在头顶上传来,萌萌忍不住嗤笑,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
想法早在他喝下那壶酒的时候就被他掐断了。
“大人,您先出去下,奴婢想穿个衣服。”
她死死的咬住颤抖的嘴唇,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
女人声音中的压抑,萧辰宴能感受到,他二话没说,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萌萌一把掀开被子,也顾不上身上撕扯的疼痛,快速的将衣服穿上。
凌乱的头发随意找了个撕碎的布条绑上,然后打开门,佯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萧辰宴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情绪。
更期待着她向自己提出一些要求来。
可是她没有,她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身前经过。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萌萌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快速的跑了出去。
萧辰宴想过千百种画面,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兔子一般的跑了出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他抬起脚步,快速的跟了上去。
萌萌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小院子,刚想关上房门,一双男人的手就按住了门框。
“我们谈谈。”
这个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不说话,他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大人,我没什么想说的。我想睡一觉。”
萧辰宴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些水汪汪的,摇摇欲坠的眼泪,在他的心头荡漾。
“那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大人想让我说什么,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会也不敢奢求什么。”
萧辰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暂时虽然不能纳你为妾,但可以先抬你做姨娘,等主母进门,到时候可以纳你为妾。”
萌萌心里十万个麻麻比,不要说妾,就是他的正妻她也不稀罕。
这个男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大人说笑了,奴婢从未想过与大人在一起。昨夜一切都当成没发生就好。”
“你……”
萌萌“啪”一声,将门关上。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痒痒的手掌,一巴掌糊上去。
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给他做姨娘、做妾,想死他算了。
门外被碰了一鼻子灰的男人,心里也有些恼火。
她不想做妾,难不成还想做妻不成。
男人一脸阴霾的甩着衣袖子,转身离开。
夜晚,窗外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不一会,整个萧府被银装素裹。宛若一个冰雪城堡。
萌萌躺在被窝里装死已经两天了。
突然想到若是时谦林这次离开了,岂不是再难有机会遇到他。
一个机灵,她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到厨房端着一碗厨娘熬好的粥走向臭男人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不得不说,这个人真是个工作狂。
即使别人都放假了,他还是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
萌萌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反正已经伏低做小这么多次了,无所谓了。
毫无犹豫的“咚咚咚”的敲着门。
“大人,奴婢给您送粥来了。”
女人的声音,让萧辰宴唰的一下停住了书写的笔。
墨水瞬间在纸上渲染开来。
冷了她两天,没想到她还会主动过来。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服饰,整理了下头发,端坐好姿势,“进来。”
萌萌推开门,一眼看到了男人射过来的视线。
“大人,吃点东西吧。”
萧辰宴看着女人若无其事的脸,开始自我怀疑,这几天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淡定,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有他还在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恼火。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大人不也是吗?”
男人被她的话堵得心中更是烦闷。
随即不再说话,专心投入公务之中。
萌萌一旁翻着白眼,一天到晚批改批改,莫不是语文老师呢。
“怎么,你有意见?”
男人的突然发问,让萌萌一惊吓,他难不成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不成。
看着女人猫咪受惊而炸毛一般的表情,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大人,奴婢没说什么啊。大人,奴婢帮你磨墨吧。”
说着不等男人回话,拿起墨块开始磨起来。
萌萌看男人不再说话,反而有些着急,嘴里动来动去,一些话想要倾巢而出。
反复咀嚼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大人,奴婢有一个要求可以说出来吗?”
萧辰宴喜上眉梢,她终于知道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向自己提些要求了。
不过他依旧一张严肃的脸蛋,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