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站没有人下车,我也不会被拉扯下去面对恐怖的鬼物。
随着两个建筑工人上车,很快就驶离了这片区域。
我压抑的内心也得到释放。
有时间观察起新人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体型略有差别。
戴黄帽子的较为精瘦,而白帽子则圆润富态。
他们脸色红润,走路轻飘飘的,带着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
“鬼也会喝酒么?”
我不禁产生疑问。
能从这站上来,就算是当代茅山天师来了估计也做不到。
但这种特殊表现却让我摸不到头脑。
俩人晃晃悠悠在老幼弱病残位置坐下,两个大妈看了他们一眼,竟然出奇地没说什么。
只不过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老哥,今天大家伙可是铆足了劲干,估计要不了多久工程就可以验收了......”
黄帽子上前扒着座位,一副谄媚相。
白帽子的侧脸微变,好像有些不悦,虽然很微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语气平淡,说道:
“工程款没那么快结,验收是验收,什么时候老板发话了才能结工资。”
“额这个......兄弟们都等着回家过年呢,能不能先结一部分,让大家回家过个富裕年?”
黄帽子看起来应该是工人代表之类的角色,而白帽子则是监理等职位较高的角色。
黄帽子的提议并没有被白帽子采纳,反而借力打力,推了回去。
“兄弟,真不是我们不愿意结,这工地上下哪儿不需要钱?上下打点关系更是重中之重,不然工程连动都动不了!我们也很为难啊......你们拿钱等过年,我们拿钱等周转,若是把这钱拿出来结了工资,说不定明天其他地方的窟窿就堵不上了!”
“......”
“到时候工程还在不在公司手里都是两说,你们的钱更拿不到,所以说,别急,等验收之后结一部分钱,先把这个月工资结了,行不行?”
黄帽子也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他身上也肩负着众多同伴的希望,忙碌了一年,没人不想风风光光拿钱回家过个好年。
可是一番推脱下来,似乎又是无功而返。
白帽子的意思很明显了,钱能给,但不是现在。
最迟也要验收完后的一段时间,加上过年财务放假,怎么着也得等年后了。
“这......老哥,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白帽子也是讲的烦了,加上喝了酒情绪激奋,直接在公交车上撕破了脸皮。
“妈的,都说了结不了,这东西是我能决定的吗?有本事你去找老板,找财务,别在这儿像个苍蝇一样逼逼叨叨烦我了!”
说着,反手在黄帽子头上狠狠拍了一下。
黄帽子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但眼神中狠辣一闪即逝,就连我也是愣了片刻。
看来这两人要出事儿。
从他们开始对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就像是触发剧情一样,后面绝对会有事情发生。
只是希望别牵连到我。
男人说的对,不要多管闲事才是在这趟公交车上生存下去最重要的一点。
黄帽子被打了几下,缩在座位上安安静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上久违地陷入了十几分钟的沉寂。
“前方到站,广播电视报社,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让人感到诧异,这站中间竟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两个大妈也是闭嘴没说话,车内异常安静,却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建筑物慢慢浮现,一幢高耸的大楼出现在外面。
站点只有一个人,衣着朴素带了个眼镜,背着摄像机包看起来像是个文艺青年。
只不过身上似乎纠缠了些不好的东西,上车前能看出来,可上车之后便被压制下去。
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身体正对着我,胸前一张卡片证明了他的身份。
“杜峰,广播电视报社记者。”
一个普普通通的记者,怎么会被鬼缠身?
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个活人,不过马上就要死了。
不管是鬼缠身,还是踏上这辆公交车。
结局已经注定。
他背着东西不是很方便,本来想在老幼弱病残专座坐下,可看了眼左右两边,都坐满了,只好往后排走。
挑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正巧在我斜前方,我的视角刚好能看到他手上在摆弄的东西。
“录音笔?”
杜峰扭开一只钢笔,里面赫然是几个微型按钮。
身为记者,有这些东西也很合理。
不过他也应该知道,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录音并不能作为证据等,正式报道根本没办法用。
难不成录音笔里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为了报道?
只见他按动按钮,将录音笔紧贴耳朵,声音放到最小,仅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五感早就被清心咒强化到一个极强的地步,可以说只要我想,方圆三十米内任何动静都能听得见。
就连心跳声都不例外。
录音笔开始播放。
先是一段毫无营养的交谈,随后开始步入正题。
“那些人都处理掉了么?”
声音阴冷平淡,似乎在述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与之对话的人十分小心。
“家主,大部分人都调查了一遍,洗干净记忆放回去了,只有两个人那边出了些意外。”
“哼!废物!”
一声喝骂,又说道:
“继续说,什么原因?”
“是,那两个人一个是京城大家族的人,身边有层层高手保护,更有个金丹巅峰的老头儿在边上守护,派去的人直接就被抓住了,若不是用秘法引爆他们的身体,估计身份就暴露了。”
“嗯......确实情有可原,那另一个呢?”
“额......另一个只是普通人,不过......”
“不过什么?别tm在那磨磨蹭蹭。”
“四个人连回信的时间都没有,魂魄也没反应,估计被拘了起来,或是魂飞魄散,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呵呵呵......好,普通人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手段了?是你们真的废物还是说连普通人都能随意拿捏你们?”
“属下罪该万死!”
对话沉寂片刻。
“其他人都没问题,偏偏这两个出事,结果还不明显么?暂时先把人撤回来,让三神宗那帮蠢货去搞定。”
“那啥,家主,几天前那三个修士就联系不上了......”
“......”
“妈的,真是一帮蠢材,滚!”
对话到这儿就结束了,杜峰收起录音笔,掏出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的视线极其刁钻看到了本子上的一部分内容。
“神秘修士杀人事件”
“李家暗中培养修士”
“三神宗在江城的谋划布局”
越看越是心惊,同时对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记者有了些敬佩之心。
“普通人原来能做到这种程度么?真是了不起......”
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身体正对着我,胸前一张卡片证明了他的身份。
“杜峰,广播电视报社记者。”
一个普普通通的记者,怎么会被鬼缠身?
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个活人,不过马上就要死了。
不管是鬼缠身,还是踏上这辆公交车。
结局已经注定。
他背着东西不是很方便,本来想在老幼弱病残专座坐下,可看了眼左右两边,都坐满了,只好往后排走。
挑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正巧在我斜前方,我的视角刚好能看到他手上在摆弄的东西。
“录音笔?”
杜峰扭开一只钢笔,里面赫然是几个微型按钮。
身为记者,有这些东西也很合理。
不过他也应该知道,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录音并不能作为证据等,正式报道根本没办法用。
难不成录音笔里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为了报道?
只见他按动按钮,将录音笔紧贴耳朵,声音放到最小,仅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五感早就被清心咒强化到一个极强的地步,可以说只要我想,方圆三十米内任何动静都能听得见。
就连心跳声都不例外。
录音笔开始播放。
先是一段毫无营养的交谈,随后开始步入正题。
“那些人都处理掉了么?”
声音阴冷平淡,似乎在述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与之对话的人十分小心。
“家主,大部分人都调查了一遍,洗干净记忆放回去了,只有两个人那边出了些意外。”
“哼!废物!”
一声喝骂,又说道:
“继续说,什么原因?”
“是,那两个人一个是京城大家族的人,身边有层层高手保护,更有个金丹巅峰的老头儿在边上守护,派去的人直接就被抓住了,若不是用秘法引爆他们的身体,估计身份就暴露了。”
“嗯......确实情有可原,那另一个呢?”
“额......另一个只是普通人,不过......”
“不过什么?别tm在那磨磨蹭蹭。”
“四个人连回信的时间都没有,魂魄也没反应,估计被拘了起来,或是魂飞魄散,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呵呵呵......好,普通人什么时候