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的骆晴雪等的脸都绿了。
“娘娘,太子妃来了。”
骆晴雪冷哼一声,就说本宫在午睡,让她等着。
本来还想与她聊聊辰儿的事情,她倒好,跑出宫潇洒,不管不顾。
估计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要去边疆的消息。
“是,娘娘。”
云嬷嬷一脸为难的来到宫门外,“太子妃不好意思,娘娘正在午睡。您稍微等一会。”
珍珍知道这是婆婆在给自己下马威和不快的发泄。
只能站在外面耐心的等待她的消息。
四月的天气,虽然天气晴朗,所幸不如夏天的炎热。
要不然珍珍怀疑自己会不会晒晕在这里。
半个时辰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
云嬷嬷看着外面已经摇摇欲坠的太子妃,还是忍不住回屋请示一番。
“娘娘,太子妃看着态度很是谦逊,您看?”
骆晴雪想到儿子对阮珍珍的维护,“算了,让她进来吧。”
珍珍迈着两只僵硬而酸疼的腿脚,一步一步走进屋内。
“儿媳给母后请安。”
“让你请一安很不容易啊,今日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回宫?”
“回禀母后,儿媳去赵国公府探望下郡主。”
听到赵国公府,骆晴雪本来消下去的气瞬间又上涌。
“你不知廉耻,你现在是何身份,怎可还去他家里。你当你与赵坚的事情,本宫不知道吗?”
珍珍不卑不亢的,“母后此言何意,儿媳与世子有什么事情?”
“好啊你,还敢顶嘴。这就是你平时学的礼仪教养吗?”
“儿媳不敢。”
骆晴雪都想好接下来一句如何怼她了,结果她一句不敢,没有下文了。
憋在心里的话没有发泄出,在心里不上不下,堵得慌。
骆晴雪嘲讽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敢,本宫看你真是不识好歹。嫁人了好不安分,你这是置太子脸面于何地?”
珍珍跪在地上,一直没被叫起来。
膝盖生疼。
*
萧墨辰刚回到东宫,就看到范嬷嬷一副焦急的模样。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太子妃被皇后召去凤仪宫了。”
“去了多久了?”
范嬷嬷算了下,“大概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了。”
萧墨辰脸色阴沉,快速的向凤仪宫跑去。
东宫到凤仪宫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此次萧墨辰只用了五分钟。
进入殿内看到的就是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心爱人儿,跪在地上。
萧墨辰上前搀扶起珍珍,“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一边问着,一边还上下查看。
骆晴雪脸上更是红一块、青一块。
“辰儿,你怎么来了。”
萧墨辰冷着脸子,语气不快,“珍儿做错了什么,母后要如此罚她。她身子一向羸弱,母后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骆晴雪被儿子逼问的气急,她还不是为他出气,他倒好,完全不领情,还来责怪自己。
“你这个媳妇都没将你放在心上。你要去边疆这件事,你问问她可知道?还有心思去赵国公家里。如果你不会管教,就让母后帮你管教管教。省的她嫁了人还别有心思。”
“母后慎言,去赵国公府是儿臣让去的。边疆这事也是今日临时发生的。
母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处罚珍儿,亏得您还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此次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只会毁损了您自己和皇室的声誉。”
骆晴雪捂着胸口,气都喘不上来,“混账,辰儿你就是这么看待母后的。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萧墨辰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反驳,“只此一次,母后以后万不要打着为了儿臣好的名义来苛待珍儿。否则儿臣就带珍儿到宫外另开府邸,”
“你,你,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儿子。滚……”
萧墨辰拉着珍珍就要离开。
“啊。”
珍珍膝盖疼痛,差点跌倒在地。
萧墨辰大横抱起,直接走出凤仪宫。
“江怀,去叫太医过来。”
萧墨辰直奔芙蓉院,将人放在床上,就要掀开女人的裙摆查看。
珍珍及时按住裙子,“殿下,我没事。”
萧墨辰没有停住手中的动作,将女人的手拿开。
膝盖处红彤彤一片,已经破皮,还渗出一些血丝。
“对不起,我来迟了。”
萧墨辰声音里带着害怕,甚至有一点颤抖。
“殿下,太医来了。”
萧墨辰站起来,让开位置,“快给太子妃看看。”
顾凡行了一礼,“是殿下。”
一番检查后,顾凡站起身,“殿下
,太子妃并无大碍,只是膝盖处一些擦伤。擦点药,休息几天就可痊愈。”
萧墨辰悬挂的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们退下吧。”
几人退下后,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萧墨辰拿起太医留下的药膏,一点一点的为她涂抹。
还时不时的嘴唇靠近,吹吹伤口。
酥酥麻麻,痒痒的,“殿下可以了。我自己来吧。”
珍珍很是不习惯,带着一些尴尬。眼睛都不知道看向何处。
“珍儿,母后那边你放心。我会和她说清楚。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为难于你。”
提到皇后,珍珍才想起来,刚才说的边疆之事。
“殿下,你要去边疆吗?”
萧墨辰表情有点严肃,“嗯。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边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不用担心。”
看他并不想多说,珍珍也没有问下去,“何时启程?”
“后日。”
两人一问一答,虽然距离很近,但是却透着一些疏离。
转眼一天过去。
珍珍坐在书桌前,写了好几封信。
反复的捏在手中。
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站起身往萧墨辰的书房走去。
珍珍看着灯火通明的书房,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殿下,你在里面吗?”
萧墨辰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会来的如此迟。
应该也是纠结了很久才踏出这一步的。
“进来吧。”
珍珍还是第一次走进他的书房,即使是前世,她也没有来过。
书房内书架上满是书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是一丝不苟,做事情也很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