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顺手救了萧辰宴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萌萌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似乎没有那么严肃了。
这日她端着茶,走进书房。
江怀看到她的到来,瞬间闭上了嘴巴。
只见萧辰宴摆摆手,“无事,继续说吧。”
江怀看了看两人,随后继续回禀道:“属下派人跟踪了梁岩,并没有什么发现。另外,另外老夫人来信了。”
江怀将手中的信封递了上去,萧辰宴接过,打开查看。
转而眼神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女人。
萌萌接受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继续拿起抹布开始打扫他身后的书架。
“回禀老夫人,相看一事不急,等我回去再做定夺。”
“是,大人。”
萌萌一边打扫,一边思考着若是有朝一日他发现这事情是她做的,想必会一刀结束了她吧。
看来只有快点报仇,然后溜之大吉为妙。
想到时谦林,萌萌就气的牙痒痒,这个人运气怎么如此好。逃过一次又一次。
萧辰宴余光看着身后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不觉得在想她难道喜欢自己?
否则怎么会听到他要相看的事情,就开始变得魂不守舍。
“你,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男人突然的询问,让萌萌有些不知所措,“大人,您,您是与奴婢说话?”
萧辰宴回过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不然呢。”
萌萌不由得开始多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故意试探自己。
“没,没有。”
“真的没有?”
男人的再次询问,让萌萌越发紧张,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真的没有。”
萧辰宴将她的小心谨慎看在眼里,只以为她认清两人身份地位悬殊,只敢埋藏于心里。
“大人,恕奴婢多言,想问问大人会不会与岭北结盟?”
萧辰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你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萌萌暗骂,臭男人,真会多疑。
“大人,奴婢之前经历过那边的饥荒,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奴婢不敢过问大人的公事,只是觉得岭北在他们的治理下,灾祸不断。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官。而大人在奴婢看来是顶顶好的。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我与他们一样是吗?”
萧辰宴脸色柔和,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萌萌不知道他突然而来的开心是因为什么,只觉得这人似乎越来越好相处了。
“嗯。奴婢觉得大人与他们不一样,不应该让他们败坏了大人的名声。”
萧辰宴笑出声,“你还挺会为我考虑的。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无需多虑。”
萌萌听他这么说,心中大概有了答案,她就知道萧辰宴不是傻子,不可能随便与这种人结盟。
“嗯。大人的茶没了,奴婢去重新沏一壶茶。”
看着手脚轻快,眉眼弯弯的女子,萧辰宴不自觉的跟着嘴角上扬了起来。
他很久没觉得如此轻松了,眉头也不如以前那般紧锁。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遇到她开始逐渐发生变化的。
江怀做好大人安排的事情回来复命看到大人不知看向何方,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一向严肃板着脸的大人也会微笑,他还是很少看到过。
“主子,已经按照你的命令给老夫人回信了。”
萧辰宴从椅子上站起来,“到院子里转转。”
“是。”
江怀紧跟其后,不明白大人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江怀,你说,阮萌萌怎么样?”
阮萌萌怎么样?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江怀一头雾水的挠挠头。
不过还是据实回答,“虽然有些自己的小聪明,总归人不坏。勤勤恳恳的伺候大人。和下人们相处的也很愉快。大人,可是她有什么不妥?”
“不是,就是随口问问。此次带她来这里,并没有发现她与梁岩之间有什么勾当。这件事到此为止。”
江怀突然明白了什么,大人不会是?
“大人,茶来了。”
女人娇小瘦弱的身子,缓缓而来。
“江侍卫,你回来了。”
江怀突然接收到来自大人的冰冷眼光。
“那个,属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萌萌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江侍卫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
萧辰宴嘴角的一条缝拉得老长,“怎么,你很关心他?”
男人此时的语气,让萌萌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心里自嘲了一声,怎么可能,阮萌萌你在瞎想什么。
“大人真会开玩笑,江侍卫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奴婢来关心呀。”
这句解释并没有让男人语气变
得好起来,反而更加寒冷。
“这么说,你还是想关心他?”
萌萌有些无语,这个男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关心江侍卫作甚,与他说熟不熟,最多就是普通朋友。
只是大人为何要如此质问他,难不成以为她与江侍卫之间有些什么不成?
“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萧辰宴甩着衣袖子,一身怒气的跨着大步子离开。
就留下萌萌一个人端着一壶茶在院子里凌乱。
“神经病吧。臭男人。真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萌萌端着茶水也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口气将茶壶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
这样做的后果也很明显,第二天她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书房。
还一边打着哈欠。
萧辰宴本来还想让她退下,看到她眼底的青痕与脸上的疲惫,心中一晚上的怒气瞬间消散。
他咳嗽一声,“昨夜没睡好?”
萌萌嘴里默念,“王八念经,听不见,听不见。”
萧辰宴看她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声音很小,完全听不清。
“问你话,怎么不说话?”
萌萌深呼一口气,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没有,睡得很好。多谢法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